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战场上,愣愣地和战后的士兵们挪步回到古然所在的一方军营里,脑海里的思绪却是一刻也没断过。
自己明明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孩子,几时现场亲眼目睹过如此断肢流肠、剑飞血冒的野兽般的群战场面?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恐惧地大脑空白、浑身剧烈颤抖、无法动弹、最后晕死过去吗?为什么自己毫不惧怕这血腥的场面,甚至还参与其中不停地挥舞着凶器?而冲杀时,心底的兴奋和疯狂却是让自己后怕不已,自己变得好像不是自己了,是地狱的魔鬼吗?那熟练的身手和面对厮杀的别样心境,还有那冷静的应对能力,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这个现象,让这几天萦绕心头的一个奇异的想法再度真实起来。会是真的吗?
“风弟!没想到风弟的武艺如此高超,万军之中,竟穿梭如鱼,还毫发无伤!只是,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进战场了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向齐兄交代啊!”古然来到一身红衣的风的面前,语气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只是,古然对面的人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而那红眸中的冷然和幽深让古然的心底也泛起一丝心虚,摸不透那人的心思。
“战场果然气势恢宏,够刺激!而且,还事态万千、瞬息万变,什么都可能发生!多谢古兄这次特别的邀请,让小弟大大地开了眼界。小弟累了,想先告辞。”也不管那面具男听不听得懂话里音儿,就错身走开了。
“也好。刚才洪湖洪将军交代为兄要请你,风弟可别忘了今晚的庆功宴,大家可都等着英雄呢!”古然悠然地看着那背影,没漏掉刚才刻意拍了拍的肩膀,还有手臂。在城墙下一直关注着他,自然知道那人在战场里的一切动作。还真能忍啊!
一个士兵悄然地来到古然身后。“主人,全死了。”
铁青着脸的古然眯住了眼睛,眼里的狠厉简直能把那远去的身影吞噬掉。
在军医那里拿了药覆在伤口上,随意包扎了下,就回到离战场较远的院子里躺着。实在是,脑海里的思绪太多了。虽然自己前世的生活周围中少见阴谋诡计,可是自己就是隐约地知道,古然对自己的敌意不浅,甚至想在战场杀了自己。另外,虽然没有证据,可自己就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原本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记忆碎片越来越多,自己了解得也越来越多,而那人的经历仿佛自己也经历过,很是熟悉,熟悉到自己能清清楚楚地预测到接下来的场景,而那人与年龄不符的行为方式很多时候却是透露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理念,那种处事方式简直就像是出自自手,惊人地契合。
可是,万事没有绝对的。谁又能肯定,这不是那人的灵魂在对自己作祟呢?死过一次,又穿越重生到另一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我这人就这样,万事总会有两面,没有绝对。
一直以来,自己就是这样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提前预备好,并想出对应的策略,才会活的如此稳当。或许正是如此,也才会那么淡漠和冷然吧!
到了晚间,不用古然来请,自己就换了另外一身红衣,到了军营里。
一排排的帐篷,排列得还算整齐。看见自己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拿眼角偷偷瞥人。
周围什么味道都有,饭菜的、血腥的、柴火的,偶尔还有□的。军营嘛,都是男人,那份饥渴总得解决的,所以女人还是需要的。
只是,路过一个较为隐蔽的帐篷时,脚步停了下来。三个帐篷很好地制造出了一个包围在中间的隐蔽空间,一个军人衣着的粗犷男子压着一个光裸了身子的男子。从旁边散落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个士兵。
趴在地上的稍显清秀的小兵压低声音地哭喊求饶着,身体随着那人的冲撞不停地摇晃,整个人颤巍巍地不停抖动。支撑身体的膝盖和手掌在粗糙的地面上慢慢地划过不断的距离,地面都擦出血了。连大腿根部也有艳艳的血顺着滑下,滴落在地。
一个抬头,自己就看见那小兵鼻青脸肿不说,嘴唇破裂,长长的血丝还在不停地流着。
可是上面正沉迷的人并不理会,只管剧烈耸动着腰胯,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停地羞辱并威胁着身下的属下。
看着脚边的小石子,灌注内力地猛踢了一下。石子儿朝着那人的太阳穴飞去,硬是砸进了脑门不出来了,顿时股股的鲜血蜂拥而出。
没有理那声惨叫,转个弯儿,走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更不喜欢看到那种强迫威逼的*。碍眼!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不远处显出身来,带着心头的疑惑,继续尾随。
“风公子果真奇人啊!年纪轻轻,就能在煞气冲天的战场上游刃有余,还灭掉了数员将领,逼得敌方连退三百里啊!这么大的恩情,本将以茶代酒,敬风公子一杯!”洪湖这位一脸胡子的中年将军大声地称赞,下面的人也连连应和着,只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一位裹头巾、着红衣的红眼人,难免心有戚戚。
三百里,也太夸张了!“不敢当,运气而已。”打仗期间即使大胜也不饮酒,好习惯。就是不知这习惯是这将军的命令,还是古然这家伙的意思。
“不知小兄弟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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