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秦隐请客,作为对盛喃的答谢,就在街角那家四星级酒店楼上的西餐厅里。
从车里出来,对着金碧辉煌十米吊顶的酒店大堂,谈梨表情略微心虚。
盛喃和谈梨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对于谈梨的情绪表露再熟悉不过。她往谈梨那里歪了歪上身,打趣问:“你这什么表情,跟被人拿刀架了脖子似的?”
谈梨张口又闭上,最后一脸复杂,苦口婆心地拍了拍盛喃肩膀:“你还小,你不懂。”盛喃:“……”
盛喃属猫的,好奇心最重,缠着谈梨半天没问到原因,她也发了狠:“你家绝品这么款待我,看来我得诚实地跟他聊聊给全校女生寄道歉信是怎么一回事了。”
谈梨一把拉住,叹气:“我们姐妹情深十几年,还比不过一个男人。”
盛喃免疫她这一套:“少来,说不说。”
“…说。”谈梨无奈,“其实就是另一个道歉信的故事。我上次和他一起去老蔡网咖,老蔡说要给我们在包间里加单人床。”
盛喃乐了:“这老板很有商业眼光啊。”
谈梨凉飕飕地剜她一眼。
盛喃:“咳…所以呢。”
谈梨双手往上衣口袋里一插,满不在乎地说:“那我能认输吗?当然不能。所以我当时就跟老蔡说,我在这间酒店办了会员,真想睡秦隐立刻就能开个行政套房。”
盛喃:“噗。”
谈梨叹气:“结果马失前蹄,被那个性冷淡听见了半句――我也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盛喃忍不住笑了:“懂了,难怪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不是心虚,”谈梨狡辩,“我只是怀疑他在‘报复’我。”
这样理直气壮地说着的时候,谈梨抬眼看向秦隐的方向――
酒店大堂的服务台前,身量修长的男人微倾下身,微屈的手指扶着预订信息单,在纸上唰唰地写着什么。
服务台后的两位前台小姐都站起来,即便隔得太远听不到声音,只从表情也判断得出她们有多芳心荡漾。
而荡漾的对象……男人最后一字落笔,眉眼冷淡地垂着,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冷酷无情地转身离开了。
盛喃嘴角抽了抽,跟着收回目光:“我觉得你多虑了,就你男人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肯定不是这种人。”
谈梨闻言冷笑:“他不是这种人?他骚起来简直不是人。”
“嗯??”
盛喃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立刻坏笑着凑上来。但这次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就算拿道歉信的事情威胁,谈梨也死活不肯开口了。
?
晚餐过后,三人下到酒店门廊,谈梨要送盛喃去机场。
“时间太晚了,你就不用再陪我们折腾了,”谈梨钻进车里后,探出头对秦隐说,“明天还有早课,你先回学校休息吧。”
秦隐淡定地把女孩搭在车门上的爪子拿下来,放进去:“你也知道太晚了?”他关上后排的车门。
“啊?”降下的车窗里露出女孩迷茫的脸。
秦隐:“已经这么晚,你自己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
谈梨怔神的工夫,秦隐坐进前排的副驾驶座。她反应过来,扒着副驾驶座的真皮座椅,从头枕旁边的缝隙里歪了歪脑袋。
秦隐听见动静微侧过身,就见小姑娘趴在他身旁笑:“咦,这就是有男朋友的感觉吗?”
秦隐抬手,点了她探过来的额头一下:“坐回去,系好安全带。”
谈梨一见他这样改了冷淡、低声温和的模样,总忍不住想逗他:“那我要是不想,你要怎么办?”
秦隐问:“你想我怎么办。”
“我想你……”
谈梨故意把尾调拖得有点长。
她的眼睛里亮起某种似曾相识的蔫坏的光彩。
“好。”不等她说完,秦隐了然垂眸,勾了下唇角。
谈梨:“我还没说完。”
“我说好,”秦隐重复一遍。他垂着眼,声音压得低哑,似笑未笑,“…求你。”
被猜中坏主意,谈梨惊住。
过几秒,她沮丧地揉了揉脸:“你赢了。”她坐回去,听话地系上安全带。
全程透明的盛喃终于忍无可忍,绝望地转过头:“你再这样,我可就跳车了啊。”
谈梨无辜:“我哪样了?”
盛喃气道:“你就差把‘张嘴,恰狗粮’五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谈梨更加无辜:“我哪有?”
盛喃气卒。
副驾驶座上,秦隐从后视镜里检查过谈梨身上的安全带确实系上了,刚要收回视线,就对上盛喃悲愤的目光。
他停住,唇角淡勾了下:“小孩儿第一次谈恋爱,不懂事。你多包涵她。”
盛喃:“……”
玛德这虐狗的世界。
而秦隐身后,谈梨微眯起眼,眸子里掠过点不同的情绪。
只是最后还是顾忌盛喃在,谈梨慢吞吞垂下眼,也把心底那点焦躁压了下去。
?
p市国际机场。
秦隐没打扰两个小姐妹单独相处的时间,等在航站楼外,顺便处理了一下他那条“澄清动态”带来的遗留问题。
“可以啊lai神,你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了,知道平台里被你搅和成什么样了吗?”肖一炀在电话里气哼哼地控诉,“尤其是我,一个两个的见着我就打听你和你那个女粉到底什么时候暗通款曲了!”
秦隐难得没嘲讽回去:“辛苦。”
肖一炀:“废话,当然苦。小组赛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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