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67.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幸福潮))正文,敬请欣赏!
夜幕低垂时,天空一轮弦月挂在桂枝头,昏黄的月光淡淡洒下,带着温暖的气息。使用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院子里放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有可转动的玻璃圆盘,已摆上桌的冷盘,雕工精美,淡淡的桂花香酿,随晚风浮动,洒满整个庭院。
此时,轻悠还在自己屋里,三娘正给她梳头挽发。
她有些焦躁地动来动去,直催母亲,“娘,你快点啦,要来不及了。”
三娘比试了好几个花簪都不太满意,“急什么,你小叔那里有亚夫帮忙。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不是啦,人家有重要的东西要送过去。不然,计划就坏了。”
“哎哎,别动,花还没簪呢,你这样……”
轻悠对着镜子一照,就说“挺好的”,回头从壁橱里拿了一包早包好的东西跑掉。
三娘无奈摇头,看着梳妆台上放着的几只簪花,心里只能叹“女大不中留”。
……
轻悠忽匆匆地往小叔院里赶,穿过一道月洞房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另一道门里走出来的人。
小三轩辕宝月和丈夫沈百通这方正从大娘院里出来,正要外出。
看到轻悠,宝月冷哼一声。刚才从母亲那里知道小叔给小七两个摆宴,父亲也过去参加了,其他房的人一个没请。这种厚此薄彼的做法,真是越来越明显了。心中极恨,不甘,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心理平衡了。
沈百通一看到那抹窈窕的小身影儿,心哗啦一下就飞得没了影儿,半天回不来神儿。脑海里只塞着丰胸、翘一『臀』,细颈子,小胳膊,就觉得浑身热得慌,一股邪火直往下面冲,立马就胀疼得难受了。
“怎么不走,你看什么!”宝月骂。
“看你们家小七真是几年不见,出落得越来越有韵味儿了。”
沈百通的好『色』也越来越不掩饰了,宝月心里恨得想尖叫,却只能端着贵『妇』人的傲气。
冷声道,“再有韵味儿,那也是周亚夫才能偿的。你要不想被他身边那把武士刀给阉了,就去偷香看看。”
沈百通扒开宝月的手,一脸大男人气,“怎么?我欣赏一下美人,这种干醋你也吃。你也不瞧瞧你什么德『性』,整天板着张死脸给谁看。谁看了都他妈倒尽胃口!
你要不想跟我,那就去民政局上诉啊!我看咱妈都比你称眼儿,你爹不也有四房女人,你娘也高高兴兴地过着日子。我就你一个正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
沈百通转身就走。
宝月狠狠跺了跺脚,终于不得不跟上。
……
轻悠进了院子就瞧见那大圆桌儿,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没瞧见轩辕清华,就直往亚夫所在的客房方向窜。
她刚从走廊下溜掉,侧方屋后就走出两位长辈来。
轩辕瑞德拧着眉,一哼,“这个小七,人前还像个样儿。人后就立马打回原形,你瞧瞧,她这偷鸡『摸』狗的像什么?没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还要做人家娘子,真是丢脸!”
轩辕清华笑笑,口气十足宠溺,“大哥,就算他们平时再‘人样儿’,在咱们眼里也还是孩子,『毛』病多。不过,您不觉得,小七这样其实比人前更可爱么?”
轩辕瑞德目光闪了闪,没吭声,眼神已软了下去。
轻悠叩响了房门,喝声叫着“亚夫,快开门”,又对着玻璃窗正衣冠。
今天,她穿着一袭金橙『色』长旗袍,荷叶边中短袖,脚蹬黑『色』绣面小布鞋,发髻高挽,耳缀金珠,只『露』出两截漂亮的小藕臂,右手无名指上的那颗红『色』钻戒,在夜『色』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门开时,织田亚夫眼里映入的就是一个仿佛画里走出来的旗袍小美人儿。
心动,情动,立即行动。
将人捞进怀里,低头盖上鲜湿章。
直吻得怀里人呜呜求饶,才松了手,细细端详,爱怜得心窝子都软成了泥,化成了一汪糖池。
“还没开宴,就跑来暗渡陈仓了?”他的口气极热,眼神更热。
“才不是,我是来看你……咦?你这身衣服……”
竟然是一袭时下的传统长褂,外面罩着黯红阴纹团福背心,挺拨结实的身子裹在柔软顺滑的衣料里,不同于军装时的刚毅,也不似西服的挺刮,比起顺服和帖的和服,又少了些严谨,却是说不出的潇洒、飘逸,玉树临风,别有一番风采。
总之,这个男人穿什么都让惊艳得不得了。
“怎么,不好看?”
不过 第 191 章 时,但凡家中有未成年的男孩都要在屋前展放鲤鱼幡或鲤鱼风筝。传说,鲤鱼是逆行前进的,东晁人用鲤鱼来做男孩的旗子,也就是希望男孩遇上困难不退缩,要勇往直前。且,认为鲤鱼是力量和勇气的象征,表达了父母期望子孙成为勇敢坚强的武士的愿望。
鲤鱼幡的三种颜『色』,黑代表父亲、红代表母亲、青蓝代表男孩。
——希望爸爸、妈妈和我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这一霎,铮铮铁骨的男儿汉,一下红了眼眶,模糊了视线,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来。
只能看着那柱着拐杖的中年男人,站在高高的竹杆下,正在放最后一只鲤鱼幡,他摒退了左右仆从,非得自己亲手弄,动作十分吃力,微微汗湿的面容上都是满足的笑意,清矍的眼底闪烁着为父者的骄傲。
织田亚夫几大步跨上前,伸手扶住险些歪倒的轩辕清华,四目相对时,目光烁动,俱都无语。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无声胜有声。
……
回去凉亭时,轻悠先跑掉了,故意给父子俩留下相处的空间。
行过一弯小径时,亚夫忽见园中一盆俏丽盛放的花朵,很眼熟,形似牡丹芍『药』,却又显得娇小润丽,散发着淡淡冷香,为这秋季萧瑟的庭园填上惹眼的风情。
他不禁驻足问,“这是什么花?”
轩辕清华一笑,“芙蓉花。”
见儿子目光中有疑『惑』,遂解释,“这是咱们芙蓉城的城花。喜寒,多在秋后霜月(十一月)时盛开,我院中这品咱改良了一下,花期较早,能开到腊月(一月)。”
“这跟樱花倒有些相似。”
“对,不同处在樱花盛放于迎春之时,而芙蓉花多绽放于寒天下。故而,芙蓉花又名拒霜花,不拒严寒霜雪,也与冬梅争艳。相较于冬梅的清傲孤立,拒霜花富丽清婉,喜眉悦目,不可芳物。”
亚夫目光一亮,勾唇,“就像轻悠。”
轩辕清华点头微笑,“她就是霜月间生的。”
亚夫不由抚了抚胸口,那个某人表白时送的小荷包,之前不知上面的花竟然是芙蓉花,正是她的生日花。
荷包里放着一截秀发,寓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两人回到凉亭时,轻悠正给父母参茶,说趣事儿,那笑盈盈的眉眼,弯弯的就像天上的那轮弦月,美丽,可人。
亚夫将轩辕清华扶上座后,绕到轻悠身边。
轻悠低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写了几张愿笺呢?”
亚夫应,“没写。”
轻悠回头,嘟嘴,“怎么不写呢?人家好不容易才买到你家乡的那种愿笺纸呢!”
亚夫笑着,抬起手,“不需要了,我的愿望都实现了。”
轻悠只觉得头皮被蛰了一下,对着茶杯照了照,发现簪花的地方『插』了朵真花。
三娘这时笑着点评,“这芙蓉花刚摘的吧?不错,比珠花漂亮多了。”
轻悠双眸亮亮地看着亚夫,碍于父母在,脸红着小小声说了句“谢谢”,这样乖巧的模样惹得亚夫心又痒又暖,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久久舍不得放。
这时,轩辕瑞德突然提议,“许久没弄墨了。清华,难道今天你的嫡传弟子都在,给大家开开眼界。”
轩辕清华心情大好,立即吩咐人去取文房四宝。
轻悠忆起一件往事,说,“小叔,亚夫从小也摹着你的墨宝出来,也算是你的弟子啦!不如,你们比比,看谁摹的《兰亭序》最像?”
这话一落,就被父亲敲了脑门子,“你也是你小叔的嫡传弟子,别想溜号儿。”
轻悠抚着额头,嚷嚷,“爹,你明明知道人家字写的没画儿好,要跟他们俩比,肯定比到爪哇国去了,你就存心想看女儿丢丑么!”
众人笑开。
轻悠跳起身,跑去拿文房四跑,嚷嚷着,“我才不要丢脸,我给你们磨墨去。”
轩辕清华笑道,“也好。手书畅怀,对月咏绪,红袖添香,墨韵留情。”
亚夫接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众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轻悠回来,架上新案,掌灯,铺纸,润笔,研墨,准备好一切,轩辕清华和织田亚夫各自立于案前,开始挥毫。
当笔墨行到半许时,轻悠定睛一看,怪道,“咦,怎么写的都不是《兰亭序》呢?”
彼时,轩辕清华和织田亚夫对看一眼,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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