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用他们的话说,这是老陆家祖坟不仅有那根蒿子,还冒烟了!
面对他们的夸赞和奉承,父母倒是一直谦虚客气,像是生怕陆恒翘尾巴或者被人嫉恨,但陆恒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正说笑着,八点整,春晚开播了。
今年春晚的主持人还没有后世那么多,只有赵、倪、朱、周四个人。
对于这些邻居们,他们今年看春晚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毕竟身边坐着一个认识他们的人,那感觉就很奇妙了。
每出来一个人,陆恒就会被问“你见过吗”、“他平时也这样吗”、“她结婚了吗”、“他老婆是干嘛的”、“他们是不是都特别有钱”等等之类的八卦,让陆恒哭笑不得。
直到李琼出来。
“咦,这不是跟你一起参加比赛的那女的?”
“对,就是她,李琼。”陆恒道。
“她的嗓音好亮啊。”
“关键高音还那么稳当。”
他们刚从陆恒嘴里知道,今晚只有两个人真唱,其中一个就是李琼。
毕竟是群艺馆,都是能歌善舞的,虽然不说多专业,但至少也有两把刷子,和一定的见识。
“小恒,你什么时候能上春晚啊?”
听到这话,陆恒脑海里下意识的浮起电影里的一句津城话:“霍元甲,你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
差点一顺嘴,那句“就在今天”脱口而出,不过嘴上,陆恒笑道:
“春晚暂时上不了,到时候元宵节晚会有我唱歌。”
一听到这个,他们立即兴奋了,就像自己要登台似的兴高采烈。
“真的啊?太好了,出息了呀!”
“以前我们演出的时候,就想着能上凌山台就不错了,要是上信义台那绝对能吹三天,你这一下子就冲到央视上,真给我们长脸。”
听到他们的感慨和夸赞,陆恒感觉并不深,倒是老陆一时间唏嘘不已。
现在可不像以后,除了少部分人会打牌聚会外,大部分人都守在家里,一边烤火一边看电视。
凌山夹在大别山和淮河之间,人家山南水北是好地方,但这里正好相反,所以冬天也挺冷的,但又在淮河以南装不了暖气,只能烤火。
大家有条件的就买碳,没条件的就烤煤球,因此也发生不少中毒事件,一家全端的惨剧每年都有。
而在农村,就是捡木柴烧,再穷的……就只能硬扛了。
春晚,还是记忆里的那个春晚。
一首《常回家看看》,让陆恒下意识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陆为民。
前世的千禧年,那个夏天,老陆在小潢河边钓鱼,看到有两个孩子玩水掉进去了,想都没想的跳进去救他们。
但夏天的水涨起来了,老陆也把孩子救起来,但他却上不去,最终……
追悼会的时候,母亲说父亲一直以军人为荣,哪怕退伍了,现在他也做到了为人民服务,对得起他的名字。
那一天母亲和姐姐哭成泪人,陆恒没哭,呆滞着一张脸一直到最后。
直到开始下土,陆恒才终于意识到:我以后没爸爸了……
而此时此刻,看着父母都在身边,听着歌里唱着“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陆恒内心就被触动了。
过年有家回,能团圆,就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