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黄毛丫头?你也敢这么喊三小姐,小心有人把这话传给三小姐听,她来扒了你的皮。”
说完这句,屋里便是一阵哄笑,连陆颜玉都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
听到这儿,陆颜玉还觉得稀疏平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户人家本来就是谁管事谁更受丫鬟下人们的亲睐和敬重,所以她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那些婆子们想说就去说吧。
可是,再往下听,这话却变了味儿…
“三小姐年纪小,可下不了这样的狠手,我怕什么,顶多就是几句话吓唬吓唬我呗,我可不怕。”
接下来接话的这个声音,显然不是刚才这一堆婆子中的一个,她的声音尖而亮,嗓门更是高了一个八度,生怕别人听不见她说的什么。
“年纪小怎么了,你们以为年纪小就下不了狠手了?前儿湖里淹死的燕子,你们以为她是失足掉进湖里的?要是没有人在后面推一把,恐怕是不成吧?”
这一句话说出来立刻让屋里炸了锅,几个婆子便跟着开始交头接耳。
“哎哟,这话可不好乱说,说出去让主子听见可就毁了,不揭你一层皮是肯定过不去的。”
“对呀对呀,燕子死都死了,谁都没有证据,你这样白白赖给主子,可是犯了大忌的。”
好几个人都劝那人不要再信口雌黄,可是她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竟然又说起了李氏的病。
“还有咱们三夫人,我可是听人说她那病是脏东西附了体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你们是没见三夫人现下有变得有多骇人,连耳朵都没啦,头发也掉光了,圆滚滚的躺在那儿,不是个*是什么,吓得好几个伺候她的丫鬟都晕过去了,那边三夫人遭了难,三小姐还不是立刻就接下了掌家的活儿,要我看,估计这中间三小姐也没少搀和了。”
“我怎么听说,三小姐为了给三夫人治病还使了不小的劲儿,那路御医就是二老爷从宫里请来的,若真是她害的三夫人,二房哪会这么好心给夫人治病,还不巴不得夫人死了才好。”
“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呗,不过,我看三夫人的病也难好了,一切就等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点药,咱们威武侯府还不就是三小姐的天下了?”
… …
话越说越难听,从一开始的下人们之间无聊的八卦,渐渐的被说成了有鼻子有眼的真事,连一旁的绿竹都听不下去了,气得要冲过去跟她们理论,可却被陆颜玉按了下来。陆颜玉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个发言的婆子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这样的话的,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才是怪事,若是把她搞臭,这样对谁最有利呢,或许是张氏,她不是也觊觎掌家之位吗,可是那个事事隐忍的陈姨娘也不是个好惹的,对于自己取代了陆颜玟进宫伴读的事,他们恐怕也在伺机报复吧,不过,不管是谁,今儿她陆颜玉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自己的威信还是要立下的。
于是,她大步流星的走进屋里,给了那几个还在嚼舌根子的婆子们一个‘惊喜’,都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瞪大了眼。
“给三小姐请安。”几个人同时从板凳上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活计,给陆颜玉福了身。
陆颜玉却没发话让她们起身,于是一个个都只好半蹲在那里,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会儿,就有人不舒服的左摇右摆。陆颜玉从她们面前走来走去,吓得有人甚至开始发抖,谁也不敢抬头。
“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刚刚还兴致盎然,现下都成了哑巴了?”陆颜玉定在人前,双手环于胸前,一字一句的问道。
还是没人说话,陆颜玉冷笑一声,原来都是些只会嚼舌根子的废物,“既然你们不愿意主动说,那就轮到我问你们答,刚才是谁说的我淹死了燕子,又害了三夫人的,给我站出来。”
屋里的七八个婆子都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还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有人因为忍受不了,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就这么坚持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着灰色麻布衣服的婆子站了出来,指着一个穿红色对襟花褂子的妇人说道,“小姐,这话是唐二麻子家的说的,我们可都是不信的呀,小姐要怪就怪她,千万别怪罪我们呀,小姐。”
在场的几个人都点头,赞同举报者说的话,直接让唐二麻子的媳妇儿一个不小心栽倒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没你们几个人的事了,都起来吧,不过你…”陆颜玉指着瘫坐在地上的妇人,“可得给我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