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怕。”东方辰言握住雪凡音的手。然后将手中的发簪递到她面前。而在幽绿的光亮下。雪凡音红着一张小脸。眼中尽是惊讶。
“这个会发光啊。这珠子是夜明珠吧。这根是什么。”看着面前发光的簪子。雪凡音知道了自己真的是个沒眼光的。辰昕要是不说。说不定要到猴年马月才会知道。
“这与夜明珠差不多。只是还未成形。我有此领兵出战。在夜间巡视观察敌情时。发现了这一小块宝石。便将它带了回來。之前一直搁置着。后來见你在柳城看那些步摇发簪着迷。回來便命人将这打成发簪。用玉镂空包裹在外。”
“一颗夜明珠就够珍贵了。你还在簪挺上下这么一番功夫。这个真是独一无二的。”雪凡音拿过东方辰言手中的发簪。反复看着。然后默默决定有空时。要把东方辰言送她的首饰。一件件仔仔细细看看。说不定还藏着什么玄机。
东方辰言懒得吐槽雪凡音。那是他沒带她见过他的别院。否则就不会说这东西珍贵。不过这簪子上的这颗确实珍贵。不论色泽与形状都是上上品。这一颗是父皇送给母妃。母妃一直视若珍宝的。母妃走后。这珠子也就到了他手上。而他送给了雪凡音。不过这些东方辰言沒打算告诉雪凡音。但是东方辰言也不知。这珠子当年是雪极融战胜后带回献给东方旭的。
“凡音。你脸怎么还红着。身子不适吗。”东方辰言是故意的。其实她脸上的红晕早已消失不见。
雪凡音被东方辰言一说。脸很不争气地又红了。在东方辰言吹灯那一瞬。雪凡音想歪了。然后……
“凡音。地下可沒我。他们都说我宠你。我自然该依你所想。对不对。”东方辰言从雪凡音手中取出那根发簪。置于桌上。薄唇堵上还欲辩解的雪凡音。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可唇却未离开。享受着雪凡音带给他的美好。
皇城的雪在半夜渐下渐小。而边关却依然鹅毛纷飞。这样的天气自东逸国大军到此。已持续两月有余。这两月打打停停。粮草也越发稀少。几次向皇城发出的支援。也都被凤來国拦下。深夜。东方辰祈依旧点着油灯。想着如何让人带信去皇城而不被凤來国截下之法。若再这么下去。只怕这场仗迟早得败。
想來也怪。不论自己的人何时被发现。凤來国都能及时拦下。但他们的消息又是从何而來。自己假意几次命人送信。暗中观察是否有奸细。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凤來国不论真假。照截不误。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们只抢下送回皇城的信件。对人却不管。目前。唯一还未被截下的是昨日出发辰月命來送冬衣之人。只是一切还得看明日。若明日他还未返回。或许是上天见怜。他们还有寰转的余地。
东方辰祈想着想着。许是太累了。在案桌上趴着睡着了。巡视的兵依旧顶着寒风在外边巡察。即便风雪已吹得他手握长枪的手冻得发紫。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谁都知道。自己的一个忽视。或许会换來全军覆沒。而他们如此井然有序的纪律与自觉也是凤來国害怕的。
凤來国。一个人的到來也惊动了所有知情人。來人一袭黑衣。黑色面具覆盖下的脸看不出任何神情。眼如深潭。难以捉摸。而头上零星未化的雪。可知他是连夜赶來。方至此地。
“见过少主。”所有人在黑衣男子面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少主虽鲜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每次出现必会惩治一些人。他的手段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黑衣男子左手潇洒甩开披风。在最尊之位坐下。“凤君何在。”严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凤存殿响起回音。
“国君睡下了。属下这就去请国君。”每一代凤來国的国君都叫凤君。而敢叫这个名字的除了主上。便只有少主了。四五年前他们曾以为少主不足为惧。但这些年。少主已渐渐取代主上。甚至很多大场合都由少主代替主持。近一两年鲜少有人见过主上。有人说主上病重。也有人说是少主囚禁了主上。但不论如何。他们都清楚这位少主很快将成为他们真正的主子。谁都不敢得罪。
男子猛地睁开闭上的眼睛。“本君的话都忘了。竟还有心思睡觉。看來你们确实过得太安逸了。”目光在每个下跪之人身上扫过。话中并未有严厉的语气。但却能让人一颤。“夜已深。倒是本君不尽人情。本君一路而來也乏了。让凤君在此候着。本君來时。凤存殿若无他人……”话未完。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尊位上之人已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