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南清玦无奈,低声哄着,“尝一尝吧,就吃一口,嗯?”
季安沁听出南清玦话里的祈求和希冀,有些心软,却始终倔强地不肯回头。
南清玦突然猛地抽出季安沁手里的书本,一把甩出去,“公主殿下突然这么认真,用功到废寝忘食,难不成要去考科举?”注视着季安沁苍白的脸颊和瘦弱的肩膀,眼神沉痛地质问,“季安沁,你这是在折腾谁?”
季安沁虽然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和嘲讽有些吃惊,却任由南清玦抢走书本,并不反抗。
屏风边上等候传唤的丫鬟被突然落到脚边的书册吓得花容失色,不明白驸马爷明明哄公主哄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间发起火来。
“季安沁你就使劲折腾吧,不好好吃饭,不眠不休坐在这里看书,存心搞垮自己的身体,你就这么折磨我!行啊,你继续,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南清玦咬牙切齿地说完,深深地看了季安沁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湘儿跟澜儿站在门口,看着面沉如水却红了眼眶的南清玦,担心地问,“驸马爷,你还好吧?”
南清玦摇摇头,没有说话。
突然,房里传来“噼啪”一声脆响,三人连忙回头,季安沁仍旧低着头坐着,看不清表情,桌面上被冷落的红枣粥被摔到地上,撒了一地。
南清玦的心仿佛也跟那只被砸碎的瓷碗一样,摔得七零八落,她望着满地的狼藉,痛苦地握紧了双拳,苦笑道,“看来湘儿你说的不对,安沁她根本就不喜欢红枣粥。”
湘儿懊丧地望着她,没有说话,驸马爷满怀期待献上的粥公主竟然毫不留情地摔了,现在任何的安慰都只会显得苍白而无力。
“哼,公主了不起麽?架子这么大,公子求着哄着都不肯赏脸吃一口!丫丫个呸!我们公子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次地伺候过别人?”瞬影突然从墙角冒出头来,语气充满不忿。
主子被人声讨,湘儿和澜儿有些生气,却想不出话语来反驳,只是狠狠地瞪了瞬影一眼。
南清玦沉下脸,冷声道,“我当初教你轻功不是让你来听墙角的。”
瞬影有些尴尬地摸摸脑袋,“公子息怒,我这不是关心您么,您这几天不痛快,我和千幻也乐呵不起来啊。”随即又义愤填膺地鼓起胸膛大声道,“里边儿那位公主殿下啊可是千金之躯,高贵冷艳得很,咱供奉不起不伺候了还不行么,公子您又不是非她不可,您还有我们六个呢!”
“旁人不会懂。”南清玦抬起手擦过眉角,遮住眼底的难过,“就是非她不可啊。”
“走吧,宿晨到盛京了。”
“哦,真的啊?”瞬影拍拍自己衣裳下摆沾染上的灰尘,欣喜地跟上南清玦快速离开的脚步,“诶,公子,等等我啊,我去喊千幻一声!”
季安沁坐在原地看着南清玦渐渐走远,直到瘦削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转头对呆立在一旁的小丫鬟吩咐道,“愣着干什么,把地上的碎片和残粥清理一下。”
小丫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抹着眼泪跪地求饶,“公主饶命,都怪奴婢笨手笨脚,奴婢只是想为公主换杯热茶,谁知道一不留神就把粥碗摔翻了……公主饶命……”
季安沁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鬟,无奈地说,“没事,你起来吧。你是新进府的?”
小丫鬟抽噎着回答,“回公主的话,奴婢是前几日刚被人贩子卖到公主府的。”
季安沁心有怜悯,“别跪着了,先起来吧。公主府从不苛待下人,不需要这么战战兢兢,以后府里的人们都会对你好的。”
小丫鬟回想起刚才南清玦毫无预兆地发起脾气的场景,心里有些畏缩,但还是听话地起身。
季安沁看出对方的局促不安,温言安慰道,“刚才吓着了吧,不用怕,驸马她……虽然看起来有些冷酷,其实为人很好。”
暮色四合,繁华的盛京城内,各处渐渐亮起灯光,京都最热闹的街道上,商铺酒馆,曲艺会所,人文雅苑,处处灯火通明,一幢小楼静静立在其中,人流量并不大,门前马车不多,但廖廖几辆停靠在门前的无不是整条街上骏马最健美,装饰最华贵的。
小楼内外雕梁画栋,然而虽奢靡却不媚俗,里头价格最昂贵的一间房间内,中间宽大的软榻上铺着一张雍容稀有的白狐皮,洁白如雪,毫无瑕疵,奢侈得令人咋舌。
南清玦此刻正懒懒地躺在上面,漫不经心地向前面正倒腾酒具的少年发问,“宿晨不是说有办法帮我哄得安沁消气麽?应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留言和鲜花的人们呐,你们想要多瘦就有多瘦,好身材无压力喔o(╯□╰)o
今天这种程度算是虐麽?
然后呢,要不要继续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