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之后,我依然在我的院子里过着我的小日子,只不过找了个机会不小心地让青扇知道了本人会走路了。
没法子,卧了一年多,身体也应该长得差不多了。一年啊,快闷死大爷我了。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MP3,连书也没有。就算有,你一个小婴儿做了,不是很奇怪?什么都不做地躺着,真要把人避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算我以前再怎么奈得住寂寞,也不是这样的啊!要不是我努力地睡觉,醒着的时候回忆前世,估计真要死了。
看到她当时惊讶的样子,我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对于正常的小孩子来说,过了一岁会走路应该很正常吧。可惜,我不是正常的某一个。青扇可是从没教过我走路,甚至连抱都很少的。
当时,被放在外面树阴下晒太阳的我,趁她不注意,很不老实地爬出了篮子,然后颤悠悠地慢慢地扶着树干站了起来,为了逼真,我还故意摔了一跤。我知道她正看着我,我也知道她不会过来扶起摔倒的我。我可不想再在她的脸上看到一年前那种像见到妖怪似的恐惧又厌恶的表情。
能走路就好办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也不用被别人挪来挪去的了。
从此,我就告别了我的卧躺生涯。第一件事就是把屋子里放在架子上的唯一的书拿过来翻一翻。嗨嗨!还好,汉语——虽然还有很大部分的繁体字。省事了!不过,毛笔字是要多练练了,我可不认为在大学里学的那一点儿皮毛就可以应付这一世了。而且,皇帝会让我上学堂吗?很怀疑啊。
想到满月时的事情,想到抓周时的事情,我对这脆弱的身体就不满透顶。没别人的生活条件好,我锻炼总行了吧。前世里大学的时候,我的体育修的可是我喜欢的太极、武术和跆拳道,正好可以利用。
总之,一切靠自己了。
两岁的时候,没人来叫我们参加宴会。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有宴会的,我就是知道。
目前,我正计划着出院门去玩,看看外面。虽说,青扇并不管我,但我知道她不愿我出去。要出去,还是背着她好了。
三个月之后的一天,我找机会摸出了小院子。
四周还真是冷清啊。我院子里的花草荒败也就算了,怎么周围也差不多?走了一会儿,场面才慢慢好一些。只是,为何我走了这么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啊?继续走。
“哈!” “呀!”“锵!”“哈!哈!”“嘿!哈!”
这声音。。。。。。有人在练武!寻着声音走去,应该是这面墙里。绕过去,找到大门了,没人把守。摸过去,探出脑袋。哇!好多人啊!全是一样的绿衣服。武功啊!啊!那个,那个!轻功啊!我一直崇拜羡慕的轻功!
“谁!”
正看得入迷,一声暴呵让我的小心肝猛地一紧,本就半歪的身子一晃,碰地就栽倒了。
好痛!小孩子的皮肉还真是嫩啊!爬起来一看,果然,流血了。
眼面前落下一双黑鞋子。往上看,绿色的衣袍,还有一张似诧异似愤怒的脸。
“张侍卫,这。。。。。。”侍卫们都停下了,旁边的一个诧异地问我面前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小的?”面前的人头都没扭的说,然后蹲下来,“你会说话了吗?你是那一位姐姐带着的?”
张镇觉得面前的小孩很是奇特,被吓着的时候没有出声,摔跤了也没出声,脸上没有一点儿要哭的迹象,反而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奈?他没看错吧?他应该才一岁左右吧,路还没站稳的年龄,懂啥啊?一定是看错了。小孩子嘛,最喜欢变表情了。
靠!把我当宫女了!我有那么像吗?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应该首先联想到皇家的孩子吧!等一下,我的衣服。。。。。。
好郁闷啊!我唯一一件可以告诉别人我身份的衣服,就只有我周岁前两天被送来的那一件了,其余的衣服只怕还没有青扇的好,也怪不得别人那样想了。
张镇盯着眼前的这个一直张大眼睛的小孩子,刚才,好像看到“她”抽嘴角了?学的什么怪动作?有意思。一把抱起“她”,靠在怀里,站起身来。周围的侍卫见队长的怒气没了,更围了过来。
“叫什么名字啊?”
“好可爱啊!”
“几岁了?告诉叔叔好不好?”
“咦!肉肉的,好舒服。”
“我也来捏一捏。”
靠!没见过小孩子的?又是捏,又是拽的,懂不懂掌握力度啊?
看见大家都来逗自己怀里的可爱孩子,张镇不愿意了,“好了,大家继续练习,孩子由我暂管着!”
一句话,让周围的侍卫不甘愿地远离。
妈的,脸肯定被捏红了。臭男人!敢欺负老子!(蓝:你好像忘了自己也是男人哦。飞:呃,大爷我现下是男孩儿,男孩儿,懂不懂?说不定,连男孩儿都还算不上,应该是男婴儿。对,男婴儿。蓝:你又语病,大爷、老子和婴儿是不能对等的。飞: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