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苑回来的第二天,吴克善确定了女儿的地位后,放心的准备回蒙古,小萝莉哭红了眼睛,福临好好的劝了她一番,又许了她好多好东西,还承诺不忙了就带她出去玩,这才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后宫多了个女人,果然多了不少事情。福临忽然想起自己以后会有许多女人,脑袋一下子大了起来。
不单单是这个,在南苑的时候,多尔衮似乎玩疯了点,回来后再度病倒。这次他生病可不像之前那么门庭若市了,虽然有太医守着,可病人的心理总是脆弱的,多尔衮发现小皇帝都不天天去看他,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冲着来探病的正白旗的人抱怨:“本王对皇上鞠躬尽瘁,现在我病了,皇上却推政务繁忙,不来看我,太不对了。”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福临的耳朵里,与此同时,还有多尔衮有不臣之心的指控。
“你说的是真的?”福临眯了眯眼睛,看向下面的苏克萨哈和詹岱,“摄政王对朕忠心耿耿,你们若是诬陷于他……”
苏克萨哈和詹岱跪伏在地:“回皇上的话,奴才等可用命担保,所言非虚!”
叔父刚刚倒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往他身上捅刀子了吗?福临不动声色,吩咐道:“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外传。摄政王若有异动,立刻回报于朕。”
苏克萨哈二人连声应下,又指天画地的做了一番保证后,双双退了下去。福临一下子将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到了地上。小华子吓了一跳,连忙示意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退下,自己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收拾好,也不敢劝,站在一边。
福临发了一通火后,冷冷的道:“小华子,备驾,朕去摄政王府。”
多尔衮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到福临来了,只是草草的一行礼:“见过皇上。”
福临挥挥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坐到床边,伸出手给多尔衮掖了掖被角,笑道:“朕昨天没有来看望叔父,叔父不高兴了吧?”
多尔衮也觉得自己跟个孩子闹脾气有些说不过去,不自然的道:“皇上政务繁忙,自然是没有空闲时常过来探望的。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太医说了,只是过于劳累。“
福临笑了:“叔父,朕只要有空就会来看你的,你要把病给养好,不然,正白旗可是有人在做耗了。”
“此话怎讲?”多尔衮严肃起来。
“今日,苏克萨哈和詹岱秘见朕,说了不少叔父的坏话。例如说,叔父病中对朕不恭,再例如说,他们可以作证,说叔父匿藏黄袍、大东珠,有谋反之心。对了,他们还说,叔父曾与何洛会密谋,准备在永平另立京都。”
多尔衮脸色越来越黑,听福临说完后,立刻从床上下来,跪倒在地:“请皇上治理奴才不臣之罪,谋反之罪。”
福临连忙弯腰去扶:“叔父这是干什么?若是朕怀疑叔父,何苦将这些告诉你呢?”
多尔衮顺势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解:“皇上难道不信他们?”
“他们是谁?正白旗的人,叔父是他们的主子。背主之人的话,朕干嘛要信?”福临一挑眉毛,挽住多尔衮的手臂,将他重新按到床上,“叔父就好好的躺着休息。朕倒是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他们身后还站着谁。”
多尔衮冷笑一声:“还不就是那些人。八旗内都有对我不满的,现在是出来清算了。”
福临拍拍他的手:“叔父放心,朕给你出气。”
两人都非常清楚,多尔衮执政期间得罪了什么人。他使劲的去加强中央集权,大力的砍八旗旗主和议政大臣们的权力,更是通过几次改旗事件,把八旗砍得七零八落。现在这个摄政王还政于皇,这些人终于开始反弹了。
闰二月十二,博洛和尼堪被弹劾;闰二月十五,穆济伦首告,摄政王曾私制帝服,还曾向何洛会、武拜、苏拜等人秘议,想带着两白旗去永平府;刚林、祁充格等满族大学士也开始跟风,弹劾多尔衮逼死豪格,生活奢靡……
凡是弹劾摄政王的折子皇上全部留中,由于武拜有牵连,暂停其南书房行走大臣的职务。这样一来,朝廷就跟沸腾了一般,对多尔衮的弹劾一波又一波,其中一个大罪,便是他停止了议政王大臣会议。
他们从这个议政王大臣会议说起。先皇驾崩之时,是留下了议政王大臣会议这个制度的,由于当时皇帝太小,所以建立多尔衮和济尔哈朗两人共同摄政是非常有必要的。可多尔衮却独断专权,不让郑亲王干政,反而重用弟弟多铎。又说多尔衮将大清众官兵浴血奋战的功劳统统归功于自己,大肆修建府邸,把个摄政王府弄得跟宫殿一样。
总之,摄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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