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国家的名誉和安危,高于一切。
听了这么多,上官菱惜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些,现在匈奴正肆无忌惮的侵略东楚边境地区,而朝廷迟迟不肯出兵,自是有自己的顾虑。但他们可曾想过边境老百姓的想法,那些也是东楚的子民,难道,就因为这么些顾虑,而不顾他们的死活吗?
“我同意哥哥的做法,请求皇上出兵,越快越好。”上官菱惜敛了平日里娇俏可人的摸样,一派正气的站在众人面前,巾帛不让须眉的气势,如女皇一般,立在三人面前。
三人都有些震惊,这样的上官菱惜是他们没见过的,英挺的架势,豪情的气势,一脸的运筹帷幄与镇定。仿佛,两国交战,对她来说,如纸上谈兵般容易。
皇甫昊辰眼里微微闪过诧异,他又认识了一个她,与以往的都不同。她像一个女神,从天而降,主宰着所有人的命运。
“爹爹可曾想过那些受苦受难的边境的百姓,他们也是楚国的子民,难道就任由他们备受压迫,受尽折磨?”看着坐于上首的上官南天,上官菱惜挑眉反问。
“可若是个陷阱呢?”
“陷阱也得去!”上官菱惜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三人不解,将视线都投向她,一派反对之声。
“这陷阱是如何挖的,你们就不想知道?”敛了一排正气的,神色,上官菱惜意味不明的问道。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接着说:“不到最后,还不知道,那陷阱是他们挖给我们的,还是挖给自己的。”
一众人,听得一知半解的。都不明白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上官南天刚想问她,就被截住了话
“爹爹,姐姐和常青什么时候成亲啊!我一个最小的都嫁人了,上头的哥哥姐姐居然连个信儿都没有。”上官菱惜撅着嘴郁闷不已,明明是她最小的一个,偏偏却是最早结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妹,你咋扯到这事儿上了,咱在谈出兵北罗的事呢!”上官德佑超囧,一直知道这个妹妹瞎扯淡的能力,却没想到,这边在谈国家大事,她能扯到儿女情长上,当真服了。要一哥人。
“这也是大事好不好?你们的终身大事诶!自己居然都不操心的说。还让我这个最小的妹妹来操心。”上官菱惜不悦的反驳。终身大事也很重要好不好,她希望,所有人都幸福。
“爹爹,常青非说要做个将军才娶姐姐。要不这次胜仗回来,爹爹就做主将常青和姐姐的婚事办了吧!还有哥哥的,哥哥可有喜欢的女孩儿,小妹我可以做媒哦。”上官菱惜一脸娇笑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不相信,哥哥没有心上人。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儿。”虽然确实没有心仪的女孩子,可他一脸的囧样却让别人都误会了他。
“哦?是吗?”明显的,他的话不可信。
皇甫昊辰扶额,表示无奈,惜儿扯开话题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明明说的是国家大事,她偏偏能扯到儿女情长,婚姻大事上。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了。
“惜儿,若真能有办法击退匈奴,还边境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自然是好。可是,没个周全的计划,这场仗,连为父也没有把握能赢。”上官南天皱着眉头说道。连他都没有把握的事,还有谁能办到。
“爹爹准备什么时候出兵?”上官菱惜问。
“十日后。”
“哦,那便够了。”
“什么够了?”皇甫昊辰不解,她要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爹爹,可否跟我讲讲匈奴人的特点和习俗。”端起桌边的茶,上官菱惜喝了一口,润润喉,接着问道。
“特点和习俗?”
“他们是以游牧生活。迁移较为频繁。那里,不管男人女人小孩儿,都会骑马,可以说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的最高统治者被称做可汗,是个能文能武汉子。而且,北方的沙暴较多,气候变化无常,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自然习惯。可我们的将士,基本上都生活在海边,根本适应不了那边的气候,这便成了我军最大的阻碍。”上官德祐细细的叙述着他了解的匈奴的一些资料。
听他这么说,上官菱惜大概知道这个时代的匈奴和现代的内蒙差不多,这样就好办多了。“咱们不是有很多生活在边境的百姓吗?有时候,打胜仗,靠的就是百姓哦!”上官菱惜朝众人抛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媚眼,笑嘻嘻的说道。
“此话怎讲?”
“请爹爹给我两日的时间,两日后,就知道啦!”继续卖关子,掉着众人的胃口。
“呃......”众人郁闷!
夏天的夜晚,虽没有白天的闷热,却也让人心烦气躁,难以入眠,再加上,今天上官菱惜说到一半未说完的话,心里藏着事儿,更是睡不着了。13606591
“菱惜这丫头,究竟在卖什么关子啊!这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停了,不是故意吊着别人的胃口,让人难受吗?”上官南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越想越不能理解,越想心里越烦。
“老爷,既然菱儿说两日后有结果,那你就等两日后好了,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啊!赶紧睡吧。”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最是难忍,可是官水心还是很体贴的拍了拍相公的肩,轻声安慰道。
“唉!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这边,懿芷院的一处房间内,依然灯火通明。橘黄色的烛光在琉璃台上摇摇晃晃,烛光映衬着桌前一抹娇俏有些单薄的身影,那身影亦随着烛光左右摇摆。
上官菱惜趴在桌前认真的写着什么,连皇甫昊辰来到她的身后都毫无所觉。
“惜儿,夜都这么深了,怎么还不休息?”将外衣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皇甫昊辰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