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阿妈呀。”
卞良宇有些急了,立即举起右手:“我向天发誓。如果这个孩子跟露珠有关,那我就不得好死。”
“呸呸呸!”卞母气道,“你可是咱们卞家的独苗,谁让你发毒誓了?”
卞良宇感觉自己的父母有些不可理喻,正琢磨今后该怎么办时,杨露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卞良宇立即站起来往外走,并一边接听:“喂,露珠你还好吧?”
“好个屁!”杨露珠在电话里忿忿地向男朋友诉苦:“你大姑歧视我。我一刻也不想呆在她家了。”
卞良宇愕然道:“露珠你别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杨露珠鼻子一酸,便把自己在姑婆家受的一天窝囊气,详细地跟男朋友告了一状。
卞良宇只好哄道:“露珠要乖,不要再生气了。我大姑就是那样的女人,脾气有些古怪,但心眼不坏。你是小辈,就担待她一点吧。”
“良宇,我不想在这个家呆了,还不如去山里住咱们的窝棚舒服呢。你啥时能带我回去呀?”
卞良宇为难道:“你住进去还没有一天呢,怎么能马上回来呢?我今天在山里虽然没有发现女孩的阿爸遇害,但却发现了一摊血迹。我为了阿爸阿妈不担惊受怕,都没有敢跟他们二老提到这件事。但我们不能不慎重一些呀。我目前已经把寻婴启示插出去了,但愿能接到托付你的那个男人的电话。”
杨露珠一听男朋友提到了血迹,顿时惊疑道:“那摊血迹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是女孩的阿爸流出来的?我见到他时,他可是满脸都是血渍啊。”
卞良宇摇摇头:“到底是不是那个男人的血,还不好判断。但我看那摊血并不像是一个人在运动过程中流出来了,好像是从一个被杀死并且倒地的人流出来的。因为血量很大。根据你的描述,女孩的阿爸不至于在一个地方流出那么多的血,并且附近再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杨露珠惊骇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坐观其变。”
杨露珠没辙了,只好忍气吞声道:“那我就只好再过几天寄人篱下的日子呗。”
卞良宇又刻意提醒:“露珠,你要多留神手机,千万不要漏掉对方的电话。我既然把那个认领启示的牌子竖立出去了,但愿寻找女孩的人能见到那个牌子,并主动给你打电话。”
杨露珠这时又显得懊恼了:“糟糕。我的手机才开机。”
卞良宇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杨露珠便把女婴顽皮玩手机的情况向男朋友描述一遍。
卞良宇显得不以为然:“这倒无所谓。那个男人如果打过了电话,就可能继续打。不可能因为你关机了,就不联系你了。”
杨露珠一想也是:“那好吧。但愿孩子的阿爸快把她接走。”
“哈哈,现在你着急了?”
“可不是嘛。为了这个孩子,我既要受你大姑的气,而且折腾得我片刻不得安宁。”
卞良宇莞尔一笑:“你既然摊上这个孩子了,就耐心地照顾她几天吧。为将来咱们有孩子了,汲取一点经验嘛。”
杨露珠俏脸一红:“呸,谁要给你生孩子?”
杨露珠又跟男朋友通过电话,缠绵了很久,直到女婴苏醒过来,又哭闹起来了,这才匆匆收场。
女婴今天的情况比昨天精神一些了,但闹人的本事就显露出来了,晚上入睡时,不许杨露珠关灯。只要杨露珠关灯,她就哭闹不停,更别说睡觉了。这对于小气的老女人来说,浪费了她家的电费,岂能不气上加气?
杨露珠屡屡遭到姑婆婆的奚落,但听从了男朋友的劝告,如同度日如年般地苟且呆在那个家里。
她本以为女婴的阿爸能尽快联系自己,但一连十多天过去了,不但没有那个男子的来电,就连一个试探的电话也没有。仿佛这个孩子已经没人要了。
杨露珠不禁急了,就连整个的卞家也沉不住气了。
于是,围绕这个女婴的争论又在卞家激烈地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