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清俊男子接下了粗人的话,听在众人耳中更似催命符。
“看看,那里插的居然是小菊花!奶奶的,不会是东晁的那个狗皇帝专门跑来欣赏咱们被狗吃吧!”
轻悠早就看到栅栏外那片装饰华丽的高台上坐满了人,织田亚夫的身影毫无悬念地扑入眼中,在一群华服贵胄面前,他一身简单的黑色素服竟然比任何人都夺人眼眸。
可是就这一眼,她心口像被利剑贯穿似的疼。
男人俊容微扬,唇衔淡笑,与身旁衣着尤为华丽的男子轻声谈笑着,那么目中无人,冷傲矜贵。
在他眼里,笼子里的人都命如草芥吧!
她怎么会不懂,入宫这么久,自己得罪过谁,那些仆从一个个都对他恭敬得像没有思想的奴隶。整个荻宫都是他的天下,若非由他授意,谁敢把她打昏了送这里。
难以想像,早上离开时,他还亲昵得宛如情人,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要置她于死地。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畜牲,禽兽,没有心的魔鬼!
……
那时,织田亚夫正给明仁帝解说新犬种的培育过程,突然感觉一丝异恙,他朝场下望去,看到人牲刚好被抬出来。
不过由于事先给人牲泼上诱发土佐凶性的血脏,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
而在众人眼里,笼子里的根本不是人,只是即将到来的斗狗节目中,一堆能发出悲惨豪叫让游戏更兴奋刺激的“牲口”。
他收回眼光,便接到左大将军一个意谓不明的冷笑,心下没由来地升起一股不安,不由抬起手。
十一郎立即凑近来,听到主子低语,虽不愿在这种时候离开,还是衔命退走。
“亚夫,斗完狗,可以让为兄瞧瞧你后院的那个小收藏品么?”
织田亚夫只丢了一个白眼给明仁帝,口气冷下,“陛下,开始了。这两只前日犯了错,我命人饿了它们三天三夜,今日只有一只能留下!”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可明仁帝看着男人冷肃的俊容,笑得更暧昧,凑近低语,“真少见!你不是最宝贝这些土佐,不然也不会想出用人牲来培育土佐的凶性。这是犯了什么错,让你舍得非得斗死一只花三年才能配种成功的良种犬?”
织田亚夫不答,看向斗场,两只土佑在驯养人的指引下,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然而,他的思绪都飘向那晚丛丛竹影下的千钧一发,若非他早到一步,或者多亏她手上的轿正板,她恐怕早化为一滩无生气的血肉了。
当时他急怒交加,并没意识到自己下的这个“二选一”的命令有多么违背他一惯的常理。他给自己的借口是,土佐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伤他的人,罪不可恕。
现在明仁帝的一句戏言,让他意识到不过几日,小丫头的地位竟然超过了极喜欢的土佐么?
不,这不可能!
“滚开,你们这群该死的东晁狗,畜牲,禽兽——”
可是当那一声娇斥突然传来时,织田亚夫看到场中被三只庞大的土佑围攻,浑身浴血的小人儿,从未如此后怕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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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十分重口,不够变态滴心脏承受不鸟,胆小鬼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