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放心”的把雷达打开。它上面也有一个网,而且开机后这网上就出现了一个绿点和四个密集的红点。
绿点不用说,代表的是我们,而这四个红点,按雷达显示,就在我们身后半里地左右的地方。
这一刻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因为看着离我们这么近的红点,我心里警惕性一下上来了。
姜绍炎他们也都看着雷达。铁驴还举起火箭炮,扭身往后看了看。
姜绍炎倒没那么紧张,也不打手势了,压着声音跟我们说,“这雷达电量太低,搜索范围没那么大了,只能监控近距离的动向。这四个红点代表的是四个人,会是谁?难道是刀疤脸他们?”
在他说话期间,我也在琢磨,因为六个敌人要么三三一组的分成两组,要么肯定是六人一大组。
四人一组的分配,极不合理。
姜绍炎又想了想,把对讲机拿出来,调到一个频率,压低声音问,“刀疤,你们在哪?”
如果刀疤脸报了方位,也正是我们后方的话,就说明这四个红点是他们没错。
刀疤脸也听到姜绍炎的呼叫了,他很快用暗语回复了。铁驴听着暗语,又一边换算成方位,一边用手指对着雷达点了点。
刀疤脸他们的方位,跟我们身后的四个红点大相径庭。这一刻我心里紧张到极点了,不仅是姜绍炎和铁驴,我和冷手也都把手枪拿出来握着。
姜绍炎发挥他的特长,抬头看了看,对准旁边一棵老树爬了上去。
他的眼睛不一般,夜视能力强。他想用这种方式,凌空观察一下。而且他爬树的技术依旧那么强劲,跟个猴子一样,嗖嗖就上去了。
我估算一下,他离地有十米高了。他也觉得这个位置可以了,正要固定身子。这时候出岔子了。
我听得很清楚,嗤嗤两声响,姜绍炎抱的那块树干上,冒了两股烟出来。
这一定是步枪子弹打出来的,而且这么精准,射手肯定用了瞄准镜。我们仨都担心姜绍炎,这两发子弹离他很近,要再给射手一点时间,姜绍炎的脑袋很可能会多一个弹孔出来。
我急了,也意识到我们身后那四个红点是敌人了。我不敢太喊,只能打着手势,催促姜绍炎快点爬下来。
但姜绍炎跟我想法完全相反,他不退反进,心中也上来一股极强的杀意。
他迅速固定身子,举着微冲,对着子弹射来的方向,一扣扳机,嗤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无数个子弹奔着远处飞去。
铁驴也赶紧配合着,他没用火箭炮,一把将我手中的枪抢了过去,就这么举着双枪,对着一个小树跑去。
铁驴一脚踩在树干上,借着这股劲又往上一升,稳稳坐在一个树杈上。他又举着双枪,对着远处打起来。
他和姜绍炎这么配合,火力十足。远处敌人一定受到威胁了,甚至因此有人受伤了。
他们也不再低调的潜行,反而用步枪回击着。
我和冷手都站在地上,冷手枪技一般,根本没法提供支援,只能跟我一样,干着急没办法。而且都这时候了,看不看红外热敏雷达都无所谓了,我也把它关了。
这样打了一会,我发现敌人来瘾了,还把消声器都卸了下来,这一下好了,枪声砰砰直响。
冷不丁的让我觉得,我们这是上战场了呢。
姜绍炎和铁驴毕竟是两个人,熬了一会儿,在子弹打尽后,他们不敌对手了。
这哥俩又嗖嗖的落下来,快速跟我们汇合到一起。铁驴还当先骂了句,“他娘的,敌人边打边走,离咱们不足百米了。”
我一听更急了,也一把抢过铁驴的枪,想快点装弹。
我想的是,一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甚至这种近距离拼枪,赌的真就是个运气了。
我都不知道战斗结束后,我们四个人还能活下来几个。
冷手像我一样沉着脸,姜绍炎和铁驴互相看了看,却都坏坏的干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