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久之后,从后殿方向终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为此中年人不禁眉梢一挑,当即睁开了眼睛。
“师兄,琴儿的伤势怎样?没什么大碍吧?”从后殿走来的,自然就是青衣门的掌教真人青阳子了,其刚一走进大殿,白连峰便脸带关切地询问道。
“不用担心,她只是被洪老怪的罡气震乱了真元,我已为她疏通过了,应该很快便能恢复,至于左肩的伤口就更不值一提了,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青阳子摇了摇头,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哦,无事就好,不过我观师兄的脸色有些难看,莫非方才为庄师侄疗伤,损耗了真元不成?”见青阳子脸上一阵异样的红潮升起,白连峰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自己这位师兄明明说庄琴的伤势并无大碍,却为何半点喜色没有,反倒是摆出一张别人欠了他钱的臭脸。
“啪。”中年人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终于触动了青阳子的爆点,怒气填膺中这位掌教真人当场拍碎了殿内的一张花梨木桌子。
“师兄这是为何?”白连峰顿时吓了一跳,他与青阳子同门修炼,师兄弟之间少说也已相处了一二百年,可从未见其如此暴怒过。
“为何,哼,这回你我二人可算是看走眼了,居然让一个小辈给耍得团团转,弄不好我等将有大祸要临头了。”青阳子自知失态,刚才那一拍也使其怒气略消,不禁有些颓然地倒在了另一张椅中。
“小辈?不知师兄所指何人?”白连峰被对方没头没脑的一番话搞得愈加糊涂了起来。
“还能有谁,就是姓袁的那个小子。”
“哦,师兄说的是方才救下庄师侄的那名外事弟子,这师弟就更糊涂了,他明明有功于本门,师兄怎又说他会祸及你我呢?谅他区区一名练气期的低阶弟子,就算身边有一两件不错的器物,恐怕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罢。”白连峰兀自一副不信的样子。
“哼,师弟有所不知,这小子本身的修为自然不值一提,可他却……”此刻的青阳子已彻底恢复了冷静,开始向其师弟耐心解释起来,可说到后面的关键处时却突然动用了传音之法。
“什么?此话当真,师兄不会弄错吧?”听完对方的传音之言,白连峰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唉,此等大事,师兄我又岂能胡乱言之,方才为琴儿疗伤的时候,我已反复确认了数遍,绝不会有何差错的。”青阳子轻叹一声,满脸无奈之色。
“那师兄又是如何得知其中原委的,莫非你对庄师侄动用了……”
“不错,我的确用了搜魂之法,不过这也是形势所逼,既然出了这等大事,我这个做掌门的不得不将原委弄个清楚。”
“可如此一来,庄师侄岂不是……若是被盟主知道的话,你我的干系可不小啊!”
“师弟放心,我施法时极有分寸,而且只是将与此事相关的信息搜了出来,事后又用秘术修补了一下,琴儿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哦,师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师弟还是有些想不通,庄师侄可是名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又怎会甘心委身于这小子的。”
“这中间自然另有曲折,一时间我也无法细述,日后会慢慢说与师弟知晓的,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置此事,一个应对失当的话,恐怕你我都有不测之祸的。”
“师兄所言极是,此事一旦被盟主知晓的话,我等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师兄平日里向来睿智多谋,想来心中应该已有定计了吧!”
“嘿,知我者莫如师弟,幸好此事目前除了那小子和琴儿外就你我二人得知,一切尚可以掩盖得过去,我等不如将此事全推在那洪老怪身上,就说是他在掳劫琴儿之后破了其处子之身,反正这老儿已然陨落,死无对证下盟中也无法追究的。”
“唔,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那姓袁小子和庄师侄又该如何处置呢?”
“那还不简单,姓袁小子只要不动声色地暗暗将其除掉便是了,至于琴儿,我会动用秘术将相关记忆全部封印起来,对外就说是遭洪老怪凌辱后心智受创,患了失忆之症好了。”
“哈哈,此计大秒,师兄果然高明。”听完青阳子的一番谋划,白连峰不禁连连点头地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对一切尚懵然不知的袁大仙师已经离开了洞窟,正往青衣门所在赶了回来,而迎接他的,将是一场无法预料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