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良宇知道女朋友的性格很好强,不禁为她的这一句话捏了一把汗。
第二天,杨露珠很从容地抱着女婴上山,当然对未来的公婆还是礼数有加,言谈举止并没有显示半点隔阂。卞家父母对这个外来的姑娘对待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婴如此之好,就有些读不懂了。他们不由暗想,这也许这就是地区差别,各个地方的人处世之道都各不相同吧?
杨露珠确实是一个好强的女孩,富有一种自我挑战的精神,否则就不会贸然跟男朋友来到这个语言和生活习惯不同的边塞地区了。这个时候,她为了这个可爱的女婴,完全可以不顾一切。
卞良宇等离开了家,把随身携带物品背好了,就要从女朋友的怀里接过女婴。
杨露珠享受着男朋友这样的体贴,很自然地把怀里的女婴递到他的手里。女婴已经懂得一些事情了,知道一直抱着自己,是一个苦差事,如果在家里,可以不让任何人碰自己,但走在外面的路上,她却默认了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抱着。
他俩就这样坐了一段公交车,又爬了十来里的山路,才赶回了木屋。
这里对杨露珠来说,可谓的阔别多日了,但对于卞良宇来说,仅仅是间隔了一天而已。他仔细检查一下留下的标记,并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充分证明木屋始终没有外来人侵扰。
他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开始重新布置屋子,毕竟他要陪女朋友和一个女婴在这里常驻了。
杨露珠仿佛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坐在那张简易的大床上,哄着女婴玩,直到女婴睡着了,就拉着男朋友的手:“良宇,快带我去看看咱们的孩子吧?”
卞良宇一愣:“咱们的孩子?”
杨露珠嫣然一笑:“就是那些小树苗呀。”
卞良宇正在‘装修’这栋木屋,不得不停下来,并一指刚刚睡着的女婴:“那她怎么办?”
杨露珠不以为然:“咱们锁好门,就让她安静地睡吧,只要不要放野兽进来就行。”
卞良宇不禁苦笑:“这里是崂瓦山最贫瘠的地方,哪里有什么野兽?我倒是担心比野兽更可怕的人。”
“呵呵,人有什么可怕的?无论是来了好人和坏人,谁能伤害一个孩子?”
卞良宇一看女朋友很放得开,便欣然同意。他这时不禁后悔,要知道女朋友能轻易离开这个孩子,自己应该留一手,暗中让家里人偷偷把女婴抱走好了。
不过,这仅仅是他一个念头而已。
杨露珠是一个很向往大自然的姑娘,所以特别喜欢呆在静谧并充满草木的山林中。当看到自己亲手缔造的这一片幼林时,不禁向往若干年后,这里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森林的场景。
女婴也毕竟牵挂着她的心,当感受一下阔别十多天的幼林后,便抛下男朋友单独在这里忙碌,自己则赶回木屋去照看女婴了。
卞良宇心里并不踏实,也很快结束手里的工作,并返回了木屋,当看到女朋友安逸地躺在还在熟睡的女婴身边时,才算松了一口气。
“良宇,你看到咱们的那把叉子了吗?”
杨露珠单独呆在木屋时,就想到身边该有一件防身的武器,也自然想到了那把还算顺手的钢叉。
卞良宇把双手一摊:“我这些天一直在山里寻找这件东西,但快把这周围几十里的各个角落都搜到了,还是没有它的踪影。”
杨露珠不禁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讲道:“我当时抱起孩子时,就顺手松开了那把叉子,而附近只有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如此看来,那把叉子应该落在他的手里了。”
卞良宇心里一动:“如此说来,那把钢叉可能被他带走了。”
杨露珠点点头:“就是,他当时身后有好几个人在追,肯定用它当作防身武器的。”
卞良宇顿时想到了那摊血迹,不禁沉吟:“他也可以把钢叉用作攻击别人的武器。”
杨露珠思忖一下,眼睛突然一亮:“如此说来,那个男人脱身的可能性很大呀。”
卞良宇一看女朋友的表情变得有些兴奋了,不禁问道:“你很希望他脱身吗?”
杨露珠诧异地望着男朋友:“为什么不呢?他可是孩子的阿爸。”
卞良宇又不禁苦笑:“可他是唯一知道这个女孩在你手里的人。谁知道日后会出现什么变故呢?”
杨露珠望着他那副纠结的样子,便知道他还是有些担忧今后莫测的状况,也不由默然了。
杨露珠不过并没有像男朋友那样心重,抱着一种只要那个男人找上门来了,就把孩子还给他好了。所以,她在山里过得很轻松,一边抚养着女婴,一边帮助男朋友培育树苗。
不过,卞良宇要辛苦多了,这不仅仅是心里有一个担忧,而且他们三口人吃喝拉撒用的一切东西,都要靠他从山下的商店里往山上运输。由于需要步行上山,他每次背负一大包物品匆匆往山上赶(因为不放心把女朋友独自扔在山上太久),每一次回到木屋,都是大汗淋漓。
杨露珠这时才有些过意不去了,每次帮男朋友擦着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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