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城戒备更加森严了,他索性就呆在云州,哪里也不去,就陪着那个爱惹事的小丫头。他快马加鞭赶来云州,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告诉她的那样,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魔头凤天歌。母后是武林盟主,这些事情用不着他操心。他心中也隐隐明白,母后为江湖铲除隐患是假,最终的目的,却是她。
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还有一年,他身上潜藏的蛊毒就到了最后期限。母后开机着急了,所以她打算亲自动手。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母后之所以心急,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而父皇,呵,父皇心里只有母后。一旦母后去了,父皇也不会独活。所以,当他心中不理解甚至隐隐责怪的时候,母后却已为他操碎了心。
很久很久以后,当那一个亲切而久远的字眼儿从他口中吐出,他心中复杂难辨。他知道母后的苦心,却也不愿意伤害涵儿。他答应过他,这辈子都不会伤害她。可是世事多变,很多事情,终究不受他的掌控。
父皇也出宫了,他要守着母后。
那一天,是他十九岁的生日,也是,他这十九年来记忆最深刻的一个生日。
那一晚,月光如水,音乐如醉。那个如花般的女子,带给他一场此生未有过的繁华。
那一场,倾世之舞。
他抱着她,感受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看着她明光璀璨的眼眸,凝视着她沐浴在星光之下的绝色容颜,相视温柔的笑。他看着她穿的那一件奇特却别出心裁的礼服,看着她指导他跳跃出美丽而优雅的舞姿。心中震撼,也感动。在那样极致飞跃的梦幻中,他甚至幻想着,如果哪一天,她为他穿上大红色的嫁衣,会是多么的美丽?然而这样一个想法刚划过脑海的时候,便被一重浓重的乌云掩盖,他的心,陡然沉重万分。
此时此刻,音乐如水,四周雕璧如画,水晶灯光璀璨若星子,这样美妙的时刻,不该被那些未知的忧郁荼毒。
他闭上了眼睛,沉醉在此生最美丽温馨的时刻。
母后走了,父皇也走了。
京都开始不太平了,他知道,礼亲王欧阳痕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所以,他也要离开。
长文对他的心思他知道,却敬谢不敏。或许就像八叔说的那样,他们萧家的男人,继承了祖先的血液,每一个既无情又深情。在遇见她之前,他也以为自己无心,一生都将坠入十丈软红之中,纵然站在高位,却也注定孤独终生。而她,却是个意外,一个美丽的意外。
恭亲王的叛乱早在父皇意料之中,一切早已准备妥当,只不过此刻京中确实需要他主持大局。
短短一个月,她居然跑了回来。第一时间受到消息后,他立刻就奔去宝华寺。
她正站在银月谭边,望着粼粼湖水,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嘴角上扬一抹美丽的弧度。
他不由得回想起去年,他带她到银月谭,岸边琼花遍洒如雪,却不若怀中女子人比花娇。
不过月余,再次相见,他却恍若隔世。
他靠近,她下意识的对他出手,他却自若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感受她柔软的娇躯微微一怔,他埋头入她颈间,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嘴角轻轻上扬。
“丫头还是这么张牙舞爪,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别人。”
不知为何,他非常喜欢逗弄她。看着她羞恼而又欣喜的表情,他就觉得心中愉悦。
“怎…怎么是你?”她惊愕的看着他,既惊又喜。
他故作不悦,“怎么,要不然你希望是谁?”他低下头,暧昧的凑近她,说出的话却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酸涩。
“落天祥吗?”
她一愣,而后笑得顽劣,竟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你这是在吃醋吗?”
“对!”他坦然的承认。他记得父皇曾经对他说过,男人追女人是一种自然现象。男人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就会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同时也要排除他身边任何男人。不要怕承认自己的心,也不要怕面对。爱情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那是万物繁衍的基础,是属于人类正常的感情。所以不要去排斥,也不要拒绝,而是去坦然的面对。
用父皇的话说,当年若非他及早认清自己的心并果断的随母后跳下悬崖,说不定母后早就嫁给别人了,哪还有他的份?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比较敏感,很多时候也比男人更加患得患失。特别是像凌汐涵那种从异世而来的女子,爱情观世界观婚姻观都与这个世界的女子天差地别。这样的女子是坚韧的,也是脆弱的。在这个陌生的异世之中,她感受不到任何熟悉的温暖。遇到令自己心动的男人,她自然也希望这个男子能够在任何方面表现出全心全意的在意她。
所以,他吃醋,从另一个角度,稳定了她彷徨退却的心。既然如此,他又何惧承认?
看着她怔愣的摸样,他忍不住低头,有些霸道的对她说。
“丫头,你记着。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不准想着其他男人。”
既然她心中不安,那么他就让她安心。
她似乎对于他的**有些不满,“凭什么?你还不是招惹了一大堆桃花,净给我找麻烦。”
他有些无奈,什么桃花?他可从没主动去招惹那些女人。不过眼前这个小女人生气了,他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当女人因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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