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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生命的奇迹5奇妙的1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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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人们离开,轻悠的情绪又陷入低谷。

    织田亚夫抽了更多时间陪伴她,一起赏樱,绘画,吟诗。

    傀儡皇帝身边还有不少珍贵的书画作品,亚夫便找来几个大学士,陪轻悠赏画评文,甚至还让傀儡皇帝主持了一回书法品鉴会,会上轻悠见识到了不少名家名笔,寄情于笔墨之间,情绪也渐渐好转。

    彼时天空放晴,轻悠央着亚夫一起去了那座被毁的万园之园——圆明园,想要寻些真迹,拓些石刻雕本。

    看到残破的庭园,四处散乱的碎石烂瓦,不免让人惋惜如此多的艺术瑰宝,被无情的侵略者们损毁掠夺而走。

    但是随便拣起一块琉璃瓦当,或者倒在一片杂草中的几块汉白玉石块,都能从中看到蕴含的无尽的艺术成就,以及令人惊叹的艺术造诣。

    亚夫不禁拧眉,拉着妻子手要走,“轻悠,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你若喜欢,紫禁城里还有几处宫殿藏有不错的碑文和石雕,我让大学士给你讲讲。”

    轻悠看着满园残败,回头一笑,那笑容平和而静美,让亚夫又放松了眉头。

    “亚夫,我听说,当年八国联军时,你们东晁出兵最多。是不是?”

    亚夫默了一默,才道,“是。我国出兵二万余人,另外七国均仅只千人。因为,当时第一批远征军占领了部分高丽,借此为跳板侵入辽东半岛。当时英美等军挑起战争时,我军也趁机发难……”

    轻悠听着,慢慢垂下了眼眸,唇角依然勾着。

    亚夫握着她的手,慢慢在掌心研磨。

    那一段可悲可泣的历史,就这样在他们这些后人的口中,娓娓道来。

    当他说完,她偎进他怀里,低声说,“我不要管这些了,反正,这里是皇帝住的,如果不是你,也许我一辈子也不可能进到这里来。”

    “嗯。”

    她又说,“如果皇朝还在,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也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进来欣赏这些艺术瑰宝,对不对?”

    他突然笑了,“至今,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的领袖,敢于把自己的住所宅砥开放给平民百姓游览观看的。除非……”

    她接道,“他们已经变成像他一样,成为傀儡,失败者,甚至俘虏。”

    她扬起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屋顶飞檐,那里正是傀儡皇帝的居所。

    她歪着脑袋,笑看着他,“亚夫,你为什么把他安在那里?距离圆明园好近。他每天若是登楼,就能看到这一片像征着他家皇朝的腐朽败落,多折磨人哪!”

    他的表情变了变,没有回答,反说起风了,该回了。

    她不依,招来小厮,说看到几处漂亮的花纹,要拓下拿回去给母亲做设计。

    他无奈,只得帮忙拓印。

    她看着他娴熟的手法,又好奇地问起他当年是怎么跟着紫樱婶婶学的,还说自己初时不爱,被小叔好番折腾了几回,才乖乖学会,但却故意搞破坏,总之是让长辈们各种头疼的学艺史。

    他揪了把她的小脸,说,“我也不爱这个。不过,母亲每次看我做,就会很开心。”

    闻言,轻悠瞳孔迅速收缩了几下,立即别开眼深吸了几口气。

    再回头时,看着男人微微俯下的宽厚背影,她靠过去,从后面环手抱住了男人的腰,将脸帖在那温暖的背上,长长地逸出一声叹息。

    “亚夫,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所以,才会遭天遣?”

    “胡说!难道渴望一家团圆就会遭天遣,这个天我们不要也罢!”

    他身子明显紧绷了一下,口气又重又沉。

    她可以想像,他此时的俊脸表情有多么高傲自负,眼神也又凶又戾,不禁咯咯地笑出了声,情不自禁地蹭了蹭。

    “亚夫,有你,真好。”

    他握住腰间的小手,轻轻抚摸,目光远落,“宝宝,我会给你幸福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她轻轻应着,在心里说,现在终于懂了,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只有你能给我想要的一切,超过了家人,超过了所有。

    有你,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天空又飘起细细的小雪,他抱她坐上了软轿,打道回府。

    轿帘放下时,她回握他的手说,“亚夫,我保证,我会好起来的。”

    他抚抚她鬓角的须发,轻声应下,眼神柔润如水,仿佛暖春已到。

    她帖进他心口,声音低到几无可闻地说,“亚夫,你也放下吧!”

    看到这些残败,其实最受触动并不是像我这样的平凡女子,而是身为亲王殿下万人之上的你。

    这样的残败便预示着一个贫穷落后不思进取,更保守闭关目中无人的国家的可悲下场,你热爱的祖国当年也差点沦为此景,所以你害怕,你不甘,你担忧,你亦夜难成眠。

    也正因为如此,你们更怕被吞吃掉,更怕囿于那撮尔小岛,被大海封闭,所以你们一旦有了力量,就开始疯狂地侵略掠夺别的国家。

    战争的真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在那个皇帝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面对着曾经的自己,你恨其不争,又怜其不能,如此矛盾的心情啊,你就把皇帝安在了可以看到他不自强不自立的败相之前。

    在有些人眼里,这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可是在你眼里,这是最好的激励。

    如果一个民族要真正站起来,那就必须勇于面对曾经的失败,对待自己的弱点和无能,就宛如对待自己最大的敌人,只有够了解,才能真正打败他们。

    男人轻轻笑出,将女子搂进怀里。

    “好,我们都放下。”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流动着只有生为夫妻的彼此,才能读懂的醒世智慧,和脉脉柔情。

    这晚,亚夫带轻悠享受了皇帝暖阁中的温泉池,一偿多年未尽的如愿。

    轻悠再泡温泉时,瞧着自己庞大的身躯,颇有些不满意。

    “哦,人家现在不用游,都能浮起来了。”

    亚夫低头看看怀里女人拱起的那一团肉,好笑地扯了扯唇角。

    女人回头捂着小脸,说,“老公,我是不是变丑了?”

    他暗叹,这丫头又在别扭什么,随口说,“没丑,只是胖了点儿。”

    女人立马不依了,“还说不丑,你明明就是嫌人家长胖了,变丑了。坐了半天,连点儿反应也没有。哼!”

    说着,她故意扭了扭腰,蹭了蹭屁股下的大腿根儿。

    “轻悠!”

    他低喝一声,一把扣住她乱动的腰,眼中星火迅燃,掐过她的小脸,狠狠相对。

    “你是不是想今晚吃不下饭?”

    她懵懂,“怎么会吃不下饭?人家最近食欲可好了。”

    说着,她又坏坏地扭了下腰,终于感觉到了不同的变化,眉眼中都酿出一抹奸计得惩的狡黠。

    他眼底的黯焰更为激烈,“小混球,这可是你自找的。”

    “啊,你,你想干嘛?医生说现在不可以啦!”言不由衷,笑容可疑。

    “医生说的是你不可以,没说我不可以。过来!”言出必行,笑容邪恶。

    “啊啊,不要……”

    “宝宝,等轮到你了再用力叫。”

    男人捧起女人的小脸,慢慢站了起来。

    女人扭捏尖叫,又不得不乖乖就范。

    等到这一翻折腾完后,织田亚夫满意地抱着大小肉球回了屋,隔日结束了陪妻假。训话时,各大将领都能瞧出,亲王殿下这个亚国新年假“休息”得相当不错,虽然西藏一行的亏损还没完全补回来,但整体气色却好了很多,果然是有妻儿万事足啊!

    ……

    当亚夫无法再抽身陪轻悠时,静子带着小木头便进了宫。

    她带来了不少北平民间的特色玩艺儿,让轻悠又大开了眼界,玩得不亦乐乎。

    育婴院里的小火车也建好了,小木头坐了一回,就爱上了这种会“呼呼”叫的机械,每天都吵着要坐上几圈儿,才会乖乖吃饭睡觉洗蓬蓬。

    这之后,轻悠的精神状态又好了很多。

    夜里亚夫回来时,她还拉着亚夫要一起给小木头洗澡,说是提前实习做爸爸,学习把屎把尿,换尿布,喂奶,抱娃娃等活计,夫妻两吵吵闹闹间,也整出不少笑话,此事咱以后番外详解。

    不过几日,杨家夫妇竟然到北平来探望轻悠,让轻悠着实高兴了一把。

    许久不见的长辈,让轻悠感到格外亲切,杨夫人亲手制了几件极具地方特色的娃娃服,让轻悠爱不释手,也算弥补了之前亲人失和的遗憾。

    众人都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不快,也不谈时局,所有的话题都向着轻悠喜欢感兴趣的方向走。

    轻悠心情大好,带着大家一起逛她最爱的樱花园,气色也一日比一日好。

    这日做了产检后,医生都说轻悠情况非常良好,壮得像头小牛。

    对此众人终于松了大口气。

    那时,织田亚夫心情舒爽地去找东堂雅矢,带上了发小格外喜欢的法国红葡萄酒,和刚出炉的烤火鸡。

    因为之前东堂雅矢提的主意,让亚夫陪轻悠做喜欢的事,从分散女人的注意力,慢慢治疗女人的心病。

    如今成效显著,怎么不令他这个准爸爸高兴,便想找人分享。

    但当他踏进东堂雅矢的实验基地时,又听到一阵恐怖的人声嘶嚎,不由便皱下了眉。

    找到东堂雅矢时,就在一间全封闭的实验室里,几个助手正帮着东堂雅矢压着一个模样恐怖似人非人的怪物,注射奇怪的液体。

    事后,亚夫十分不赞同地对东堂雅矢说,“立即停止。”

    东堂雅矢十分不满,“亚夫,现在你家和万事兴了。就来剥夺别人唯一的乐趣,你这还算朋友吗?我做这些,也都是为了帝国胜利。”

    亚夫拧了下眉心,“雅矢,你能百分之百保证不会泄露出去?你控制得住局面?”

    东堂雅矢表示完全没问题。

    亚夫喝斥,“你还说没问题,刚才我看到的是什么。那个实验者打死了你的一个助手,你还说没问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竟然背着我在自己的士兵身上做实验,你是不是疯了?总之,立即停止。我会让宪兵来清理这里!”

    东堂雅矢见状,立马讨饶,说会结束,要亲自销毁。

    织田亚夫并不相信好友,可是这毕竟是从小长大宛如亲人的兄弟,最终还是宽限了两日。

    但当他一走,东堂雅矢就给华南总司令部发了封电报。

    荣泽英杰收到了一封急电,电文称:宝贝已长大,计划可以开始了。

    这头,医生宣布轻悠的身体状况前所未有的好,轻悠便有些蠢蠢欲动了。

    杨阿姨跟母亲商量做百家衣,轻悠瞧着去给林少穆打电话的静子一直没回来,也起了意想去给亚夫打电话,商量出宫逛大街的事儿。

    事实上,打从她脱险入紫禁城,一直养身子,就没出过城一步。

    她意外偷听到守卫们谈起北平城里,每年过元宵节的热闹劲儿,好奇心又来了。

    她将小木头交给婢女,便称出去方便,就溜到了侧厅书房处,听到了静子还在跟林少穆你侬我侬,半晌舍不得放电话。

    当然,这里面多数是林少穆在鸡婆老婆孩子,静子只偶时应上两句。

    看那面颊绯红的模样,让轻悠也心里痒痒了起来,想要去探探自家老公的班了。

    在静子挂电话前,一段对话引起了轻悠的注意。

    “元宵节不用回来?为什么?我听说最近北平城治安比江陵城都好,怎么会……少穆,你不要骗我,你说你换了差使,帮人送邮件,是不是那里的东晁人欺负你?可是我……好吧,我会跟轻悠说,元宵节就在宫里陪她。那你也要注意身体,要是生病了,会传染给小木头的,别骗我……嗯,我知道,我才不会乱说话,拜拜。”

    看到静子挂了电话后有些凝重的表情,轻悠没有立即进屋,原路返回了屋。

    到晚上,织田亚夫回来时,轻悠窝在男人怀里,一直睡不着。

    亚夫放下手中的文件,捻弱了灯丝,揽着她躺下了,将大肚子靠在自己怀里,减轻了她的负担,便说睡觉。

    轻悠眼睛还睁得亮幽幽地,亚夫感觉到女人有心事,但半天不说,不得不先开了口。

    “轻悠,我让雅矢帮我们找了两个有经验的男性妇产科医生,你可以接受么?”

    轻悠一愣,“男的?”

    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亚夫不由有些紧张,解释说这男妇产科医生都是美国著名医科大学培养的高材生,临床经验也有两年多,属于新兴职业,虽然外人还带着有色眼光,不过这两位医师已经成功接生数百宝宝,经验十分丰富,保证绝对专业。

    轻悠别扭地扭扭身子,过了许久才说,“人家,不好意思啦!如果是你,倒没关系。”

    亚夫脸色变了变,心想,难道自己必须研究一下如何接生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就被男人狠狠甩进了垃圾筒里。

    不过经此一问,轻悠倒没先那么紧张,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亚夫,现在,外面,情况,是不是,不太好呢?”

    亚夫心下一紧,却慢声问,“你听谁说的?”

    轻悠又腻了下,“今天不小心听静子打电话,好像她老公,当邮差,被人欺负了?”

    亚夫拧眉,暗骂了句活该!

    却还是说,“最近过节,难免有些鸡鸣狗盗的,没什么奇怪。”

    她仰起头,眼里有了丝期待,“那,那个,元宵节,你有没空,我想,待宫里都几个月了,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就坐车里,看看外面,也行?”

    他瞧着胸口一直画圈儿的小手指,心里又叹又无奈,捉进了掌心。

    “真想出去?你不怕看到……”

    “你陪我,如果出现,你把我眼睛蒙上?行不?”

    他被她的憨傻样儿给逗笑,心里却滑过一抹苦涩,“好吧!这也算检验一下,你的抵抗能力有没有恢复。”

    “哦,那个怪医生说的?”轻悠知道亚夫为了自己的心病,操碎了心,也连续折腾了东堂雅矢好多回。

    “雅矢要听你这样叫他,会生气的。”

    “放心,我不会傻得在他面前说他是怪医生。”

    “那就好。”

    “我顶多骂他变态医生。”

    “……”

    ……

    不久之后,北平城便颁布了一条“人人平等、一视同仁”的法令,使得北平的这个春天,仿佛来得格外早,曾经那些战战兢兢于亲王殿下再次入主紫禁城的流言和评论,不知不觉都转了性儿。

    不少从华南来做生意的商人们,到了北平城后,都大为惊叹。

    称,现在北平的一片祥和,和华南的水深火热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有不少见识广,南奔北走的大商人,纷纷大赞光德亲王治下有方,说在港城被占领时,基本没有发生大型流血冲突,沪城被占领时,国民政府的警备司令部屡屡难才造成了较大的死亡,而北平如今也气象大变。

    那时,一个茶楼的东晁商人便会津津乐道于光德亲王,将东晁本国也治理得井井有条,使得长崎岛成为东亚的阿姆斯特丹,即荷兰首都的完美翻版。那里的豪斯登堡,就是鲜花森林,美不盛收。

    诸如此类的传言,初时批评者仍占多数。但是随着之后小小宝的出生,慢慢成为了一大主流。

    得轻悠之福,林少穆的邮差工作立即变得顺风顺水,再无人敢欺辱。

    甚至在元宵节这天,林少穆提前下了工,还得到了邮局大老板送的糯米圆子做过节礼物。

    他乐呵呵地给静子打电话,报告好消息,并且还想把自己得到的糯米团子送进宫里,让妻儿都偿偿自己的劳动果实。

    不想静子却说,要带小木头回来,一家三口一起过元宵节,可把他乐坏了。

    不过下一句,就听说轩辕轻悠和织田亚夫也要一起来逛庙会,看灯展,过一个传统的北平式元宵节。

    他就郁闷了。

    可不管怎样,他还是立即跑回了家,悉心打扮了一番。

    剔掉胡子,免得亲小木头扎疼了小家伙,他得利用这仅有的时间,好好跟儿子培养感情。当然,这也是他曲线拯救自己婚姻的暗招儿。

    话说未来要是儿子站在他这边,就能帮他做静子间的小红人儿了。

    换上一身新袄子。

    为啥不恢复少爷真身,西装领带,香水随身了?

    还不是怕美丽冻死人,要了风度没温度若整感冒了,静子就不会让他碰一下儿子了。

    以防万一,他决定走平实温情派路线,耸点儿还能惹静子心疼关心,一举数得啊!

    于是,一切收拾妥当,林少穆一身崭新、精神抖擞地出门了,那糯米团子被他花了几文钱打了个极漂亮的花包装,想着待会儿儿子见了一定喜欢,一家三口,一边吃团子一边看皮影戏,真是美啊!

    事实结果是……

    林少穆心情忐忑地早早等在张灯结彩的街头,不时朝来路张望,这是他和静子约好的地点,等着等着,感觉好像回到了当年两人初次约会的时候。

    好不容易,终于瞄到静子,他激动地手心发汗,在身上蹭了蹭,才上前。

    这晚,静子和轻悠都穿上了东晁和服,一路上逛庙会的人里,也有不少东晁女子,或者穿着和服的亚国女孩,嘻戏其间。

    “静子,你们可来了。”

    他刚要伸手抱老婆,突然发现小木头不见了,一声咿呀从后方响起,他朝后一看瞬间瞪圆了眼儿。

    “静子,你,你把我们的小木头……”

    他滴神呐,他儿子竟然被织田亚夫抱着,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静子仿佛没看到丈夫瞬间铁青的脸色,回头拉过轻悠,“轻悠,看,这人还带了你喜欢吃的糯米团子呢?先偿偿。”

    轻悠一听,大眼放亮了,明明刚吃过又觉得肚子饿了,直被三娘打趣儿肚子里养了一个小馋虫。

    于是,林少穆这丢了儿子,准备的礼物落进了别人的口中,妻子还赖在敌人阵营笑得不亦乐乎,他这阵地是满盘皆输,一败涂地啊!

    咔咔,嚓,嘣——

    刚才还张灯结彩的世界,瞬间灰暗崩塌,把男人砸成了肉泥。

    “唔,呀……咯咯……”

    突然一颗肉球滚进了他怀里,头顶传来男人低沉而明显不耐烦的声音,“你的东西,拿着。”

    林少穆咋然惊醒似地急忙抱住小木头,立马就得了个肉呼呼的热吻在脸上,瞬间从黑白世界回到了彩色天堂。

    当他点头作揖地差点脱口而出“谢谢亲王殿下”,就被那戴着宽帽的男人狠狠瞪了一眼,杀气毕现的瞬间,吓得他立即低下了头,但眼神儿却意外瞄到了一道“奇景”。

    今晚,光德亲王也穿着黑色和服,身姿笔挺,英伟逼人,纵然是以帽掩面,还是让周人侧目,若非有便身暗卫们相护,怕就被北平热情的姑娘们给埋了。

    不过,林少穆很不小心地瞄到了亲王殿下的黑色和服上,胸口处,有一团浅印儿——就是童子尿印啊!哈哈哈哈——

    虽然在灯光明昧不定的街上,并不明显。

    值了,太值了!

    “小木头,你真是爸爸的乖儿子!太给力了,下回记得抹点儿黄金上……”

    林少穆得意地将儿子高高举起,哪知这笑容还没拉开,就被突然回头的冷眼给杀了个回马枪,惊吓之中,就听“叭叽”一声响。

    “哎呀,谁打的臭屁,好臭啊!”

    “啧啧,拉屎了,你这做爸爸的怎么不看着点儿啊!”

    “快走,快走!又脏又臭啊,小心别沾上啊。”

    “喂喂,你们那是啥眼神儿,沾上又咋啦,咱儿子这是童子尿,能辟邪的,懂不懂啊!这是,真没眼光。”

    小木头真的很给力地立马就送了父亲大人一坨大黄金,拉完之后非常满足地咯咯直笑。

    林少穆瞬间又黑白了。

    不管怎样,这个元宵节过得令人难忘。

    林少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生活化地,看到自己之前树立为第一大敌的男人,陪着自己大腹翩翩的妻子,做着所有身为丈夫都会做的事。

    温柔体贴的眼神,无奈宠溺的叹息,小心翼翼的呵护举动,还有偶时露出的苦笑表情,以及忍俊不禁的大笑,都似乎与常人无异。

    他觉得,这是他活到至今最奇妙的一夜。

    曾经誓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大仇家,竟然相携过元宵,猜灯谜,吃汤圆,看杂耍,拼枪法打汽球。

    真是不可思议,又如此真实地发生了。

    也许,世界上本没有所谓的恩怨情仇,只在乎人心,和自己的选择罢了。

    ……

    元宵这晚,轻悠还碰到了传教的艾伯特。

    艾伯特一边给围观的小孩子们散发西式点心,一边传经,累了之后,还给周人拉上一段儿小提琴,十分惬意。

    轻悠一问,才知艾伯特在北平的一家天主教堂任了神父一职,一边行医,一边传教,比起在西南那会儿,日子可过得滋润多了。

    尤其当他们刚到场时,轻悠就发现了赤果果的奸情因素。

    瞄着正给小朋友送西点的气质熟女,她戳戳好友,问,“艾伯特,你是不是终于决定要还俗了?那位姐姐好有气质,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呀?”

    艾伯特立马正色道,“缪丽是主从天上送来这里为大家排忧解难的天使,怎么可以随意亵渎。不要瞎说,快去找你老公。愿主保佑你和小小宝,一切平安!阿门——”

    结果,轻悠被一个十字叉叉加几句圣父训言给打发了。

    但是她还是敏感的发现,艾伯特偷看那位叫缪丽的天使修女,很多次。

    还直戳老公的手,询问意见。

    织田亚夫只在初到时,看了一眼,其余精力都放在了老婆身上,只应付似地说,“还行。但据我所知,艾伯特立誓终生献身于他的主。要他放弃自己的神父事业,那至少得再等二十年。这位气质修女估计等不了那么久。”

    轻悠不解,觉得亚夫说的太绝对了。

    亚夫又解释说,缪丽并不是真正的修女,只是实习生。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也许因为丧夫或什么原因,当当修女静静心。等到这段时间过了,很快就会回到凡尘。

    对于丈夫的说法,轻悠不以为然,主动上前攀谈。

    静子正抱着小木头跟艾伯特说什么,林少穆突然扬声一吼,态度十分激烈地大声说“NO”,便将轻悠吸引了回来。

    一问才知,原来静子计划入教,且想让小木头接受割礼,从小接受主的熏陶,做一个慈悲善良、心胸宽广的人。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我的儿子怎么能当神父,那是断子绝孙啊!静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决定了,明天就来受洗礼。”

    “啊,不行不行。唉,静子等等我啊……”

    静子懒得争,抱着小木头就去逛灯迷了。

    轻悠赞叹,“静子姐现在真有范儿,把林渣渣驯得好听话呢!”

    缪丽听了这话,忍不住喷笑出声,直说轻悠性子活泼,未来生出的宝宝一定极讨人爱。

    轻悠不好意思地抚着肚子,说,“我也觉得我的小小宝以后性子最好像我,模样像他爸爸就行了。不然哪……”

    “不然怎样?性子像我不好吗?像你一样又蠢又笨,怎么做男子汉保护家人。”

    一个小粟子叩她头上,她夸张地叫一声,抚着脑门儿仰头瞪男人一眼。

    大眼忽然一轮,说,“亚夫,明天我也来看看小木头行洗礼。以后,等咱们小宝儿出生后,也可以……”

    织田亚夫沉声一喝,“我不准!”

    在轻悠抗议前,抱起人就回了轿子,打道回府,隔绝一切“反家庭和谐主义”思想。

    当他们都离开时,没有注意那叫缪丽的女子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才收回了略有所思的眼神。

    但缪丽也没发现,艾伯特已经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

    “晓音姐,我还是第一次那么近看那位亲王殿下,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婷婷,你要小心,别被人家发现了。”

    “晓音姐,你没注意今天看他的人多得去了,我想他早就习惯被人那么打量了,我这是崇拜敬仰的眼神儿啦!之前总以为这人很可怕,不过今天看他对妻子的态度,真是……唉,要是我是轩辕轻悠,我也愿意为了这样的男人,放弃一切啊!哎哟……晓音姐,你干嘛打我。”

    “婷婷,我们来北平是有任务的,不是来看风花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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