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做梦做来瘾了,做过头了。”他疲惫的摇头,眼光深处却是豁亮无比的神采。“痛并快乐着,那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掩饰不住兴奋地说:“那两个小家伙动的那个起劲!一动起来,半天都不消停。折腾可儿半夜半夜不睡觉,她不睡,我怎么睡?”
许晋冲听的口水都快下来了,嘴里却不屑地哼了一声,“得了吧你,跑我这嘚瑟是吧!”许桡阳去点烟,斜睨着他,“羡慕吧你,谁让你老不开锅?是不想做爸还是老没结果?”许晋冲耸耸肩,“不知道,老没结果。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想过两年轻松日子。”
“也是,真折腾人。”许桡阳说,说的眉飞色舞地:“昨晚上,又把可儿折腾够呛,她也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的,动得这么欢,准保有一个是男孩。”许晋冲也去点烟,“你从小就折腾别人了,这回儿不找个人折腾折腾你,你都不知道什么是乖孩子。唉,你干脆找人照照,是男是女不就知道了。”
“可儿不让刘医生说,反正是什么都无所谓。”许桡阳一伸腿,伸了个懒腰,看看表,说:“她有感觉一定是一男一女。”他又开始嘀咕,“我这出来一个小时了,有点不放心了。”“瞧你这点出息,许桡阳。”许晋冲骂了一句。“老婆奴了,明个儿再成孩子奴了,三人一起骑在你肩膀上拉屎,我看,你还拿什么嘚瑟。”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给我嘚瑟一个看看。”
兄弟俩插科打诨,聊得不亦乐乎,旁若无人把个许经天和许老爷子晾在旁边,那许老爷子听的津津有味,馋的口水就在嘴巴窝着。有心插过来两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说吧!又心头痒痒。
许经天也想说话,可是,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乔风在金阳的慷慨陈词,把大家的关系这么赤/裸裸的一挑明,就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了。他的心里有份尴尬,有份不自然,但是心里的火气却已经不知不觉地改变了方向。
可儿这么一怀孕,魏敏每次去倚绿山庄回来,都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念叨,那丫头有多有毅力,有多坚强,对桡阳有多好,他纵有满身的不快和顾忌这会儿都烟消云散了。所有的风序良俗,在那两个活剥乱跳的大孙子面前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这段时间,魏敏每天都不见人影地往倚绿山庄那边跑。家里一下子就冷清的要命。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乔风那番话把他的面具摘下,仿佛一夜之间,许经天就觉得自己老了许多,而人老了老了,一切功名利禄就开始成了过眼云烟,儿孙承欢膝下就成了人类内心深处渴望的本源。
魏敏从厨房里出来,“开饭了吧!回头再聊,”她看着桡阳提醒他说:“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你最好别离开太久。家里剩一个雅姨在家,我还不放心呢!”
大家都被提醒了,从沙发上开始挪向餐桌。拉椅子,摆碗筷,开始忙着端菜。林媛慢吞吞下楼来,坐到餐桌边上,神色有些异样地看着许桡阳,看了一会儿嗫嗫嚅嚅地说:“不如这样吧!老二,我们回来一次也不容易,后天就八月十五了,我们明天找个时间出来吃顿饭好么?我请你和可儿,”她看了一眼许经天和许老爷子,迟疑着,还是有些急切地说了出来。“大家好久都没见面了,她也不能老是留在家里对吧!”
许桡阳犹豫了一下,有心想拒绝。天气转凉了,人多的地方,细菌多,空气不好,唯恐生了什么感冒,他实在不敢大意。
许老爷子在旁边咳了咳,用筷子敲了敲碟子,吼了一声:“小东北,你这菜怎么烧的越来越难吃了呢?”他眼珠子都瞪圆了。“天天吃这几样菜,腻死人了。”
魏敏察言观色,及时接过话去,“爸,那不如,我们明天跟着他们出去换个口味吧!咱们全家也好久没在外面吃饭了。”许老爷子用筷子敲敲碟子。“小东北,你跟人家学学怎么做菜的吧!我真的吃腻了,非得让我换口味。”
许桡阳把目光转给老爷子了。他看了一会儿,老爷子拿眼翻了翻他,粗猛地喝道,“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许桡阳眉弯眼弯地笑开了。“没有。”他去看许经天,这是他自进家门第一次端正目光去看许经天,“爸,”他面色和煦地,“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真的,我们全家好久都没出去吃顿全家宴了。”
许经天清了清嗓子,端着肩膀,沉着脸没看他,有条不紊地夹菜,嘴里不疾不徐地说:“到时候再说,我现在确定不了时间。”许桡阳把头转回来了。与魏敏的目光接上,母子两个相视一笑。这一晚,许桡阳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好,直到回到倚绿山庄,他的微笑都挂在脸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