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低眉顺眼的叫一声师傅,他便像一只吃饱饭的狐狸,眯着眼,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轻歌一想到他那样的表情,想心里就痒痒的。麻溜的端起屋中常备的那一盘青梅,献宝一样的半跪在他身边,眼神忽闪忽闪的盯着他绝色的侧脸。
眼前的少女像一只乞求主人怜爱的柔软乖顺小猫。干净的眼瞳孔中只有他一人。看得梦白心房一颤。再往下看,菱角小嘴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狡黠。梦白暗自压下心中的情绪,差点被这个小丫头骗了。
轻歌看他毫无反应。以为还端着师傅的架子。便拈起一颗青梅,塞进了他的嘴里。
梦白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就本能的张了口。等到青梅塞了进去,才想起来,她竟然在喂他。脸色一红。
面前的美男嘴里含着一颗圆圆的青梅,脸上鼓鼓的,脸颊精致的曲线也扭曲了。向来优雅如鹤的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轻歌看的一乐。他居然又脸红了!前几日给她传授春*宫*图的时候也没脸红他啊。果然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子。
不再逗他,轻歌眨眨眼:“师傅,这香是谁的?”
梦白这才回过神来,恢复了面色,说到“这香是谁的,不能知道得确切。”
轻歌在心中大翻一个白眼。
梦白见到轻歌的神色脸色一僵,继续说到:”这样的香在京中只有三家。假以时日,想查,还是能查到的。”
“买香的人如此多,怎么能查?”
“我自有办法。”梦白只说了这一句。又恢复了清隽优雅的样子。
“好,多谢。”真是没有梦白办成的事。虽然轻歌不知道梦白会用什么办法。但以常识来,这是一个极其费时费力的调查。在二十一世纪警察叔叔要做这样的群众调查,也需要倾巢出动,不眠不休的查上十天半个月。
别了梦白,回到轻鸣院,已是晚膳时间。轻歌狠了狠心,吩咐广娘不许给疏桐送饭。又悄悄趴在柴房窗户上往里看了看。
没点灯的杂乱柴房中,疏桐低着头静静的靠墙坐着,一动不动。要不是细看之下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还真以为她已经被灭口了。
要把疏桐怎样,说真的轻歌还没想好。只觉得又气又有些怜惜。妙灵虽然总是跟在轻歌身旁,却是不如疏桐理懂事。
这院中的事务,轻歌从不想起打理,孙嬷嬷年事已高,李嬷嬷就是个闲人。自打轻歌搬进来,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疏桐在打理。领月银,支用度,打赏来办事的小太监,各娘娘公主皇子间的赠礼回礼,轻歌从没操心过。
直到疏桐被关,她才知道自己每天要收不少礼,又回不少礼。那长长的清单看得她浑身难受。这才能体会出疏桐平日里有多忙碌。真是个玲珑剔透心的人。
偏偏等到她背叛了自己,才察觉出她的好来,真是讽刺。这样的人,也会谋算自己,轻歌恍然发现,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残酷,血腥,猜忌,防备。
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