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是新的,内容也是新的,标题也是相当醒目的。黑面郎君许桡阳阔别单身,不日将迎娶名将之后邵佳佳。彩字彩纸,图文并用,可儿只看了两眼,就机械地把杂志还给了正错愕瞪着她看的那个女孩,然后,她把目光转给了那埋着头的林雪。
整个一早上,林雪在她面前都是欲言又止的,这会儿,她就一下子变成了鸵鸟,头埋的更低了。可儿静静地看了对方一会儿,声音僵硬地说:“林雪,你从看到我,就一直欲言又止,你嘴里藏着的东西就是这个对么?”
林雪慢慢挑起眉毛,不安地看着她,她那突然间变得毫无血色的脸让她心头一急,“我,”她嗫嚅着:“我以为二哥已经和你说了呢?”可儿垂下了睫毛,她那黑黑的眼珠被盖住了。她手执着那个杯子,嘴唇发颤,腕部的神经也跟着晃动了。“没有,”她摇头,她突然间觉得头痛欲裂,全身都没有了力气,腿都软了,感冒的症状似乎比早上更加明显了。“我想我真的生病了,”她手扶着额头,困难地说了一句:“林雪,我们回去吧!”
许桡阳一路狂奔,疯了一样地把车开回家。还没等车子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接跑上了楼。楼上的卧室里,可儿半靠在那儿,林雪还在旁边陪着。雅姨正把水杯交到可儿的手里。可儿吃了药,喝了水,把水杯重新递给雅姨。
看见许桡阳进来了,林雪坐立不安地站起来,与许桡阳交换了一个注视,轻手轻脚地出去了。雅姨各看了他们一眼,也一言未发地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安静了。许桡阳慢慢挪着脚步往床头的地方走。如此近的距离,他却用了好大的力道。他的腿是软的,脸色是青白不定的,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会有这种害怕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上了刑场的犯人,正在等着被审讯被凌迟。该来的总是要来,好像有好久了,这种被等待凌迟的感觉一直徘徊在他的脑子里,每一天都攥着他的神经。
可儿一瞬不瞬地瞅着他,从他进门开始,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他心头混乱地坐到床沿上,眼光直勾勾地瞅着她。她的表情让他混乱,她的眼神让他混乱,她全身的那份不同寻常的安静让他混乱。他们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可儿先开口了。“你要结婚了?”许桡阳顿了一下,注视着她,点点头。可儿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然后,逐渐地,她的眼睛就模糊了,黑黑的瞳仁被淹到了水里。她吸着气,硬憋着没让眼泪掉出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桡阳盯着她看,她那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的倔强绞痛了他。他无法控制地俯下身抱住了她,嘴里焦急迭声喊:“对不起,可儿,我应该早跟你说,我是没忍心,我不想让你伤心,我没想瞒你,我是想拖过一天是一天。对不起”
她那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轻颤,像一片没有支撑的羽毛。他这一抱,她眼里的眼泪迅速冲了出来。他一抱,她就本能地想要挣扎,她越挣扎,他越想抱住她。末了,她没力气了,她努力使劲力气喊出了一声,“许桡阳,你压死我了,我快透不过气了。”
许桡阳立即松开了她,这才发现她的脸色青紫,嘴唇都跟着青了,她的气息急促,胸腔剧烈地起伏。他急忙放平了她的身体,松开了她的衣领,然后,他又飞跑着过去打开了屋子的窗。
重新折回到床头的地方,许桡阳半跪在那儿,一言不发地瞅着她。她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眼神灰暗地停在他的脸上,声音轻飘的不像是她的。“你终于还是别人的了。”她喃喃地吐出了一句,有滴眼泪就跟着跳了出来,然后,就是一串串,大把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睫毛里挤出来。
他心乱如麻地盯着她的眼泪,拼命地替她擦。一边擦,他一边心痛地说:“我是你的,我谁都不是谁的,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他摇头,拼命地摇头。“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
许桡阳越擦,可儿的眼泪冒出来的越多,末了,他崩溃了,颓然放弃了。他懊恼万分,心疼地抱住她的头,把她压在胸口的地方。“可儿,我答应你,我只想要个孩子,只要她生个孩子,我绝不再动她,我永远都不回去,我就属于你一个人。”
她也摇头,她拼命地摇头,她想推开他,但是,她没有力气了。在这极度震痛的情况下她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许桡阳,”她埋在他的怀里,身子颤抖,心脏缩成了一团,突然间发现自己从一个富翁变成了穷光蛋,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为什么让我富有过,又把我打回原形了?如果早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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