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寒暄一番,继而分宾主落座,赵安则知机地退了出去,显然接下来的谈话非是他所能听闻的了。
少顷酒席摆上,赵渊斟一杯酒,起身捧到袁凡面前客气道:“渊闻袁兄之名久矣,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来来来,薄酒一杯不成敬意,兄请满饮。”
“不敢,袁凡岂能与二皇子称兄道弟,况且在下公务在身,实在不能饮酒,还请殿下见谅,不知殿下唤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有什么公务,殿下可与我一同先回衙署再商议不迟。”对于赵渊的奉承袁大驸马丝毫不为所动,起身后只是向对方回了一礼,并未去接酒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哈哈,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袁兄乃是有要务在身之人,真真该罚,那这杯酒就由本皇子替兄喝了吧!”赵渊见机倒也不慢,虽然被袁凡拒绝却并未露出什么不满之色,反而为掩饰尴尬自己痛快地将那杯酒一干而净,喝完又接着说道:“按律皇子是不得与外臣过从甚密的,这一点赵渊自然清楚,今日之所以冒昧来见袁兄,一来是为了预祝兄台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另外也是有一番肺腑之言不吐不快,万望兄台不要见怪。”
“这……好吧!既然殿下都如此说了,袁某就再稍坐片刻便是。”见赵渊说得诚恳,袁凡便不好再拒绝下去,毕竟人家是堂堂皇子,身份摆在那里,太不给面子的话也不妥当,因此他只好又重新坐了回去。
“那就多谢袁兄了。”赵渊微微一笑,手握着酒杯却并未立刻就坐,而是慢慢踱到了临街的窗口边,凝目向下面法场上望了过去。
此刻的田氏父子早已是奄奄一息,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但却无法立刻就死,这便是凌迟之刑的残忍之处,负责行刑的刽子手都是经过专门训练,在割完千刀之前是不能让囚犯死去的,否则他们自己就得受罚。
“袁兄,听说这田氏父子都是为你所擒,不知是否确有其事?”虽然场面残忍,但赵渊却看得津津有味,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之处,不过问的话却让袁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错,的确是在下擒住的,不知殿下为何会有此问?”
“哈哈,那田静文乃是三朝老臣,在宦海早已沉浮多年,他所谋划之事想必应该十分周密,结果却还是折在了袁兄手上,可见兄台的手段可要比他高明得多了。”
“殿下谬赞了,这全是托皇上洪福,袁某只是有点运气罢了。”
“袁兄不必过谦,说兄有经天纬地之才其实亦不为过,只是袁兄是否想过,这田氏一门历朝累受皇恩,富贵荣华已臻极致,为何还要铤而走险,行此谋逆之举?”
“这……恐怕是人心不足,**过于膨胀的缘故。”
“哈哈,这当然是主因之一,不过归根结底,还是父皇他老人家过于暗弱,让田静文那老贼养成了气候,其野心自然就愈发不可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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