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慕浩东立即惊跳,“我说错话,我说错话。”他三口两口把饭里剩下的那饭吃完,讨好地把她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快点吃,我下来,你必须吃完啊,要不然,我不等你了。”他人跳起来,一阵风似的逃了。
看着那人上了楼,秦雨浠去端那粥碗,从鼻腔里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随即,眼光流彩四溢,笑容从唇边再度鼓出来,漾出来,悠悠然从嘴角轻飘飘地吐出一句:“真的这么大反响啊!出乎我意料呢!”她点点头,“呃,好一个《玩的就是心跳》。”
这边,可儿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许桡阳收了电话,赶紧过去,把她扶过来,“咱们吃不下,就不吃了,”他伸手把她嘴边的水渍擦干净,心疼地皱起眉头,“等会中午饭再吃行么?”“不行,”可儿固执地摇头,“我一定要吃,一定是吃的多,吐出的少,无论怎么折腾,总有营养可以吸收的对么?”
重新坐到餐桌边上,她再去拿那个鸡蛋。每天雅姨准备早餐,光她的就不知道要准备多少份,这会儿,碟子剩下最后这个鸡蛋,从早晨到现在,她已经吐了有三个了。那个鸡蛋黄这会儿在手里就变的有千斤重,平时不觉得那味道有多难闻,这会儿隔着这么远,还没入口,她已经七荤八素地在胃里翻腾了。
侧过脸,她看见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手里的鸡蛋,然后,把目光抬起来,对上她的。他的眼珠红红的,湿湿的,眼里全是怜惜,全是心疼。她故作轻松地笑一下,“你干嘛?你想吃?”他摇摇头,刚刚那些火气这会儿都散于无形了。
他欠身过来搂住她。隔着她的肩膀,他向前看过去,温声说:“我就说你是个傻丫头。这是你自己找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遭这份罪。”趁这个功夫,她把那个鸡蛋黄整个放进了嘴巴。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她搂着他的腰,以从来没有过的艰难速度咀嚼着,费力地吞咽,如此少的食物,却好像堵满了嘴,半天都下不去。
他搂着她,不动声色地伸手拿过一杯牛奶,移开她的头,他一言不发地递到她的嘴边。她与他对视着,接过他手里的牛奶杯,目光掠过那杯口的上沿,看着他,把那边牛奶送进嘴巴,合着那鸡蛋,她吞进了肚子里。
人人都说,孕妇会发胖,她不仅没有发胖,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了,下巴更尖了,眼睛更大了。从进了七月份,她就开始孕吐,吃的东西基本上没什么存留的,就是喝口水,她隔会儿功夫都会吐出来。
他伸手去擦她嘴边残留的鸡蛋黄,心里酸酸楚楚,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把住他的手,贴到脸边。“你别怪秦雨浠,是我让她写我们真名的。”她看着他轻声说:“不写真名,就没人知道是我们了。我希望全世界都知道,宁可儿和许桡阳是一起的。在小说里,在现实中,在这辈子,在下辈子都是。”
他更说不出什么了,刚刚的火气这会儿不仅无踪,奇迹般地涌过来暖暖的甜。“傻丫头,”他说:“你知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有多少电话打过来么?”
“我知道,”她捧着他的手,把脸埋到那手心里,笑的小肩膀颤动不止。“我可以想象,我看这回还有谁敢惦记你。小说里的许桡阳就是一个情种。”
“现实生活中,也是。”他说。她抬起头来,瞳仁发亮,眼波晃动的像秋风扫过的湖水。“我没看出来。”她摇摇头。他放低了音量,“这个不是用看的,傻瓜。”侧头看了一眼,雅姨在厨房里洗碗,背对着他们。
他的头越靠越近,气息绕鼻而来,已经贴近她唇边的温度了。噙住她的唇角,他由浅入深,层层递进,慢慢的揉,轻轻的吮。他的舌尖真的灵活,牙齿上的技术都高超,轻轻几个回合,就将她的身体带的热了。她嘴里刚刚吃进去的东西本来在喉咙口的地方盘旋,这会儿遇到他的气流逼仄,和着他嘴巴里那淡淡的烟草香,她硬把它们吞了下去。
逼走喉咙里的气流,她的身子软了,全身绵了,这空气里的气压就高了,胸口就透亮了。他再在那温柔乡里流连了一会儿,才逐渐移开了她的头。
她的脸颊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眼睛亮亮的。他唾液的痕迹还在她唇上闪着光,她那鼻尖上都是他肆虐过的痕迹,那眼睛,那睫毛上都是他的唇泽水滟。他的喉咙干燥起火地瞪着她。
是谁说的,怀了孕的女人丑的不行,怎么,还会这么美的?那眼睛,那鼻子,那小下巴,还有她嘴巴里那淡淡的奶黄香,他体内被禁锢好久的*这会儿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乱窜了。那个小怪兽已经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了。
他们彼此对视着,客厅里怎么这么安静啊!两个人的心脏都噗噗地乱跳个不停,两个人加起来的呼吸搅得空气一团的热。他们再互相看了一会儿,他眼里的那个怪兽已经眼珠血红,张牙舞爪了。
“许桡阳。”她喉咙干燥的低声唤了他一声,“你,你今天不去公司么?”他蓦然回过神来,好像被解了穴一样,立即坐正了身子,竟然少见地脸红了,挠挠头,“我不去,我在家陪你。有事情,我让他们打电话。”他迅速地起身,偷着舒出一口气。
他妈的,他骂了自己一句。慌不择路,赶紧进卫生间去修理那怪兽去。看着他狼狈地跑进卫生间,可儿把头埋进碗里去喝粥闷闷地笑。好现象,刚刚吃的东西没吐出来。那就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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