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他们再鏖战下去,乔三终于开始输了···
首先,他开始赢的钱,又没装入自己的口袋,就原封不动地吐了出去···
接着,他的那一万赌本也流水般地折了进去···
这时,轮到乔三额头冒冷汗了。
对方一副得意的面孔道:“乔公子还敢玩下去吗?”
乔三嘴硬道:“哼,谁怕谁呀?可是我手头没钱了。你肯赊账吗?”
那三个外地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时,一位围观的外地男子爽快道:“我们是从东北过来的,我们那嘎达的人平时就注重一个字,那就是‘义气和信誉’。只要你敢接招,那我们就借给你钱,给你一个翻本的机会。”
旁边的人都苦笑不得,这哪里是一个字呀。
乔三一听他们东北人竟然敢借自己这个地头蛇的钱,不由感到很意外。他思忖一下,立即欣然道:“那好。只要你们肯借给我钱,那我们继续玩。”
再说陆长明来到局里上班。当他获悉刑侦大队又在陈留庄村打了一场漂亮仗,并正在开庆功表彰大会时,他心里一动,立即赶往了局里的小会场。他此行目的不仅仅是对焦雪花庆祝一下,也同时要把自己获知的情况向她反映一下。毕竟,这是事关自己的最爱。他即便没有拿到任何证据,也不能熟视无睹。
可是,当他赶到那个会场时,刑侦队的人员和局领导几乎都在,但唯独不见焦雪花。
他在门外立即向王芳招招手。
王芳发现了,就立即起身走了出来···
她在会场门外笑呵呵地问道:“陆队您是来找焦队的吗?”
陆长明并不想掩饰。他很坦然地问道:“雪花是哪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呵呵,她今天压根没来。不过,你有事,明天再找她”
陆长明一愣:“她可是破获这起案子的主人呀。怎么能缺席她呢?”
王芳微笑地打量一眼陆长明,并试探问道:“陆队您是第一次来我们的庆功大会现场吧?”
陆长明愣了一下,仔细一想,果真是如此。因为焦雪花侦破的每一起案件,都会令他汗颜无比。他怎么有颜面去光顾她的表彰大会呢?他于是尴尬地点点头。
王芳又是嫣然一笑:“这就难怪了。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们的焦队长每破获一起案件,给自己最大的奖赏就是趁着开表彰大会休假一天。”
陆长明一听,不由唏嘘不已。他心里暗自感叹,人家这才叫淡定和低调呢。无论破多大的案件,却从来不表功。
他向王芳道谢道:“谢谢你了。我给她打电话吧。”
不料,王芳又连连摇头道:“陆队您如果没有急事,就明天联系她吧。她今天恐怕不方便。”
陆长明惊异道:“这是为什么?”
王芳回答道:“他的老公今天要陪她去水上乐园划船。人家两口子正在一起呢。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恐怕不合适吧?”
陆长明一听,顿时黯然无语,低头走出来了···
他仰望天空中的骄阳,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终于明白,陈东河之所以能征服焦雪花,决不是依靠他的庞大的财势。而是一个男人对他所爱的女人体贴入微的关怀。焦雪花身为重案组负责人,背负着别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当她每次完成一个任务,压抑的心情需要得到一定的释放。陈东河趁这个机会带她出去放松,无疑是让焦雪花那颗芳心紧紧贴在了他陈东河身上。可是,自己怎么才明白这个道理呢?他跟焦雪花在一起学习工作很多年了,应该深深了解她的性格和为人了。可自己却一直暗中跟她较劲,争强好胜,怎么就不懂得对她怜香惜玉呢?唉!
他满脸沮丧的神情走在街道一侧的绿荫人行道上,一副失魂落魄的身躯就像喝多酒,不停地摇晃着,就连脚下的步履也有些磕磕绊绊的。他这时嘴里突然哼起一段流行歌曲:“···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教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懂得珍惜回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此时,陆长明双眼已经模糊了···
他朦胧中好像感觉到了焦雪花正跟陈东河在碧波的湖水里划船嬉戏。她手里的船桨不仅荡漾着湖水,在她的幸福的脸庞,也荡漾着快乐的笑容。
再说乔三继续输着···
他此时输的不是现金,而是一笔笔的巨额的帐。等到了太阳西下,他整个的脑袋已经混浆浆一片了。
这时,那三个外地人终于表态了:“哥们,今天就玩到这吧。你已经欠了我们不少钱了。”
乔三确实疲惫不堪了。他不由地表示道:“我真的累得不行了。等明天我们再玩。”
其中一个外地人质疑道:“那你欠我们的帐呢?”
乔三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等明天我会给你们带过来。”
为首的外地男子嘿嘿一笑:“可咱们口说无凭,你还是给我们立一个字据吧?”
“好的。我给你们写。”
旁边的外地男子立即从一个文件包里取出了纸笔,并往乔三面前一摆道:“乔公子请吧?”
乔三用累得发酸的手拾起笔,并糊涂道:“我借你们多少钱了?”
为首的男子淡然一笑,并向乔三伸出两个手指。
乔三一愣:“两万?有这么多吗?”
不料,旁边的男子脸色一变:“什么两万?你少跟我们装糊涂。这是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