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清楚宫素鸢究竟是何阴谋,然而这一片碎布系着闵蓉的安危,尽管叶斓再三纠结,也还是不得已按照那信上的话来做。乐-文-想来时间不久,她只要顺着这条道走,快马加鞭或许还能追上掳走闵蓉的人。
黎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药物,明明是医毒圣手却偏偏一再败在这自己的看家本事上,看来这东厂制药的能耐已是不小。
叶斓马不停蹄的穿过了几个小镇,直到天亮也不曾停歇,最后是马儿不堪重负撂不动蹄子了,叶斓才不情愿的拎着黎汐下马,打算稍作休息再上路。她在路边茶馆找了处座,黎汐就被她随手丢在旁边趴着,正喝了第一口粥便忽闻马嘶声。这一声叶斓原以为是自己的马,却又觉得声音显然偏远了一些,她下意识顺着看,只见一辆马上背对着她正晃晃悠悠的往远处走。
叶斓顿时放下粥碗,拾起佩剑刚刚打算追上去的时候,却忽觉脑袋一阵晕眩,她踉跄一番险些没站稳。接着有人从后面碰了她一下,便彻底失了知觉。
屋内黑漆漆的,乍一缕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刺得人眼眶生疼。叶斓抬手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刚打算起身便有人先一步在边上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可算醒了!”闵蓉哭丧着脸,显然已是焦急了许久,“都吓坏我了,知不知道!”
叶斓忽的又是一阵头疼,她只觉身边这声音熟悉,手捂着额头,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恍惚了好一会才猛然清醒过来,转头吃力地看向身边的人。
“蓉蓉?”她有些怀疑的试探问道。继而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是我是我,”闵蓉赶忙拦下她的手,“你没在做梦。”
叶斓还是有些理不清楚头绪,她又看了看这破败的小屋,“究竟发生了何事,这里是哪里?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接连发问,忽而才想起至关重要的,“你可有事?身子如何,可有不适?……”
“我没事。”闵蓉安慰道,然而说起这些事情闵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接着便把陆笑川将她掳来这里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陆笑川?”叶斓诧异不已,“你找到她了?”
“其实,其实昨日我便见到她了,是她来找我的,”闵蓉说着有些懊恼,“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她与我说了一些事,我就……”
“她与你说了何事?”
“就是你与东厂的事。”闵蓉咬着唇,“她还说,荣亲王倒了,下一个就会是我爹,你会帮着东厂对付我家……”
“……”说起来,魏少钦虽然还从来没和她提起过闵家的事情,不过照这势头,下一部很有可能便是如此。
“你怎么了?”闵蓉抬手碰了碰叶斓的额头,瞧她面色不好,问道:“是不是又头疼了。”
“没事。”叶斓摇摇头。
正当这是,屋门被人从外打开,如此阳光彻底照进屋子里,刺得两人一时难以视物,待到稍作习惯了才清楚看清来人。
叶斓微微惊讶,这几人中确实有一个陆笑川,然而却与往日分毫不同,那冷静的神色,无神的目光便像是个没了魂的傀儡,哪还有以往吊儿郎当的神采。看来她先前的猜想并不错,陆笑川追宫素鸢而去,到头来却反倒栽在了宫素鸢的手上。瞧这样子,八成是中了什么迷幻术。
而为首的女人虽换了身粗糙装束掩人耳目,叶斓还是一眼便认出,正是宫素鸢那女人。
“你究竟是何目的?”叶斓不由动怒,本来说好的交易,此番看来早已超出了约定。然而下一秒她又不禁讶然,她想要提力却发现,自己甚至捏不紧拳头。“你……!”
“你果然是坏人!”闵蓉气道,她看了一眼后面的陆笑川,“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宫素鸢却不答她,瞧闵蓉一眼后便将视线转回道叶斓身上,随手丢出一个小瓶到叶斓的跟前,“这是解药,前一桩交易完成了。现在,我要与你谈下一桩。”
叶斓微蹙眉头,略有怀疑的将那小瓶拿起。
“大人大可放心,这是解药千真万确。”宫素鸢道,“如若想取你二人性命,眼下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是什么解药?你们什么交易?”闵蓉听得蒙了,叶斓却也不答她,光丢了眼神让她莫要担心。闵蓉心中不情愿,倒也乖乖呆着不再多问。
“这都是你事先策划好的?”叶斓问宫素鸢道,她咬牙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所以,你千方百计将我们引到此处……”
“将你们引来与此,是想放你们一马。朋友一场,赶尽杀绝并非我初衷。”宫素鸢打断道,“现在我要与大人再谈一桩交易,不知大人是否赏脸?”
叶斓便不由嗤笑,“事到如今,可还有其他余地?”
“大人所言不错,如若这事谈不成,那么我也无需放你们活着走出这道门门槛。”宫素鸢说的淡然,似乎人命不过言语,说罢便罢。而后又忽然变了一副温和的嘴脸,“其实并非难事,于大人和夫人来说,说是好事才对。”
“……”叶斓显然并不信她。
宫素鸢便自顾自的往下说,“我要你们离开帝都,永远都不再回来,带着黎汐,走得越远越好。”说到这里叶斓和闵蓉皆是不能理解,“作为交换,我会替你们解决后顾之忧。往后不论黎汐记忆是否恢复,只要她问起,便说我已死了。”
“你喜欢黎汐?”闵蓉忍不住问,“你既然这么担心她,为什么不自己和她一起走。”
“我尚有未完成的事,无法脱身!”
“就是替东厂卖命,残害忠良么?”
“你懂什么?!”宫素鸢吼道,屋内顿时静了。几人目光对峙少许,宫素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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