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摩尔先生,你能看到对面街讲着电话的那位先生吗?他真有英伦风范不是吗?在认识你之前,英国的男士在我想象中就应该是这样的,现在?现在英国男士在我眼里就是愚昧和无知的代名词。”
“小姐,在我印象里,我一直以为亚洲的女性都是温柔贤淑的,在这方面我的确要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我尽然会出现这么大的认知错误,这实在不应该。”
“先生,你是为了看起来高点才带的脑袋吗?我真惊讶你居然会把俄罗斯和蒙古国混为一谈。”
“小姐,我相信就算是现在的你也并不一定分得清波兰和芬兰之间的差异,在嘲笑他人的时候我们何不先自我检查一遍自身是否有更多不可原谅的错误。”
“先生,有人与你一样无知,并不意味着你就不是一个无知的人,想着他人有可能与你犯同一错误,这样你永远无法改正。”
“小姐,你有权愚蠢,但这并不能改变你愚蠢这个事实,即使你有更多的花言巧语。”
……
天色昏暗,伦敦繁忙的一天就要结束了,两人走去最近的地铁站。
“大卫,如果你是威廉,当安娜第四次回来找你的时候,你会原谅她吗?会和她在一起吗?”箫小杞和大卫并排走着,她低着头问道,眼里只注视着自己脚下走着的路。
大卫回答得非常快,“不,我不会,理智会告诉我她已经不值得我的爱了。”
箫小杞继续发问,依旧低着头,没看大卫的神情,“当她抛下了你,你就不会再爱她了,是这样吗?”
“是的,我讨厌做被留下的一个。”大卫回答着,突然一手扯着箫小杞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拉,一辆自行车急急地擦着箫小杞的边骑过,大卫恼怒道:“小姐,走路的时候理应看清前方的路况,而不只注视着自己的脚下!”
“嗯,大卫,你有这样的想法真好。”箫小杞少见地居然没反驳,轻轻点头,“可是前方的路看不清,我只能注视着自己脚下的路了,走一步是一步。”
地铁徐缓进站,又听到了那声浑厚的男中音反复的吼着一句话,“M——In—d,the,gap!”
Mind,the,gap!当我离去,你是否也会挂念我。
……希望你不会,先你一步离开的人,不要再心存希冀,不值得。
“大卫,你明天别来找我了,我想收拾一下行李,后天要回汉堡了。”箫小杞一边走进车厢一边说,语气好像仅仅只是和大卫讨论今晚的晚餐一样,“你也不用去机场来送我,我讨厌这种感觉。”
大卫把箫小杞送到酒店门口,四目对视,丝丝的雨飘在脸上,箫小杞认真地看进大卫的眼里。
大卫先移开视线,大手按着后脖子:“唔,走吧,晚安小姐。”
箫小杞微鞠躬,转身要走进大门,大卫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箫小杞侧头看过去,他抬手有些僵硬地整理一下额上的碎发,“你不说点什么吗?”
“什么?”
大卫的手掌几次捏合,还是给出了一点提示,“我二月份才放寒假!”
“然后呢?”箫小杞微皱眉,他二月份放寒假关她什么事,难道他还想就这英国大学假期制度与中国大学假期制度的不同进行一番辩论?
“我二月份才放寒假,今天是1月2号!”大卫咬牙,近乎是低吼道。
箫小杞眨巴两下眼睛,“我知道啊。”
“你……”
看大卫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就扑上来咬她的模样,箫小杞想了想,恍然大悟,立刻进入状态,“啊啊,大卫,我真伤心我们有一个月不能见面,你要答应我,只要你一有空闲一定要来找我好吗?我会想你的。”箫小杞真切仰头眸中隐含水汽看着大卫。
大卫咬牙,“可以了小姐,你都是习惯这样胡言乱语的吗?”
“对着你才有这个习惯。”箫小杞端正起来,抬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发现不够高,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肘,道:“好了,大卫,我祝你,前程似锦,考上理想的学校。”
“你对我说的就这些?”
箫小杞无奈摊手,“只是一个月而已先生,我们又不是生死相隔,从伦敦坐飞机到汉堡只要两个小时,有必要像独守空闺的怨妇一样吗,先生?”
系统的提示声又响。
“叮——大卫好感度—1,总好感度66。”
“……”箫小杞幽怨抬头,还不让人说真话,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