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问罪的呢,我可担待不起,若需要,姐姐倒是可以先来妹妹道个歉。
那个原先管着车马的婆子失职不说,还敢编排四妹妹的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值的,这么不懂规矩,姐姐没有事先和三婶禀报一声,就将她打发了,四妹妹并三婶没有怪罪我多事吧?
不过我瞧着方才我回府的时候,又新换了一个婆子,不知道这个下人会不会也那么不识抬举,觉着我们都好欺负。
现如今是三婶管着府里的事,这样的下人真要好好查查才好,至少我母亲管着的时候,可从没出现过今日这样的事,四妹妹,你说呢?”
季念槿眼光流转,只看的季念颜有些招架不住。
“哼,那婆子很该打一顿再撵出府去,二姐姐,都是那些个小人挑拨的,你可千万别信,我上回就说过了,这府里,咱们才是正经嫡出的身份,很该是一条心的。”
季念颜伸手握住季念槿放在桌边的一只手,神情迫切。
“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四妹妹,你不用为此事来和我道歉,总归是有人故意使坏,好叫我难堪罢了,不过,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在府里透明惯了的,原就不值当什么,怎么好意思让三婶骂你一顿,又让你来特意向我道歉呢。”
季念槿反手握住季念颜的手,末了还拍了拍,示意自己不在意这些。
“那就好,二姐姐,我母亲担心这府里总会有那么些不明白自己身份的人,做出一些糊涂事,没得叫外人看了笑话,二姐姐明白这些就好。”
季念颜抽出自己的手,装作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有些微凉,皱了皱眉。
“你瞧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留,白芷也真是,让她去泡个茶,这会还不见回来。对了,我还让白兰去小厨房要了碗蛋羹,出去了一趟,这会有些饿了,四妹妹要不要也用些?”
季念槿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什么,站起身,走到门边,亲自掀了帘子,朝外头喊了一句:
“谁在外头伺候着呢,去看看白芷和白兰回来了没有,四姑娘能来给我道歉,已是极不妥的了,不能让四姑娘连口热茶都喝不上。”
外头有小丫鬟应了声,又有婆子答着去小厨房看看,总之,木槿院里好像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忙碌着,这会应声的可不少。
季念槿放下帘子,重新坐在了桌边,朝季念颜就是抱歉的一笑。
“对不住,四妹妹,我这院子里乱糟糟的,都是我管教不严,没得怠慢了四妹妹,四妹妹不会介意的吧。”
季念颜正待说些什么,门帘子又被人从外挑起。
“让姑娘久等了,这蛋羹奴婢一早就去小厨房要了,可是厨房里的婆子丫头们。。。。呀,原来四姑娘也在,奴婢白兰见过四姑娘。”
白兰低着头,端着手里的托盘,托盘中一碗盖着盖子的白瓷碗,才将将把托盘放下,口中说着话,等到不经意抬起头时,这才发现季念颜正坐在桌边,赶忙俯身行礼,略带不安。
“怎的去了这么久?”
季念槿伸手,亲自掀开了盖子,蛋羹用上好的牛乳调的,蒸的滑滑的,只不过,早已没了热度。
“怎么是凉的?这还怎么吃呢。白兰,你就没发现吗?”
季念槿脸色不愉,将盖子重新盖上。
“回姑娘的话,这委实不怪奴婢,奴婢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让小厨房的牛妈妈给再热热,却被告知说人手不够,小厨房还有许多活要忙,叫奴婢自个想想办法。可奴婢有什么办法,咱们院子里可没有地方来热,又怕姑娘等急了,这才只好端回来了。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姑娘责罚。”
白兰委屈,直直地跪下,低着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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