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定丰,银雪缓步向茶点房方向走去,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之后,心里突然较之前轻松了不少。
从昨夜开始她己想通了许多,深宫之内阴险丑恶之事无处不在,一昧躲避终归不是办法,即使暂时能躲过一时,又能躲过一世吗。与其如此苟且偷生,何不坦然面对。
“银雪你去了何处?适才不见你在房里,我寻遍了西偏角都找不着你,以为你又胡乱走动了,吓坏我了。”景丹一见银雪回来,急忙上前拉着银雪的双手,关切的对其言道。丫儿的死讯太突然了,她担心银雪生性柔弱,一时难以释怀再做出傻事就糟了。
“我没事,景丹。”银雪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景丹的手背,柔声言道:“如今没有了丫儿,仅你我姐妹相依为命,银雪再也不会任性妄为,让你再担心了。刚才是王定丰公公寻我有事,银雪与他小谈了一会儿,所以耽误了一些时候。”
“这倒是,昨日王公公便等了你好一阵子。”景丹关切的附耳低声言道:“王公公可有说寻你何事?昨日我看他好象挺着急的。”
“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知会我一声,说是明儿便可以去洗涤房里办差了。”银雪轻描淡写的言道,同时拉着景丹缓步迈进了茶点房里。
“啊?”景丹闻言,眸子明显流露出一丝不舍,语调也略微伤感起来:“银雪,如此说来,明儿个你便要离开我了......”脚下步伐也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银雪。
“哎呀,你且听我说完可好。”银雪见景丹停驻不前,急忙回身挽着景丹言道:“王公公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却改变了主意。我不走了,就呆在这里,替丫儿陪着你可好?”
“此话当真?”景丹一阵惊喜,语气轻快了不少:“银雪,你果真想通了,不打算离开喜瑶宫了?”
银雪目光一黯,挽着景丹在茶点房正中的茶桌旁坐了下来,无奈的言道:“景丹,丫儿遭此不测全是银雪害的,当初若不是银雪一昧躲避不愿招惹是非,让丫儿替自己去正殿面见喜妃妃妃。或许如今丫儿还依旧快乐的在你我身嬉闹,也不会与你我姐妹阴阳相隔了。”说话间,语气又显的悲戚了不少。
“好了,银雪不要说了。好好的怎得又提起这个伤感的话题,处在深宫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丫儿命数使然,也怨不得旁人。”景丹见银雪又提起丫儿,担心她越发伤感,急忙阻制她往下说。
“放心景丹,我己无妨。”银雪深一吸气,抬手抹了抹了眼眶,压抑着悲伤继续言道:“银雪想说的是,皇城内不平之事太多了。无论逃到何处也是枉然,与其懦弱躲避不如坦然面对。银雪不信命,银雪相信既然老天让银雪回来,便定然不是让银雪回来苟且偷生的。”
面对陆银雪的自言自语,景丹一时有些明白不过来了,愣愣的言道:“银雪,你说什么,‘老天让你回来’景丹不明白?”
此时银雪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有些歉意的讪笑道:“银雪的意思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银雪己想通了,既然老天让你我姐妹相识相知,银雪就该珍惜你我的缘份,日后银雪不会再轻言离开了。”
虽然银雪的解释有些牵强,但是闻得银雪不再离开自己,景丹心情骤然好了许多,也不再细细思索银雪的言语。只高兴的拉着银雪的双手开心的笑开了,因为丫儿离世而满心伤感的情绪,一时之间也冲淡了不少......
而此时,玉琼宫里的气氛却异常沉闷,自从蕊妃昨日在喜瑶宫里被玉丫儿当场指证,皇上下令禁足之后。平日常来宫里走动的嫔妃们却没了踪影,就连一向与她走的近的锦嫔也没有前来。往日热闹非凡的玉琼宫,一下子显的门可罗雀寂静了不少。
“哼!”身着赤缎锦袍,眉宇间满是忿忿之色的蕊妃,身型挺直的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恨声言道:“平日里这个时候,锦嫔己经携淳静公主前来向本宫请安了。今日却不见人影,难不成当真以为本宫失势便改了风向?”
“娘娘息怒,事情不是您想的这个样子。”身边伺候的大宫女玉珍赔着笑脸,小心的言道:“皇上昨日盛怒,对娘娘您下令禁足,婂嫔可是担心的很。今日一大早便领着小公主前来探望,可是刚走到宫门口,却被李忠庆给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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