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桡阳是晚上十点多回家的。进家门的时候,许经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记忆中父亲闲暇的时候似乎永远都这么举着报纸。但是,举着报纸不代表他在看,就像许桡阳一进客厅,许经天的目光立即抬了起来,表情干净利落,完全与报纸无关。“这么早回家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他的声音里全是跳动的火星。
许桡阳知道绕不过去了,索性将手里的钥匙扔到茶几上,直接过来,坐到许经天对面的沙发上。拿起茶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们家的保姆小东北急急忙忙从茶水间过来。“我来吧!二少。”许桡阳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拿起茶杯,他放到嘴边呷了一口,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许经天。“怎么了?谁招咱们了?什么时候脸比我黑了?”
许经天皱起眉头,压着火地问。“你今天把什么人领到金阳了?”许桡阳哎呦了一声,扬了扬眉,眼里泛起了捉摸不定的笑意,“爸,你这消息真是比我想象的灵通啊!什么时候把你的人安插到我那了?怎么我一点没察觉呢!”“少贫。”许经天脸一黑,“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时候你对未成年的女孩感兴趣了?”
许桡阳哼了一声,转着手里的紫砂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一直都感兴趣,只是一直没遇到。”“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许经天的火上来了。从十几岁就开始只身一人打拼的许经天,二十几岁就有了自己的王国。在偌大个北京城,提起四海集团的许经天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黑白两道的人都给几分薄面。唯独对这个儿子,他是一点辙没有,软硬不吃,冷热不进。你让他向东,他偏向西。
“我能知道,佳佳一定也会知道。你把人领到金阳,摆明了是要她难堪。你这么做有意思么?”许经天放下手里的报纸,直接问到许桡阳的脸上。他的表情永远的阴沉,眼光永远的如鹰隼。
许桡阳迎视着许经天的目光,眼睛里反射着后者脸上的阴沉,眼光的锐利。“我敢把人领到金阳,就不怕她会知道。我就奇了怪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她一个年轻女孩子,要容貌有容貌,要钱有钱,干嘛非赖着我嫁不可?我许桡阳不是属于哪一个女人的,如果她受不了这个,忍受不了寂寞,她可以易主走人,我没逼她。”
“你在外面找女人,我没阻止过你,”许经天放缓了口气,“但是,玩归玩,你不能太过格。你的风流韵事三天两头上报纸,你这不是成心跟我唱对台,让我们在你邵叔叔面前没脸么?佳佳怎么了?她不比你找的那些人强么?”
“鲍鱼好吃,有的人不一定爱吃。”许桡阳想都没多想冲口而出了一句。他的眼前闪过一张脸,他把那张脸甩掉,正视着许经天,“我答应你们的提议娶她,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爱她。她不对我的胃口,你们硬塞给我,我好说话受了。但是,嫁到我的床上,我怎么对她由我说了算,有个大家闺秀在前堂顶着充门面,我在后堂怎么玩是我的事,我就找一个身家不怎么样的,没受过教育的,看着舒服,说话不修饰的怎么了?她受不了她走人。”
“你,”许经天气得变了脸色,降低了的语气一下子又剑拔弩张了。“你最好给我看明白形式,许邵两家连亲对谁都有好处,现在房地产形势这么低迷,政aa府条条框框一条接一条的出台,0947那块地皮,天达势在必得,如果没有邵百川的关系,你能拼过他们么?”
“华泰拼不拼得过天达总是我的事,我如果非要借助邵百川的关系才能要到那片地,我也胜之不武。”许桡阳笑了一下,伸长了腿,“我倒觉得,和邵百川连亲,对四海似乎更有好处呢!”他放下茶杯,笑容在许经天的脸上走了一道。“这么有厉害关系的事,你应该找大哥呢!他也是姓许的,不能什么事都落到我这,他跑一边躲清静去。”
“因为你是佳佳点名要的,你们以前不是关系挺好吗?”许经天底气不足了。最近这段时间,他逐渐地感觉到了力不从心,每一次和儿子争论最终的结果都是以他失败告终。
许桡阳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结束话题的语气和慵懒直接将他们的谈话结束。“关系好的人多了,就像你和柳姨关系也不错,你怎么不把她收过来做二房?”“你,”许经天气得哽住,说不出话来了。眼睁睁地看着许桡阳大步流星地上楼。
上到拐角处,魏敏拿着老花镜下楼来,看见许桡阳,收住了脚步,冲他一瞪眼,压低声音说:“你又惹你爸生气了?”
许桡阳捏了捏魏敏的脸,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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