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在燕军赶来之前全部通过桥梁过河吗?”
田礼在心里算了算,点头道:“只要士卒不乱不挤,足够了。”
田冀闻言,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河水,感觉水流不是很急促的样子,便开口大喊道:“传令,结绳过河,能游水的人,游过去。”
田礼一怔,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应道:“请公子放心,臣这就去组织部分士卒结绳过河。”
就在田礼即将离去之际,田单又开口道:“田将军,请让士卒们乱一点···”
田礼立即会意。
齐军身后五里处。
张行正疾奔间,一个斥候飞奔而来:“报,将军,齐军在前方被潍水堵住了,难以短时间内通行,齐人全都急了,无法上桥的人,有的结绳趟水过河,有的直接扔了武器甲胄游水过河。”
“哈哈哈···天助我也!”张行大笑道:“快,加快速度追过去!”
但这次,燕军已经没法加速了。
张行带着燕军狂奔四里,当他已经可以看见前方不远处的桥梁,甚至还可以看见河对面的齐军将士时,一个斥候来报:
“将军,齐人已经全部渡河,而且,齐人已经在桥边布下箭阵,并正在破坏桥梁。”
“什么,还来这招!”张行又急又怒道:“加快速度,别让齐人摧毁桥梁。”
说完,张行带着燕军狂奔一里,来到河边,见齐人已经拆了东岸附近的浮桥,而且还在拆河中浮桥。
岸边,更有一队弓弩手在防守。
见此,张行大急,目眦欲裂,喝道:“快,渡河,冲过去。”
另一边,断后的齐军军帅吴长一看燕军到来,立即大喊道:“燕人杀来了,散。”
岸边惴惴不安的一千齐军将士,一听此言,立即一哄而散。
对面,张行看到一箭未射便自我奔溃的齐军,愣了愣,才喜道:“齐人真怯弱啊。若是齐人真的在此拼死阻击,拼死拆掉桥梁,那齐人可能又要从我手中逃脱了。
但可惜的是,上天站在我这边。”
眼看齐人崩溃,又见燕军已经控制桥梁,张行心中也不急了,摇着头感叹道:“不,这不仅仅是上天的功劳,也是齐王地的功劳。
若非齐王地昏庸又暴虐,吝啬又苛刻,齐人又怎会在秦周一触即溃,将临淄拱手让给我燕军。其后,齐军又怎会在溡水不战而逃,又怎会在具水不战而逃。
邹子常常在宫中对大王说天心人意,说的就是这个啊!”
接着,燕军过河,再次奋起直追。
淳于城。
当田冀带着齐军来到淳于城外时,正见,淳于城门洞开,道路上四处可见破灌烂瓦,以及残布断木,而城头,齐人的旗帜有的倒了,有的歪了,更多的则是空缺,仿佛没人镇守的模样。
见此,田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对田礼与古肥道:“两位将军,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田礼古肥同时应道:“请公子放心。”
说罢,田礼与古肥各自率领一部军队离开,分向左右,绕城而走。
而田冀和田单则带着三千士卒,直接向淳于城中走去。
另一边,燕军中。
张行带着燕军急追,已经远远看见淳于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