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休一笑:“世人只知向不成是江湖侠客,却不是他本是凉大人门生。”
“什么?!”我惊得跳了起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凉大人门生遍布五湖四海,各行各业,有时会帮钦臬司做些事,但一般人都不会知道,此次向不成被你认出,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我裂开嘴笑了,又赶紧道:“今夜所谈之事,我绝不外传。”
陆休点点头:“慕良费尽心思想拉拢你为他所用,若非见你始终能站稳大义,我也不会将这些告知于你。”
“假如当时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你会如何?”我有些好奇地问,
陆休看了我一眼:“杀了你。”
我缩缩脖子,有些庆幸。
“其实也不能全怪你,这几日我事多,一时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才会令你对我、对钦臬司产生误解。”
这话让我恨不得钻进地洞里:“不不不,事关重大,你瞒着我是应该的,都怪我胡思乱想,差点被人利用。你放心,日后我必定全心全意相信你,再不会有半点疑虑。”
陆休道:“好在你始终没有放弃查明谷牛案真相,才能在刑仵司堵上慕良的嘴,让我们这盘棋更好走些。”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多谢你相信我会查下去,那日及时开口解围,我才有机会说出来。”
陆休拍拍我,没有说话。
我又想了一遍事情的整个经过,忍不住叹服道:“还好有你们守护大兴,看来,一昧追求真相不一定都对,心思复杂莫测也不一定都错,赤子要有,官吏也要有,这样大兴才能福祚绵长。”
“你能有此想法,就算我没有白费这一晚口舌。”陆休笑了。
第二天,我一早便独身来到城门,纵身一跃上了墙,不多时,就见密国使团蜿蜒而来,只是少了文莎公主那顶奢华的大轿子。
我没有下去,就站在墙头上,默然无语地看着他们出城,远去。
快要走到看不见的时候,队伍当先那人忽然回头,冲着我的方向挥了挥手,我知道那是慕良。
我在城墙上坐了许久。
真希望我们不是互相戒备的异国客,而是坦诚相待的同路人。
密国使团与库其使团先后归国后,大京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年关将至,男女老少个个喜气洋洋,写春联,办年货,做新衣,都在为过年而忙碌。
钦臬司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肃穆。
过年前半个月,除了凉世一与两位值守特使乔江、周易舟,其余家在外地的人都开始陆续离去,就连金大娘也要回老家。对此,乔江逢人就哀嚎,说他会饿死在除夕夜,然后一向以认真著称的周易舟说,金大娘只离开七日,只要有水喝,没有人会饿死的,乔江只好白眼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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