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75.爱的重量4-根本配不上她)正文,敬请欣赏!
见到熟人,而且还是同自己境遇相当的人,更巧的是——她们都身怀六甲。
轻悠心里觉得,这真是太奇妙不过的缘份了。
她立即上前扶住了静子,看着那比自己明显大了许多的肚子,显然再不过一个月应该就要临盆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顿时泛滥成灾。
那就好像,她终于找到了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心里积压许久的那扇大门,彻底肆放所有的情绪了。
然而,这一刻,对于另两个当事人来说,感觉真就是大大不同。
静子摇着头,说着“没事儿”,将到手的虎头帽递了回去,轻悠却没有接。
“静子姐姐,你拿着,算是我家小宝送给哥哥的见面礼吧!”轻悠笑着,把虎头帽推了回去。
比起一个帽子,轻悠觉得异地遇故人更有意义多了。
于是积极地表达想要一起坐坐,谈谈娃娃经的意愿。
静子自然也察觉出轻悠没有恶意,还是当年那个单纯可爱的姑娘,可是她也不是完全不看报纸,不理时政,一点儿消息也不通的人。而且林少穆乱发脾气时无意地透露不少信息,而在林家败亡前后,她多少明白,那不过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她知道轻悠的身份,更清楚自己的情况,便称还有要事要办,家务要打理,今日不便相叙,恰时,轩辕锦业等人见状也拥了过来,询问情况。
轻悠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意识到当下的时机的确不对,遂询问静子当前的住处,想要改日亲自拜访,叙叙旧。
静子更摇头了,直说自己的住处,不适合轻悠前往,也不再解释,朝众人点点头,虚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轻悠有些失望,喃喃道,“静子姐姐的宝宝,应该有个月了吧?那么大肚子,她还在外面跑,都没人照顾……”
十郎暗暗记下了这一笔,她并不太清楚静子的身份,却是为轻悠能多交个朋友,也省得胡思乱想的好。
锦业却拉过妹妹,告戒说,“小七,这个静子,不会就是林少穆那混蛋娶的东洋婆子吧?”
轻悠这方回了神,想了想,说,“的确是川岛静子。不过林少穆是林少穆,静子姐姐人很好,现在林家倒了,她一个人讨生活,一定很困难!哥,刚才我碰到她的手,可粗得厉害,应该是在给人帮佣,她都那么大肚子了,快临盆了呢,该多辛苦啊……”
锦业就知道妹妹这是同情心泛滥,又同病相怜了,立即打住,“可再怎么样,那也是林家的人。咱们轩辕家,还是少接触的好。现在乱世有多少可怜人,难不成你个个都想接济?”
“哥,不是的啦!静子姐姐已经跟林少穆分手了,我听说早在大战前,他们就离婚了吧!而且有传说,林少穆还要找亚国人,不要静子。我觉得……”
“得得得。别家的事儿不关咱的事,别又没事儿瞎揽事儿。万一惹上一身腥,天知道又有什么麻烦。”
锦业不管轻悠说什么,拉着人离开了。
这让第二当事人林少穆,终于大大松了口气儿。
……
话说林少穆眼看着静子的肚子,就像吹汽球一样,一天比一天大,听医生说已经九个月了,他是即高兴,又着急得慌锦医夜行。
他终于明白她的心情,可到底事急从权,有哪家的女人肚子都九个月了还直往外跑的,何况是他的老婆。
咳,这会儿他是着急了,天气越热,他急得更像热锅上的蚂蚁。
有好几次,看到她做事儿时,因为肚子太大,坐下去就起不来,或者转身时,那过大的肚皮就可能撞到厨房的边边角角,心里叫一个急啊,差点儿就吼了!
当然,要是他自己的地儿,他肯定是憋不住气火儿的,直接喷了。
可在樱屋里,他竟然硬生生给憋了下来。
所以说这人要是犯了贱,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命。
有好几次夜里,他偷溜到女人房间,瞧着她连翻个身儿都困难,心疼得差点儿吞下自己的拳头去,隔日他偷偷买了个大枕头搁她床上,她终于没给他扔回来。
之前他偷送的各种营养品,衣服,洗沐用品等等,都被她给退了回去,说无功不受禄。
真没把他给气闭过去。
心说,他这是给自己娃用的,她怀了他林家唯一的香火啊,还不是大功臣那算什么?!
越到预产期,他就越想干脆把她给敲昏头了,绑回家去。
可是每每对着她,看着她疏离的目光,隐忍的艰辛的表情,他就败下阵来了。
是谁说的,谁爱上了最在意就是那个最没骨气的!
现在他是彻彻底底栽了,心甘情愿在这儿陪她做牛做马,折腾了个把月,要不是看着孩子快要临盆,他真想,就算这样一直陪着她,辛苦一些,也是好的。
可今天他才发现,她比他一直以为熟知的还要固执,倔将。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一直只停留在浮浅的表面,只看到她的温柔隐忍,以为东晁女子都是柔弱只知依附男人的贤妻良母。
是啊,静子的确是最好的贤妻良母了。
但那是在她承认自己是他的贤妻,是他孩子的母亲的前题下。她现在已经不承认了,一切重新洗牌,当然就不是他说了算的。
如果说,当初她有多么坚强地支撑着他的侮辱打骂鄙视轻蔑,执着守在他身边盼着他回心转意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有多么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这片小小天空,绝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
他该怎么办?
若是以前,他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敲昏了抬走。
但那也是以前,他怎么还能再那么混帐,不顾她的想法和感受。
越是在意,越是不舍,越是矛盾纠结,越是进退两难,却又不得不做决择了。
因为,静子随时都有可能临盆。
这是他偷偷跟着静子去老中医那做产检,等她走了之后,使了银子让医生吐的实。不管静子再怎么悉心,曾经多次流产害她气血双亏,这次好不容易将孩子托到这么大,已属奇迹,可她胎息不够稳,恐怕随时都有羊水破裂的可能。
若是能在家中,静心待产,倒也不担心。可她仍是每天早早起床干活,连个假也不告,真是急死他了。
在他急得要死时,一件一直被他忽略掉的事突然蹦了出来绝色佣兵:妖孽王子别想逃。
……
每天,静子都要出去三趟,而通常都是在他有事必须干的时候。
开始他没发现,后来他发现了,但因为出去时间不长,且说是晚上做的针线活拿到隔壁的衣铺子里去换些银钱买安胎药和补品,也没太疑心。
但后来某一天,他又求静子跟自己走时,被那恶毒的老板娘信子听到了,狠狠嘲讽了他一番,说,“呵,女人哪,要是放着个痴心巴肝的男人,也不愿意跟他走的话。多半这心里早就有了别的男人,以静子的心性,就是你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屑。”
他一听就咋了毛,“你再说一遍,静子有别的男人?绝不可能,你骗人!”
那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每天早上还给他准备洗脸水,和早饭,要说心里没他,他才不信。
他现在也不敢像当初那么自负混帐了,但不代表别的男人就能趁火打劫啊!
老板娘信子冷笑,越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怎么没有。我记得,在三个多月前起,她每天都要出去三趟,而且准备了不少好吃的,绝不间断。要不是她身子重了,之前那段时间,她还常夜不归宿呢!”
这话对他的打击可大了!
可他打从心里不相信那东洋鬼婆子的话,决定自己偷偷调查。
他堂堂安全处最聪明的探员,跟自家老婆住在同一层檐下,竟然连老婆有了“小三儿”这么重要的问题都没发现,真是该去吃大便了!
于是,便有了这日的跟踪之行。
哪料到中途会撞上轩辕家一伙人儿,轩辕轻悠也挺着个大肚子,还拉着静子说三道四,也不知道在唠叨什么,他直觉没啥好事儿,很想叫静子马上走人,可他立即发现了守在周围的那些暗卫和保镖。
那些,全是织田亚夫的人,要是发现他在这里,更会害了静子和孩子。
所以,他还是只能忍!
看到静子差点儿摔倒时,他已经把自己诅咒了一万遍。
好不容易等到那一行人走掉,他终于安了心,继续跟上。
不想在他七绕八拐,终于见到静子进了一家亚国人开的陈衣铺子,里面跑出来热情满面的年青小伙儿时,登时气得他胃都快炸了。
可惜这时候的林少穆,头戴破毡帽,身穿打着补丁的蓝麻布褂子,脚上趿拉着一双烂得不能再烂的破皮鞋,满脸胡子巴渣,形象说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哪里还有半点儿当初林大少的风流倜傥。
这会儿跟那出迎的年轻小伙一比,立马就被比到了粪坑堆儿里。
该死,难道这就是奸夫?!
看到那帅小伙儿殷情地接过了静子的篮子,哪里像是买手艺活的老板,根本就是个登徒子。
这时候,林少穆抠在电线杆子后,瞪着一双妒嫉的绿眼儿,心肝脾肺都快要被气炸了——严重内伤。
忍啊忍,实在忍受不住,竟然过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他妈的不能再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为了妻儿,冲了。
正好,他们所在这片儿地,是当前沪城区里唯一仅剩的公租界,相对来说亚国人在此要安全不少,他才有了这胆量官之图。
林少穆一冲进店铺时,店门口正在玩耍的小浩子发现了,也跟着跑进了店。
林少穆也没傻得见人就撒王八气,抓着一小伙计,就骗人家说是静子家以前的小厮,受了家主人的吩咐,特地找静子来的,问刚才进去的女人是不是家里少奶奶。
那小厮似乎也是常见静子的,而且对其身份也有些了解,犹豫了一下,就点头说要去问问自家主人再说。
林少穆也没为难,让伙计去问,悄悄跟在后面。
却不知,他这个螳螂后面还跟着一只小黄雀。
小浩子直觉这个戴毡帽的男人,有点儿眼熟,可一时又弄不清楚,他悄悄拿着弹弓,想要是对方意图不轨,就来个现场捉贼。
林少穆跟着那伙计到了楼上,在一间门口停下了,敲门询问。
林少穆听到了那帅小伙的声音,正是这店面的少东家,同时,更有静子细柔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正是人脏并货,奸情果果嘛!
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跳了出来,就拉开了房门,大吼,“臭小子,你敢觊觎本少爷的女人,你是活不耐烦了啊!”
然而,当他看清房间里的情形时,瞬间就从愤怒的火山里,直坠极度深寒的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神魂俱灭。
恰时,小浩子见贼人发难,也大叫一声冲了出来,对着林少穆就是一顿小石子大攻击,叫着,“静子姐姐,这个坏蛋跟着你进来呢?少爷,我帮你打这个坏蛋。坏蛋,坏蛋,咦,怎么是你这个臭男人啊!你拿了静子姐姐那么多钱,你还跑来找静子姐姐的麻烦,真是没良心。”
林少穆瞬间回神,发现小浩子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但是他这会儿没功夫理睬小鬼的得瑟,冲进屋子,直接跪在了那张小小的木床边,静子就坐在床头边,手上正端着药碗,给床上那看起来几乎不成人形的人,喂药喂汤水粥食。
空气里,散发着浓重的腐臭味儿,还有苍蝇蚊子飞涌不断。
然而,这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一切,也无法阻止林少穆心中彻底溃塌的天和地。
“爸——”
一声痛苦至极、悔恨至极的嘶吼声,从男人口中迸出,久久不息。
房门被那位年轻人关上了,将空间留给了这个伤痕累累的一家人。
静子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夸张和邀功,只有淡淡的哀叹和惋惜。
林少穆知道了一切。
三个月前,正是沪城沦陷,他却在外执行任务未能救得家人,林家彻底破灭的时候。
现在,他突然觉得,坐在那里,撑着身子,照顾弥留中的父亲数个月的女子,是那么伟大,那么了不起,他哪里配得上她。
她为了他,不但保住了林家最后一息香火,还救了他最亲最重要的亲人。
她冒着被自己国家的士兵发现的危险,冒着身怀六甲随时可以出意外的危险,每日从不间断地照顾着自己的公公。
然而,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和已经没几日好活的公公,从她嫁进门开始,就没有真心待过她一天,连最基本的尊重,也没有给过她。
她却以德报怨,尽到了一个妻子和媳妇儿的所有责任,始终如一我的合租情人。
要是这个时候,他还看不清当年的事实真相,他就真是个该死的畜牲了!
他完全错怪了她,误会了她。
他如此浅漏鄙薄,根本配不上她!
林仲森能撑着一口气,其实都靠着静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早就死了。可是,他的病情需要的抗菌药都在西医院里,沪城沦陷后,这些药品全部成了严格管制品,一般人想买那是难上加难。
何况,当时织田亚夫的人四处搜索林家的余孽,要斩草除根。静子身份敏感,更不敢随意露面,除了躲到花街暗巷,相对隐密。不然,哪个正常女人愿意待在那种地方呢?
说到底,静子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全是他林少穆混帐的结果。
后来得林仲森提点,静子才找到了这家陈衣店的老板,是当年极少数受了他恩惠在此立足的同乡好友,性格敦厚,重情义,才收留了他们。
之前那位年轻人正是陈衣店老板的独子,林仲森需要的药品多是由他想办法弄来,才勉强支撑活到了现在。
现在,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林仲森的病情也逐渐恶化,终于到了强弩之末。
可是他心里还掂着儿子,和即将要出生的孙子,他还不想死。
这几日,林仲森昏迷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多了,静子很着急,想要再去找些药,可惜她的身子也不允许了。
她一直想把事实告诉林少穆,但老板娘信子透露她说,东晁人最近查林家余孽又查得严,她没敢说,怕林少穆被人发现,就偷偷藏着秘密。
正好最近应沪两方关系有了缓和,她就想找机会告诉林少穆,没料到林少穆竟然跟来了。
“少,穆?”
两人低声交谈着,不知不觉竟然唤醒了昏迷中的林仲森。
林仲森看似睁着眼,其实,他早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受了感染的瞳孔,里面黑糊糊一片,一眨眼,还有血水流出。
静子立即拿早准备好的棉纸,轻轻拭去那些脓液,动作轻柔,十分熟练,显是已经做过很多次。
林少穆心头自责又酸涩,握住父亲骨瘦如柴的手,颤声唤了声“爸”,便再说不出话来,他掌中的手也只有一根手指头了。
林仲森一下来了精神,可谓这许久以来,最好的一次,甚至还露出了笑容,唤着儿子和媳妇儿,直说“好,好,大家活着,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口齿严重不清,但那话里的欣慰和感叹,显而易闻。
只是,这样的精神持续不到三分钟,很快黯淡下去了。
林仲森教训了一顿儿子,又不断夸奖静子心地善良,以前都错待了媳妇儿。又问静子什么时候生,还叮嘱林少穆一定不能再辜负静子,要好好照顾林家最后的香火,重振林家门眉云云。
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也越来越低,气息也越来越弱,终于一口脓血呕出,走到了生命终结的这一刻。
“爸,爸,你别睡,别睡,儿子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爸,对不起,儿子太任性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走,爸,求求你听我说,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再不任性乱来了,你训的话都对,是我走歪了路,害得家不成家……爸……”
“少,穆,”林仲森终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另一只没有手掌只有腕头骨的手,静子立即会意,伸出了手,被摁在了林少穆手上,“你以后,一定,好好对,静子重生最强农民全文阅读。别像爸……要,做个,好榜样……”
“爸爸,我答应你,我会做个好丈夫,好爸爸。你再忍忍,我马上给你找最好的药,你一定能看到咱们林家的香火继续绵延,你的孙儿还要叫你爷爷,你还要……”
可惜,一切都为时太晚。
林仲森终于瞌目长逝。
林少穆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泣不成声。
静子轻轻抹着泪水,别开了眼,心里只余一声叹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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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姐,姐,有失重的感觉,跟坐飞机感觉不太一样。”
“小八,你坐够了没啊!丢脸死了。”
“说人家丢脸,你自己刚上来的时候比谁都叫得大声,你才丢脸呢,哼!”
锦纭带着小八一直坐电梯玩儿,来回十几趟还不消停,终于坐到亚夫派侍者来叫两人开饭了,小八才意犹未尽地到了包间用餐。
席间,小八的言谈举止更有大人味儿了,而且,故意跟亚夫套近乎,一点儿不怕,一劲儿地问亚夫当年留学时候的事儿,积极地为自己出游做准备。
锦业打趣道,“我听说,欧美人发育较早,咱们这里的成年人在人家眼里,那还是一幼儿呢!要是小八这模样去了,人家一准以为才五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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