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莫非母亲吓傻了,这个时候叫我脱裤子,难道是因为我晚上出来玩终遇危险犯下大错而因此要打我屁股板子?
所以我没动。
母亲又叫道:“快脱裤子,又尿浇他!”
我恍然大悟。在我们农村,传言童子尿能杀鬼,母亲是叫我用尿来对付小鬼。但是,我已不是童子,我的尿对鬼毫无杀伤力,我现在后悔莫及,早知如此,当初在棺材里死也保住清白!真是一*成千古恨,从此鬼也欺上门!
“快脱呀!”母亲急急地要来帮我脱了,我忙朝后退了两步,说我现在没尿,就算脱了裤子也没用。
突然,一阵“砰砰”声从我衣袋里传了出来,我与母亲皆怔了一下,一时母亲望儿子,儿子望母亲,莫不成又出现一只鬼了?
这响声是从我铁盒里发出来的,我心惊胆战地拿出铁盒,发现里面不断传来撞击声,我越发惊异了,这铁盒里只有一把阴阳刀……突然,我灵光一闪,阴阳刀!
阴阳刀不是能给鬼动手术吗?那么它也一定能杀鬼!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铁盒,不顾冰冷抓起阴阳刀朝小鬼后背划去。
“啊——”小鬼发出一阵凄厉刺耳的尖叫,慌忙放开张筠浩,身子骤然朝一旁射了出去,站在离我一丈外的地方惊恐而怨恨地瞪着我。
“咳咳……”张筠浩艰难地咳了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小鬼骂道:“玛个壁的,敢掐我,快去杀了他!”
小鬼朝我手中的阴阳刀看了看,低沉地喝了一声,转身朝树林里飞奔而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我惊魂未定,良久反应不过来,握着阴阳刀的手颤抖不已。
“快回去吧!”母亲催促道。
我们逃似地回到家,将门紧紧关上了。张筠浩喘了一口气,说你那刀真行,竟然能杀鬼。我也庆幸不已,幸亏有阴阳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找来纱布与消毒酒精给他额头上的伤口消了毒,并且包扎好了。他的伤很深,现在与另两只眼成了三足鼎立,就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
母亲向张筠浩道歉,张筠浩将手一挥,说这没什么,当时你不是也为了救我嘛,然后又冒出一句:“幸亏有刀,不然我被鬼给掐死了。”
我就是担心他会在我母亲面前提起刀,果然,母亲问我那是什么刀,从哪儿来的,我说是路上捡的,母亲要看,我说那有啥好看的,边说边将它锁进了箱子里。幸而母亲没有再追问,大概是觉得那只是一般的刀吧,于是又责备了我几句,说我要是晚上再出去,非剥了我的皮!我唯唯诺诺,在母亲面前再三保证,母亲这才放心回房。
母亲一走,张筠浩立即向我称兄道弟要看阴阳刀,并且声称只要让他看一眼,就让我吹一曲他的上古冥琴。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就生气,说你不是说你那琴能收鬼吗?怎么你一吹那鬼不但没收住反而干上你了?我看你那不是收鬼,是催鬼,催鬼来掐你。张筠浩强笑道,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是对方太厉害了。
我想既然他的琴收不了鬼,那就对付不了水圣子,幸亏没去黄石叔家,不然事情搞砸了,伤了黄石叔一家人,我还真不知如何收场。
而那小鬼昨晚来找我,今晚又来找我母亲,他到底想干什么?刚才我又伤了他,他更会怀恨在心,只怕还会来找我报复,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又开始发悸,特别是我担心他不来找我,而找的是我身边的人,比如我的朋友张筠浩或吴乐乐,如果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会难以安宁。
而现在我希望的是,要么小鬼畏惧于我的阴阳刀,不要再来找我们麻烦,要么我们请高人将小高收服。
可是找谁呢?本来我还寄希望于钟灵儿,可是,我又感觉到她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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