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没有。
我这么扛了几秒钟,觉得身子都快散架子了。我纯属来了一种顿悟,想到注射器了。
我用还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赶紧把注射器摸出来,先对腰间的触角刺进去,稍微推点毒药进去。
这次有了效果,这触角跟触电一样,松开我的同时,也狂抖着缩到水中去了。
我又如法炮制,对其他触角进行注射。
我觉得自己很留意尺度了,没那么大肆的败家浪费,但等把这些触觉全弄走之后,发现注射器里只有半管子药了。
我暗自责备自己,咋就不能再省点呢,随后又看着姜绍炎和铁驴他俩。
他俩双手都被束缚住了,也在跟触角死磕着,尤其铁驴,半个身子都被拽到船外去了,却咧个嘴呃呃叫着,依旧跟触角拔河。
我举着注射器,想跑到铁驴旁边帮忙,但真是点背,刚跑一步,有个稍大的触角从身旁水中伸了出来。
它速度快,一下勒住我脖子了。
我彻底逗比了,被它拽的仰头躺在船上。我的位置很不好,看不到后面,虽然想用注射器,却怕一不小心刺在自己脖劲上。
我这么一耽误,没及时反击,触角加力了,又狠狠一拽。
我跟铁驴差不多了,半个身子全悬在船外面,但我的情况更糟,注射器脱手掉到水里了,眼前全是雪花,脑袋里也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
这是窒息的一种征兆。在这么下去,我缺氧之下,或许没等掉到水中就已经昏死掉了。
我被一种求生的潜意识带动,一只手使劲抠着勒脖子的触角,一只手在自己腰间四下乱摸,想找点啥武器。
这么一来,我摸到魔鼎了,我没想太多,把它拿下来后当成砖头来用了,对着触角砸起来。
只是魔鼎压根不是砖头,砸了两下子,把封鼎口的那层锡纸弄掉了。
嗡的一声响,一股黄烟从里面窜出来,全都是金甲虫。
我当时心就凉了,心说又是食人魔又是金甲虫的,我们哥仨准备共赴黄泉吧。
但真有点路转峰回的意思。金甲虫全奔着食人魔的主干去了,而食人魔也似乎很怕金甲虫,不对付我们了。
所有触角迅速的往水里逃,那个主干也慢慢往下退,甚至还在外表分泌出好多红水,有种防金甲虫叮咬的意思。
我是太心软了,也太傻了,一时间拿出一副看戏的样子,眼巴巴的发呆。
姜绍炎跟铁驴连歇都不歇,拿起匕首,对着这些要逃的触角进行追杀。
尤其铁驴,一边乱舞一边骂,“艹你们奶奶滴,这次换老子了吧?都别跑……别跑。”
等最后一个触角马上落回水里时,铁驴更急了,丢下刀,一把扑过去,用双手紧紧抓着触角,还对姜绍炎喊,“快、快!这还有一个!”
姜绍炎很配合,急忙过去补刀。
这样我们仨安全了,我看到金甲虫就在食人魔主干落水的地方盘旋着,似乎等着食人魔再出来。
姜绍炎若有所思的皱眉来了句,“原来是这样!”
我完全明白他心中所想的,他之前猜出来了,这金甲虫是宝贝,却没想到竟会是食人魔的克星。
而我们来鬼湖山洞时,一路遇到的带着虫卵的死尸,还有洞顶挂的带着虫卵的人头,其实都是用来镇压食人魔的。
我们以为这都是害人的机关呢,其实反倒被这想法给坑了。我们费尽力气把那些人头打爆破坏,实际上却让食人魔少了限制,能在这块水域发威发狠起来。
我又对魔心罗汉有了新的评价,他引我们过来,到底设了几个局?
铁驴也在观察着金甲虫,他有了另一个发现,跟我俩说,“看到没,这些金甲虫变亮了。”
他说的亮,是指金甲虫身上的那层金色。我跟姜绍炎也都看出来了,我觉得这一定又是魔鼎的功劳。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金甲虫在魔鼎的孕育下,稍稍发生异变了。
我依旧对魔鼎这奇特功能的原理不了解,不过却很高兴地把魔鼎举起来,想把金甲虫再收回来。
但刚有这举动,姜绍炎把我拦住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一边用锡纸封住鼎口一边跟我说,“你别啊!有金甲虫在,食人魔才不敢出来。咱们马上回平台,再搂一鼎的金甲虫不就得了么?”
我一琢磨也对,不管一会要干啥,是继续抓魔心罗汉还是逃出这片水域,我们真的需要更多这种奇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