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卖楼,我丢人都丢死了。”
可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许桡阳的话让她微微受伤了。回头想起他的把柄了,她泪眼婆娑地瞪着他,也冲他嚷起来了,“那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不近女色的么?如果不是你要求,那个姓顾的怎么会把我叫来?你明知道有人会来,你不是还在这等着么?如果来的不是我,是别的什么人,是不是今天就是她陪你了?”她又气又恼地在鼻腔里哼哼,“什么我水性杨花?难道我会看上那个姓顾的么?我看你才靠不住呢!这边说的好好的,回头就变了。”
许桡阳蹙起眉头,瞪圆了眼珠,“喂,”他一屁股坐到可儿旁边,瞪着她,“我现在是说你的事好不好?你怎么反倒倒打一耙了?”他的口气稍有缓和了。“你知道,现在房间里那几个人说不准怎么议论我们呢?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可儿垂下睫毛,扁扁嘴,眼泪就一股脑地往下落,全都落到衣服上了。“我知道我让你没有面子,我又没有学历,又没有体面的工作,我又不会说话。我现在为什么要去上学?我为什么不去华泰?我是不想靠你,我想靠自己,我也想做出点成绩给你看,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花瓶,我还有很多特长,如果我单单靠长相,我也会老的,我能吸引你多久?”
她把腿弓起来放到沙发上,团住膝盖,她把头就埋了下去,“许桡阳,”她一边哭,一边又伤心又难过地圈在臂弯里说话。“在你面前,我一点都不自信,我不知道我除了长相,我还有哪一点吸引你的?我害怕有一天,你看我的长相看烦了,不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许桡阳呆了呆,因为这一番话,他的戾气立即散于无形了。他把身子往前移了移,把她的头抬起来,扳向他,他的脸色已经和善了,语气也温柔了。“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可儿点点头,泪眼可怜地瞅着他,然后,她就整个投到他的怀里了。
环住他的腰,她泣不成声地哭,“许桡阳,我知道你今天很生气,我让你很没面子,可是,我真的害怕,你不能不要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没把握。”她把脸埋到他的衣服里,咕嘟了一句:“而且,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你爱我。”
他似乎没听明白她说的话,把她的头移开,他把眉头往一起凑,困惑地凝视她,“你刚刚说了什么?”可儿看了他一眼,就把睫毛垂下了,她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把头重新俯向他,她抱住他的腰,“你知道么,如果我不出去做点事,我会天天缠着你,每分每秒都想看见你,你会很快烦我的。我答应你,我以后除了在售楼处,再不会把合同拿出来签了。”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听了这些话许桡阳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的脸色重归和煦,他的声音重新温柔,不,更温柔了。“傻瓜,”他用手去拍她的头,回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你就是个傻瓜,那姓顾的一看就是个老色鬼,你没经验么?以后与任何男人接触都要打报告,晚上不能和任何男人出来见面,你知道了么?”
可儿乖乖地点头,乖乖地摇头,“我听你的话,以后打醒十二分精神,再也不信他们的鬼话了。“”傻瓜,“他又拍了一下她的头。她伸手去捂脑袋,才发觉,手腕的地方吃痛。她一皱眉,去揉手腕。他敏感地问。”怎么了?”
“你刚刚掐的。”她可怜兮兮地看他,“你答应过的,不给我脸子看,你看你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都是你气的。”他站起来,揉着她的手腕,有点心疼了。一边揉,一边看她,“还疼么?”
她又摇头又点头的。他揉了一会儿,拉她往外走。“那只能说是我多生气。”看他还要往原来的房间走,可儿有点难为情了,站在那儿定住脚步不想往前走了。“我不想进去了,刑卫锋和魏军肯定笑话死我了。”
他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丢脸了?”他拉着她不管不顾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数落,“那以后给我醒目点,许桡阳的女人没这么蠢的。”可儿又扁了扁嘴,跟着他进了房间。姓顾的正和刑卫锋交头接耳呢,一看见他们两个进去,立即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看着可儿,看着许桡阳,脸臊得不行,又赔不是又作揖的,简直恨不得叫可儿祖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