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却拱手相让了。哈、哈,愚蠢之极。”乔丽翘着二郎腿恣意浪笑,玩世不恭。
“你怎么说出这等话来,太庸俗。”诗慧鄙夷着,“我都快不认识你了。那你这次见他,是不是……还想把他玩到手啊!”诗慧单刀直入。
“只是开玩笑,不要乱说啦,小贞女。”乔丽见状,收起表情,一本正经起来,“我看你什么时候才有长进。改日,我们还是一同去找他吧。上他单位去,让他吃惊一回。”
“那不必,干脆我去。”诗慧一口回绝,“噢,对了,你还没同玫芳联系吧?”
“联系了。可是,那个该死的家伙,说好在家等我的,我来了,她却跑了。”
“跑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诗慧有些意外。虽说,她们俩在一个小县城里相距不过百丈,可平常不太有联系。当然,并不会因此生疏。
“谁知道,说是催要货款。腊月黄天的,掉钱眼里了。”
“她那钱来之不易。着实也是忙,那个厂子是她的命根子,忙活了她半个命了。”
“你看过她的厂子嘛,到底怎样啊?”
“看过的。说是厂子,其实就是一个车间,租用别人的房子,有几十号人手,从事竹编工艺,据说是同她以前打工地方的一个业主联营,所以,主要产品是外销的。好像本地建筑工地也有销路吧,同包工头打交道。别的方面,我也不是太清楚。”
“那是挺苦的。真弄不明白干吗侍弄这等苦差事,利润不知如何?”乔丽若有所思,“如她那般娇贵坯子,的确是浪费了上苍的造化。是不是早已变成农村老大嫂了。”
“哪有哇,她嫩着的呢,红花绿色的,水灵着。”诗慧道,“她是典型的工作狂,兴许,同你一样,是干大事业的。”
“就她啊…”乔丽撇了撇嘴。
“你还别小瞧了她。”诗慧打断了乔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也不是瞧不起她,”乔丽立马解释,“只是觉得干那一行太辛苦,也不一定赚大钱。”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是领着一班老爷儿们干着,她是农村的基础,吃得苦。”
“或许正是那班老爷们栓住了她的心。”
“谁知道呢,这些年,我还真是不清楚她究竟想些什么了,也没听说她同哪个男人的事。”
“悲哀啊,悲哀。”
“悲哀什么啊?。”诗慧没好气的,“你们各自争大钱,有谁想着我。我为什么偏偏一天到晚想着你们的事儿。”
“啧、啧,你看你,说远了不是。”乔丽啧了半天,“我才不是说你悲哀,我是说今天这种局面悲哀,若是仨一块发展,一块富裕了多好。不过,这事不能怪我,当初,我可是再三说服你们一同去南方发展的,是你不去,她也走不开。不过,之后她去了江浙,你依旧守着这块鸟儿不啦屎的地方。哼,没良心的东西。”
这话说的一点不假。乔丽的确是想让她结伴随行的,只是她一门心思考大学,想出人投地,这也是当时最看重的出路了。当然,潜意识不排除为了东方煜的因素。这又怎么说呢,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谁又知道谁呢,哪知道,如今,乔丽更有前途,玫芳也还不错,就自己拿着死工资,还吃着苦,受着罪,看不到前程的。在那风云变幻的多事之秋,别说凡夫俗子,即便政治精英阶层,商贾怪才,也有迷惑的时候,也不知道何去何从,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该跟谁,不该跟谁,该如何经营,不该如何经营,也有走入人生低谷的,甚至有一辈子翻不了身的。
眼下,她就只剩下东方煜这一根救命稻草了。或许,东方煜是她此生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