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着脏衣服,一手按着头顶的白色毛巾走出来。
然后,箫小杞的脚步停住了,大卫正侧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报纸,暗金色的发丝落下来一缕,晕黄的灯光打下来,他挺直鼻梁下薄薄的嘴唇更显深刻。
“大卫,你怎么还在这里?”
听到声响,大卫翻着报纸的手停住了,他慢条斯理的抬头,笑了笑,左右摇摆一下手中的报纸:“小姐,你怎么看《卫报》了?它可不待见你们中国人。”
箫小杞皱着眉,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怎么突然又……如此尖刻了。
不待箫小杞说什么,大卫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答她上一个问题,道:“啊,抱歉了小姐,是我今天暂用了你太多的时间了吗?我知道小姐你会很忙的,但实在抱歉了,我想我们还有点事没解决,等解决了我自然会离开。”
“……不是的,我没这个意思。”箫小杞怔怔的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感觉大卫给人的感觉跟从前不同了,也不是跟从前不同,就是变回了初见时在网络上对待箫小杞的模样,绅士有礼而疏远,但言语间是不着痕迹的不屑与不耻。
箫小杞不太理解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大卫,我没这个意思,你想什么时候走都行。”说着,她还是小心地询问了一句:“大卫,你怎么了?”
大卫却好似非常随意般,两根手指从沙发坐垫的间隙中夹出一部手机,一看,居然是箫小杞的手机,刚才不注意,手机从她的裤袋滑出来了。
大卫很满意看到箫小杞瞬间愣住的表情,语带讥讽道:“没什么,就是刚才萧小姐你的男朋友打电话过来了,我想你应该会挺忙的,没关系。”大卫抿嘴,“你可以先打回电话给他,再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箫小杞双眸倏地睁大,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卫的真实意图,她抑制不住地双手颤抖,强作镇定道,“他说什么了?”
大卫把手机随手扔到桌面上,低头翻看报纸,顺口答道:“接别人的电话如此失礼的行为我怎么会做呢。”
箫小杞刚要松口气,还好还好,还没世界末日,大卫突然再接一句:“不过那位先生好像迫不及待想要与联系你呢,他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很抱歉小姐,我不小心看到了。”大卫沉痛合眸。
箫小杞努力想要冷静下来,她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发了些什么内容给她,在她还没想好以后要怎么办之前,现在只能先试着解释,不能与大卫闹僵,她尽力试着用平静的语气道:“等等,你知道的,大卫,我和瓦德西先生只是朋友的关系,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解释过的。”
“是的,朋友。”大卫微笑,他端起酒杯,动作优雅的向她一晃杯身:“敬伟大的友谊。”
箫小杞几乎僵在了那里。
大卫的神情,代表,他都知道了。
酒店吊顶上的水晶灯投下冷调的明光,玻璃桌子上那捧太阳花盛放在蛋白色的圆弧花瓶里,却没能给气氛带来一丝热烈和温暖。
箫小杞在这种寂静里,盯着大卫不为所动的脸庞,手指抓紧又放开,最后她开口:“……大卫,这些日子,我是真心待你的。”她深呼吸了一下,似乎说不出话来了,“我……我在塔桥上说的话也是真的……你……你真的很好,但……”
她在要流泪的瞬间站起身,走向了大门:“……对不起了大卫,今天,你还是先走吧。”
大卫从她经过沙发的时候从身后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并站起了身:“等等。”他微笑的巡视着她躲避的脸孔,整个人有一种不安定的躁动,“把我们玩弄在鼓掌中你很得意吧,小姐?”
箫小杞试图挣开她,但那大手巍然不动,她瞬间明白,大卫要真的与她过不去,她是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的,就像刚才,若大卫对她有所防备,是不会这样容易被她推下泰晤士河的。
大卫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我是这样的荣幸被小姐你选中,当做散心的消遣物品,现在是怎样了,感到累了,感到疼了,就想走了?”
箫小杞无声地流泪,大卫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大手捧着她的脸:“疼到哭了?我让你感到疼了吗?但怎么能让你走?”他的话音越来越低,嘴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侧,然后向脖颈滑了下去,箫小杞感受到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背,来回滑动,然后就听到他冰凉阴冷的话:“我要把你关起来,谁都找不到。”
“叮——大卫好感度+30,总好感度77。”
卧槽好大一个变态!
箫小杞决定,不跟他玩了,低声念了句“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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