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哥儿不和那起小子一起野去。”
叶勉不免有些尴尬,文秀安静......exome?
素来知他秉性的姜南初都没忍住回头憋笑。
“南初笑什么呢,这么高兴,”一位夫人问道。
姜南初转过头来温声道:“我在笑我们家勉哥儿会害羞了呢,屋里几位小姐,他都没敢抬眼看。”
一屋子女眷都笑了起来,有几位夫人确是带了自家的女儿孙女儿来了,都在另一边规规矩矩地坐在一处喝茶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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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北侯夫人把几个女孩叫了过来和叶勉互相见了礼,叶勉躬身低头,目不斜视。
大家的女孩儿们教养也好,俱都温婉安静,举止得体,只一个姑娘偷偷抬起眼看了叶勉一眼,似有话说却最终没敢。
叶勉也没在意。
国公夫人又把叶勉搂在身前,问他可上了学?读了什么书?喜欢吃什么点心?
叶勉一一应答,羡慕地看着后面又进来的几个大一些的外男因为不方便留下,请完安就施施然走了。
他没什么精神,昨晚玩闹得太晚,又喝了不少酒,吃了两块甜腻的点心就困得不行,国公夫人又在他耳边叨叨个没完......
最后趁着他大嫂看过来的时候,抓紧机会给了个求救的眼神,姜南初玲珑心肝,一看就明白什么意思,找了个借口把他带了出来。
姜南初一边走一边训他:“以后不许再睡这么晚了,小小年纪不知道爱惜身体,等以后有你受的!居然还敢偷偷关门喝酒,我看娘说的对,你那屋里确实该收拾收拾了。”
叶勉赶紧扭股糖似的歪缠认错。
姜南初白了他一眼,让自己的丫鬟捧露带他去她女儿时住的院子补眠。
侯府是十分疼惜姜南初的,嫁出去这些年,她的珍月院儿依然还给她留着,东西也都在,日日有丫鬟婆子打扫,偶尔她和叶z一起回娘家时就宿那里。
这还是叶勉第一次正经进了小姐的闺房,张着手让捧露服侍他脱外袍的时候,就不免四处多看了两眼,正盯着打满墙的多宝阁的上珍器摆件看的出神的时候,那边看着两个小丫头铺床的一个梳着妇人髻的姐姐就笑着走了过来,满脸讨好道:“哥儿可是还要把玩那只小象?奴婢给您拿下来可好?”
“啊?”叶勉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
一旁的捧露笑了笑:“四少爷是不记得红年姐姐了?”
那个叫红年的爽利笑道:“哥儿上次来的时候,估算着也是快两年前了,那时候他才多大,哪能记得我们这些看屋子的。”
说完就利落地走到多宝阁下,取了一个小玩意过来,叶勉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是一只巴掌大的锡象,象背雕琢的搭子上面镶满了各色小宝石,光彩夺目,搭子上有一个小扣,叶勉轻轻一推,便露出里面中空的象身,里面随意放了几只耳饰,想这玩意就是他大嫂做女儿时摆玩的首饰盒子。
捧露摸了摸铺好的被子里面,被窝还没温热,是汤婆子刚放进去的缘故,便先让叶勉坐到一张铺着白狐皮的红木雕狮子滚球美人榻上,一边蹲下给他脱鞋一边问他:“四少爷可还记得这象盒?上回您在这里歇晌觉的时候可喜欢的紧,要不是大少爷拦着,您就给带回家了。”
叶勉澹攘艘簧档溃骸拔椅堇镆灿泻眯└鱿笮蔚陌诩遣袄雌贰!
捧露抿嘴乐:“都是后来大少爷四处给您寻摸的。”
叶勉:“......”
叶勉躺进被子里,捧露给他掖好被角把象盒放到他枕侧,“您放心睡,外边唱堂戏呢,到了寿宴时辰,奴婢叫您起来。”
叶勉确实已经困懵了,阖着眼点了点头,捧露眼睛又在床上扫了一圈,看没什么问题,便和一个小丫头把大红罗帐放了下来。
床帐里叶勉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间儿门响,似又有一人进了来。
“捧纱你怎么来了?”
“姑娘不放心,让我也过来一起看着”
“那咱们在这儿烤火喝茶。”
“嗯,里面睡了?”
“睡了,咱们轻些......”
叶勉是被一个变声期的公鸭嗓给吵醒的。
“我去看看他。”
“我的七爷,您可别去吵他,他房里丫头都说他最恨别人吵他睡觉,您还敢惹他?”捧露低声哄劝。
“我就看看,我不出声儿。”那声音似有些不耐烦。
“你可轻点儿,我的祖宗!”
叶勉双眼迷离地看着钻进罗账的那个脑袋。
“你醒了?”
叶勉没吱声,这家伙谁啊?
捧露和捧纱已经跟了过来,一边系罗账一边似有埋怨地嗔道:“七少爷再这么慌里慌张地,我们就告诉姑娘去。”
叶勉没动,就仰躺在那里打量他,看着年纪倒是和他差不多大,身量比他略高,穿着一身织金云纹的品红锦袍,唇红齿白,眉目精致,满身气儿的矜贵。
这位七少爷没理两个丫头,而是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叶勉乖乖躺在床里侧,既没瞪他也没不理他,就那么眼神软软地看着他,不禁面有得意之色,“你既来了,就是不再生气了,我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自也不会和你计较,咱们这就算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