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上早朝了。”怀安在门外再次请敲着门,小声的提醒。
“吱呀”一声,厚重的金漆大门打开一条缝。
“公……公主。”怀安偏开头不敢看站在眼前的轻歌。再怎么不看,也能察觉到公主此刻衣衫凌乱,满目含春。定是已经成了好事。
轻歌将葱白的食指放在唇上,轻声道:“嘘!皇上还在休息,吩咐说今天不早朝了。”
“啊?”怀安有些疑惑,皇上从来不会因为宠幸某个美人而误了早朝,今天怎么就不上朝了?
轻歌见他迟疑,催促道:“还不快退下,打扰了皇上休息,你来负责?”
说着,轻歌就要将门关上。
“公主。”一只手挡在了门缝间,怀安说道:“请让奴才进去,把皇上叫醒。”
“你不要命了,敢叫醒皇上。”轻歌急了。
“正是因为奴才还想留着这条老命,才要叫醒皇上,皇上误了早朝,老奴的命就休矣。”怀安笃定的说。
他跟随皇上已经三十年,早就摸清了皇上的脾气。因为女人不上朝,这本身就很蹊跷,公主不让他进,就更蹊跷。他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好,”轻歌突然松开门,“你来叫他。”
轻歌侧开身子,让怀安进屋,又把门重新合上。
轻歌走在怀安身后,一个手刀,朝着他的后脖狠狠劈去。马上就要命中之时,怀安突然身形一晃,轻歌还没看清他的身手,就感觉后颈一疼,眼前渐渐黑了下去。昏迷之前的最后念头是:糟糕,他怎么会功夫……
皇帝已经被松绑之后唤醒,手脚不稳的坐在龙榻边,阴沉又狼狈。
“皇上,要怎么处理她?”怀安看着地上昏迷的轻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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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阳公主被皇帝囚禁的第二十天,一具女人的尸体从御花园的清池中被捞了起来。身上穿的正是宛阳公主从轻鸣院出门时穿的那套桃花春服。尸体已经被水泡得又浮又肿,看不清原来的面目。
仵作经过验尸确定,这正是公主本人。由此得出结论,宛阳公主在从皇帝出回家的途中不慎掉入清池溺亡。
轻鸣院一片素缟。一阵风吹过,垂下的白色纱帐像无数鬼魂肆意飘荡。厚重的黑色棺椁就停在院中的梨花树下。院中所有人都穿上孝服。跪在棺椁面前,为公主守灵。
妙灵跪的直直的,拿着袖子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公主这些天一直没有回轻鸣院,他们以为是皇上不放,谁知道是公主落水了呢,那具全身浮肿的尸体,像一滩白花花的肉泥,甚是恐怖。公主美得像仙子一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想着忍不住哭出声来,越哭越大声。
平儿跟着公主东奔西走,早已有了深厚的情义。公主一点也不嫌弃自己出身低下,也不在意他原来偷鸡摸狗的行为,反而把全部的家当都交给了他,对他无比信任。他早已暗暗的下了决心,无论她是公主还是普通女子,他都要身前马后,一辈子伺候她。她是一个如此鲜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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