“所以他死了。”
东方姑娘冷冷的答了一句,像是要用生硬的语气阻住思绪的倒溯,不让自己再次回想起那一天所见到的一切。
王大锤没有再接话,目光在院落中地上的鲜血扫过。好好的一个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典礼,却死了这么多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倒是货真价实的退出江湖,比金盆洗手之类的要好用的多。
“还要再死多少人呢?”
王大锤站在东方姑娘身前三米的地方,看着院落中一众犹如落败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的武林人士,幽幽的叹息着,看神态,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卖包子的,倒像是书塾中的教书先生。
东方姑娘没有搭理他,明空站在东方姑娘的身后,看着东方姑娘的背影,看着幽幽叹息的王大锤,明明是两个人,但明空却仿佛看到了两尾游鱼,以及,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
明空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但她说不上来,只是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想明白。于是明空绞尽脑汁的去想,搜肠刮肚的去想,想的肠子仿佛在身体中打上了蝴蝶结,想的脑仁仿佛有针在扎,明空想要放弃,但心底那个声音一遍一遍的在提醒他,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是一口铜钟在明空的耳旁被敲响。
“啊!”
明空猛地捂着脑袋醒了过来,略带迷糊的打量着四周,却发现这并不是衡山城刘正风家里那间熟悉的厢房。摇了摇头,明空勉强算是清醒了一点,喧腾不定的大脑,总算是平静了一点。明空想起来,自己在刘正风家的时候,一直站在东方姑娘的身后,直到王大锤出现,自己看向东方姑娘和王大锤,却只能看到两条在网中挣扎的鱼,再然后……
“啊!”
仿佛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人用针扎,明空痛苦的双手抱头倒在床上,他能想起来,自己当时也是这样,想要想起一些什么,然后就晕了过去。
“你醒了?”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东方姑娘清冷的声音仿佛夏日里一杯冰镇过的水一样,流入明空的耳中。
明空跪倒在床上,听到东方姑娘的声音,偏过头看过去,今日的东方姑娘仍是那一身的血红长裙,但面容上多了些粉饰,比起往常,更多了几分威严。
“这是哪?”
明空虚弱的问,尽管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那个地方实在太过梦幻,有生之年,明空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来到这里。
“这里?自然是黑木崖。”
东方姑娘很平淡的回答,对于明空来说好似梦幻泡影的地方,于东方姑娘来说,就像是家一样平常自在。
“他们呢?”
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明空还是很快的接受了这一点,沉默了片刻,再次问了一句。
东方姑娘没有说话,明空的心,随着东方姑娘的沉默,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是,都死了吗?
明空不了解老岳,在这个江湖,老岳戴着太过严实的面具,但明空了解自己在这个世界这具身体的母亲,她绝对是一个宁肯死,也不会屈服的人。
自己,该如何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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