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眼前就骤然出现四人的身影,高矮相当,全身都被遮掩,难以分辨男女。
不只是相貌灵力,连声音都难辨,那四人见到诡方,跪下来就用沙哑的声音道:“属下来迟,请族长恕罪!”
诡方再次挣扎起来,口中呀呀狂叫,狵风使劲将他按下,冷笑道:“省省吧,他现在说不了话。”
“混账,大哥说的果真是对的,似你们这样的伪君子就是要多给一些教训才像话。”
“所以,你们才盗走龙牙了是吧”晟雪指尖青光流动,凝聚成一把水之刀,稍微靠近诡方。
那四人立刻大骂:“江彻,你的兄弟姐妹都在我们手里,给我摆正自己的立场,否则后果自负。”
江彻不形于色,目如苍鹰犀利冰寒,道:“他们在哪?”
其中一人双手一拍,身后的手下犹如大变活人的戏法一样凭空一拉,数十人从他们身后猛地现身,双手都被紧绑在腰后,并用绳子与其他人相连,口中也是呀呀作语,想必也是点了哑穴,吐字不清。
原来他们早已在此等候,我方精锐尽出,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只怕之后又是一场恶战。
江彻眼力不俗,立马就认出来是孤儿院的兄弟姐妹们,宝儿也在其中,方才一直被封闭在一片黑暗中,随后暗色稍淡勉强能视,竟然看见她的江彻哥哥就在眼前,不禁忆起这一个月来的心中委屈,顿时热泪盈眶。
所有人都发现是江彻前来搭救,一时间亢奋起来挣扎不断,江彻眼见亲人们无端遭逢大难,更是自责不已,怒念横生,但此刻唯有强行压下,再图后计。
江彻不想因为自己置气误事,淡淡说:“交换吧……”
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孤儿院的人们受尽委屈,肢体不稳,步履蹒跚,看的江彻心里堵得慌。
诡方身上被梱着铁链,同样行动不便,也许是长期在伏恶笼城受困,脚步一瘸一拐地从宝儿的身边经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宝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身边经过的这个人,蓬头垢面,双眼血丝满布,凶神恶煞。吓得她赶紧低头尾随在众人身后不敢再瞧。在离江彻还有几米的时候,一些孩子已经卸下心防放声大哭。一个月了,恐怖和绝望相伴相随,实在是不堪回首的日子,江彻的到来无疑是他们的希望。
多年前,江彻从青荷乡孤儿院离开时,承诺自己一定会回来带大家过好日子,但龙帝后来却禁止他再回青荷乡,还说:“你既然是我的弟子,怎可再自失身份”。
没想到多年后的再会居然是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天意弄人。
狵风和婧雨即刻安抚,将他们身上的绳索斩断,可以看到,所有孩子和大人身上分布着不同程度的淤青,甚至还有一些被针扎过的痕迹。
狵风双目怒视,质问道:“你们族长的话你们难道没听见吗,竟然敢给他们注射药物,快把解药拿来。”
摘星族的人迎接诡方之后,没有急于给他解穴,相反的用手中的某种东西,盖在诡方的身上,诡方的身影立刻消失无影,江彻猜想,这必然是一种特殊的迷彩道具,竟能如同隐形一般遁藏身影,平地消失,如果没有抓到窍门,的确是难以发现。
听到狵风的话,他们哼地一声,说:“这一个月来,我们可是好好伺候他们过日子了,怕他们营养跟不上,所以为他们注射了营养液而已,您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营养液!这还是人干的事吗?也就是说这些日子他们颗米未进,只是靠这些所谓的营养液支撑。江彻看着亲人们消瘦的身体,干裂到近乎流血的嘴唇,脸色苍白,双目混浊,必是受尽非人的虐待,眼看这种恶魔行径横行无忌,怎能再忍。
江彻灵力平地泉涌般大涨,狵风抓住他的肩膀,微声说到:“彻儿,不要忘记你答应诡方的,在这些人安全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横生周折到时功亏一篑。”
怒气难忍,仇人就在眼前,要想克制下杀心谈何容易,婧雨向他背后输入一股清凉的灵气,助他定下心神,同样轻声说:“彻儿,别忘记我们的计划。”
“哼,江彻,我劝你慎重,蓝羽城中我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们那点小算盘根本不够我们看的,在这飞剑峡两侧的高山,是最好的制高点观察点,你们的人早就分布在那里不是吗?”
那人轻描淡写地讲述江彻他们的计划,看着江彻他们越来越难看的脸,心里无比痛快,似乎一切尽在掌握,“跨越飞剑峡后的那片广阔的山林里满是你们的族员,哼,想要抄我们的退路的话你大可试试,如果做的到的话!哈哈哈……”
果不其然,江家的确有内奸,沈天和江彻多留一个心眼果真是对的,不过他有他的馊主意,这有这的好办法,且走且看吧。
“龙牙不属于你们江家,认命吧!”撂下这句话之后,那四人同样挥袍转身,消失在当场。
江彻冷笑道:“是吗,那你们有这能耐吗?”
虽然不知道内奸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消息已经全面封锁,之前装模作样地演了一出戏给他们看,摘星族一定会将计就计,那这边就反其道而行之,在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我们走”江彻说道,可婧雨始终对这计划的可行性抱有怀疑,“太冒险了,有一步行差踏错他的命马上不保,他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再专业的知识都未必敌得过风云变幻的局势,随机应变就显得至关重要,放心吧,他这种人,会把来触霉头的人搅得不得安宁,还头疼的反而是他们。”
听见江彻的话,两人不禁笑了出来,随后狵风对通讯咒玉严肃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