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地,干枯的枝丫,颓废的野草,破败的房屋,阴冷的斜阳,如此萧瑟的景象跃然纸上,却有一株看似柔弱的红色莲花立于冰冷的地面上,显得极其突兀。那亮丽的红色如燃烧的烈焰,带着花瓣一起绽放,昭示着火莲强大的生命力。。
沉浸在画和脑海的梦境中,忘我地用朱砂细细地描绘着那生命之色。
“风扬!”
一声响亮而突兀的叫喊把我拉回了现实,回神之际,画笔错位,火莲之外更添一大笔红色。看着被毁的画,一股无名火油然于心中。
林绝得意洋洋地走进屋子的时候,就听见啪的一声,好似什么东西断了,还有就是不远处窗边风扬立于案前的身影,垂下的发丝遮住了眼眸和大半脸颊,看不清表情。见那家伙一动不动,再看看那桌上的景象,林绝心里一颤——难怪外面碰到的小厮死活不让进。还以为趁着晴天不在可以耍耍这个傲慢清冷的家伙,随知竞触到了忌讳。记得雨姐姐叮嘱过,绝对不能在这个家伙练习丹青之术的时候来找人的。
随即快速转动眼珠,林绝一派若无其事地走上前。
“哎呦,你还作画儿呢?我看看。”说着就瞄上了桌上的画,看也不看风扬的脸——不敢呀。
“这什么嘛!明明是冬景,怎么会出现夏天的红莲花嘛,而且,莲花是长在水里的好不好,你怎么画在地上啊?你有没有常识啊?”明知对方的画定有特殊的含义,林绝也只好张嘴胡说一气。对于这个姓风的家伙,林绝一向摸不清楚其想法,也懒得去费劲儿猜,他需要理解的人只有雨姐姐。
而此时本应该发飙的人却是转身离开了桌边。
林绝诧异地抬头之时,那人已经带上了纱帽,遮住了俊秀的容颜。
这时,林绝才想起自己还带了一个人来。回头正要喊,屋外已经有人先出声了:“林公子!”说话间,人已经自顾自地跨进了门槛,完全没有征询的意思。
一身蓝灰色的上好衣衫,腰悬圆形玉佩,手摇一折扇,而略显俊逸的脸上最让人注意的就是那含笑的眼睛和嘴角的笑容。
一个字——假!这是对那人的笑容的第一反应。
“诶呀!肖兄,这位就是。。。。。。嗯。。。。。。风扬!姓风的,这位是肖孝肖大侠,功夫了得。今天你要是能赢过他,本少爷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并且专心练功,对你恭恭敬敬。怎么样?”
老一套!时不时地,这小子就会从大街上带回一两个“看似”功夫好的人要和我较量。说白了,就是请打手,见谁都叫“大侠”。这次估计又是在大街上随便捞了一个人。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此出口下赌注。
到此,肖孝算是明白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一陌生人拉来的原因了,原来是看上自己救人时的功夫了。一听到说要比武,没一点儿准备的肖孝又不好拆台,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额,在下肖孝,称不上什么大侠。之前在大街上与林公子有缘,便一道儿过来见识见识了。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再者,今天该比的好像是你和晴天吧?”像没听见那人说话一样,回着林绝。
肖孝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忽视地这么彻底,一瞬间还真有点儿无错。只是,没想到那人的声音竟是如此地清冷,不,应该说是清凉,让人想到山间的小溪。
“肖兄,你别见怪!他这人就是这么讨厌。哼,连作幅画还要在雪地里冒出一朵红莲花,怪人一个!”刚说完,林绝就后悔了。好不容易让姓风的暂时忘记自己干的事,自己怎么把话题又绕到那个上面了,不是自找苦吃吗?“那个,我和晴天的比试是我的事,但是你要和肖兄比。”
奇了怪了,本大爷为什么要听他的?“我拒绝!”
“你!”林绝对这个傲慢的家伙简直恨得牙痒痒。“那你开条件吧!”
“没有条件!”反正,就是不比。
“在下素来爱武,想领教风公子几招。他日定请风公子到无烟居的雅园坐坐,还望不吝赐教。”肖孝起了兴趣,顺势就委婉地提及了自己与无烟居可能的关系。
无烟居的雅园!无烟居向来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去的地方,而里面的雅园却不是有权有势有钱就一定可以进去的,而这个肖孝却用了个“请”字,关系匪浅啊。林绝,你到底给本大爷招了个什么过来?!
“这几日身体稍有不适,多有不便。如若肖大侠真想比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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