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众人一看这位年轻的警花把看似水落石出的案情越引越复杂,无不感到惊异。无论那些愤慨的新娘子的同事,还是更多的刘家的亲朋好友或者更多的乡邻们,一个个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神,再次聚焦在了焦雪花的身上。
焦雪花这时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刘家父母身上。她朗声分析道:“小兰遇害的新房跟您们仅仅一墙之隔。小兰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不可能不发出强烈的声音质疑假扮新郎的刘永强。而刘永强在仅一只左手才能发力的情况下,不可能完全压制住小兰。小兰在反抗过程中,曾伸手操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盛水的玻璃杯。她没有用它击打对她施暴的假新郎刘永强,而是匆忙之间把它甩向了床边的隔壁墙上。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在自己的嘴被捂住,再无法出声的情况下,向您们二位示警。可是,她却没有得到您们的救助,还是遭到了刘永强的毒手。”
刘家父母惊恐地对视了一眼,都摇头否认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而且我们进入新房时,也根本没发现什么碎玻璃片。”
老刘这时用很不满的情绪道:“你这位姑娘就不要故弄玄虚了。既然我的小儿子已经承认了。您为什么还紧咬住我们不放呢?”
焦雪花冷笑道:“我也希望这个案件能够简单一点。但是,当我面对疑点重重的案情,把它还原真相是我的天职。”
老刘的表情这次由痛惜变成了惶恐了,但他极力辩解道:“可是,那个时候我们睡得正香,不管您相信不相信,我和老伴什么都没听见。”
焦雪花鼻孔一哼道:“是吗?可距离新房好几米远的厢房里,都有人清晰听到了玻璃杯破碎的声音。而您们仅一墙之隔,玻璃杯又正好砸向那面墙的,难道您们就听不到吗?我昨晚趁您们大家吃晚饭的时候,跟我的同事相互配合,我在新房,她就在您们的卧室里,我俩进行了一项声音的测试。结果,就连婚床摇动的声音,才您们的卧室里都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小兰发现新郎不对时,肯定会厉声质问过刘永强。否则,刘永强就不会捂住她的嘴了。而小兰危急间砸玻璃杯向您们示警,更不会被您们忽略。您们一定是闻讯起来了,而且跟您们的两个儿子进行了一番匆忙的商量。最后,您们因为之前对小兰姑娘发誓过,如今已经收不了场了。所以做出了罪恶的决定。”
“你胡说!”刘家主妇这时声嘶力竭道,“我们怎么会儿子允许杀我的儿媳妇呢?你的假设真是太残忍了吧?”
“我的假设再残忍,也没有您们做出的真决定残忍。您们一家人真是残忍得连禽兽都不如。”焦雪花此时显得义愤填膺。
刘永刚此时神色黯然道:“你有什证据来证实你的假设。如果没有,那你完全是血口喷人。这是在我们刘家伤口上撒盐。”
他的质疑得到了现场绝大多数人的支持,就连处于悲痛中的新娘子的同事们都感觉焦雪花的判断有些匪夷所思了。他们私下议论纷纷···
焦雪花很淡定地讲道:“那我就正式向大家讲述一下这个案子真相的第三种‘版本’吧?”
大家一听,顿时停止了任何形式的私语,鸦雀无声地望着焦雪花。
焦雪花首先分析道:“我怀疑嫌疑人刘永强一开始冒充新郎,就得到了刘家父母的认可。因为光凭刘永强一个人向当天新郎刘永刚请求,未必会得到刘永刚的允许。所以,他的父母一定给他施加了压力。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终于向他的父母和弟弟妥协了。而刘永强在事情败落后,并没头立即杀害小兰。因为他只有左手能发上力。他既然需要用他捂住小兰的嘴,就无法再扼住她的脖颈了。而如果他一开始就扼住小兰的脖颈,依然无法阻止她发出一些声音来。所以,他在匆忙之间,也只有靠那只正常的手捂住小兰的口鼻,直到她窒息过去。当然,刘永强开始没有贸然杀害小兰,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他当晚的做法已经得到了父母和哥哥的允许。他不能擅自就杀小兰灭口,而是要找父母和哥哥商量一下。可是,由于小兰之前所表现的嫉恶如仇的性格,让他们刘家感到恐惧。因为他们一家之前因刘永强对小兰的侵犯已经发誓了。他们怕再也无法取得小兰的谅解了。她一旦活下来,不仅让刘家彻底失去她,也同时让他们的儿子坐班房了。所以,他们经过商量之后,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了。当对小兰下毒手的时候,刘永刚还是念及跟小兰的情分,没有忍心亲自动手。于是,刘永强就靠他的左手之力,把还处于昏迷之中的小兰残忍地掐死了。事后,他们一家人就开始布置现场了。首先,他们考虑嫁祸李梅家,于是就依照这个村子以前所发生三起案件的模样,把小兰的新婚首饰偷偷塞到李梅家。当然,那些碎玻璃片也被你们清理干净了。但是,因为杯子里的水也同时溅到了墙面上,而刚粉刷不久的墙面涂料并不是防水的。所以它被水污染的地方,已经被粉化了。因为刘永强无法凭借一只左手翻越新房里又高又小的后窗户,所以,栽赃的任务就由刘永刚完成了。可是,由于刘永刚在栽赃过程中,因为某种原因,耽误了一些时间。眼看天已经亮了。刘家父母担心宾客们随时起床了,就只好不等刘永刚了,立即开始表演起了预先编排好的戏。”
焦雪花的这番推论就像一把钢刀一样,深深地戳进了刘家父母的心窝。他们既惊恐又诧异,感觉眼前这个女警察简直就是亲临当时现场一样。居然推断得跟实际情况一模一样。
刘永刚毕竟在外面经历过场面的人。他为了给自己和父母开罪,故作平静道:“警官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却当一个警察,未免屈才了吧?你应该去拍戏呀。我保证你一定比当前任何女明星都成功。可惜,你刚才设计的‘戏剧版本’都是假的,简直是凭空臆断。不论你怎么诬陷我们,我和我的父母都是无辜的。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没有凭据,就算想冤枉我们,也是办不到的。”
焦雪花冲着刘永刚淡然一笑:“刘永刚,你真以为我没有凭据,会凭空推断吗?你想要证据吗?已经有人为我提供了铁证。”
“谁?难到他是目击者吗?”刘永刚露出诧异的神色。现场其他人也都露出好奇的目光。
焦雪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寻找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向其中一个人一指:“请您过来一下。”
焦雪花叫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也是新娘子的同事之一,并曾经向焦雪花反映过情况。
当他拨开人群,走到焦雪花的跟前时,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
焦雪花指着他,并对刘永刚朗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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