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了七妹夫一家,轩辕号停靠在南洋码头已经好几天。
当然,刚到港的时候着实折腾了一番。由于南洋地区也是日占区,他们到达时,当地的喇叭里,反复播放着东晁帝国已经投降的广播,全岛岛民们闹起义,跟驻扎在当地的东晁驻军对抗,抢回了主权。
但是唯恐还有隐藏的东晁残余势利,故而对来往船支、进出人员盘察得相当严厉。故而才有了之前那宗轩辕承翔忽悠兼贿赂检察人员的好戏。
然而从他们从亚国海域脱险出来后,亚夫的病情就直线恶化,愈发糟糕。偏偏这南洋地区又极度落后缺田要,稍好的西药根本看不到,加上又是在战争时期。现民间更多的都是神婆和江湖骗子这样的巫医,一时间让所有人都一筹莫展。
锦业下船去寻药,由于人生地不熟,当地人说土语很难交流,他更不懂洋文,前后碰了不少壁,当真是有种山穷水尽已无路的困境了。
“该死的,我特么的就是个废物!”
想到这一路逃来,当小妹回去找妹夫时,他没能开飞机跟着去支援;后来一路从北平逃到港城时,他没能为大家打通上船的关;出了海遇上有心份子的暗中破坏,和通天陷阱,还是靠亚夫撑着伤病累累的身子来主持大局!
得了,连小八弟现在凭着懂外语和南洋语,都能帮妹妹和妹夫避开祸端,自己除了在这儿喝闷酒沮丧,啥也做不了。真是一想一个呕心沥血啊!
老大轩辕宝仁想劝弟弟几句,这术业有专攻,他们没来过南洋,也没出过国,不懂也是正常的,帮不上忙只要不添乱子,多多安抚其他人也是好的。
可惜锦业哪里听得进去,因为他从两个荷兰医生那里了解到小七和亚夫的病情,已经危急到无法再等待,要是自己有一双翅膀肯定第一个就飞去寻药了。
“该死的,轩辕锦业,你真特么不是个男人!”
其实,旁边吹着海风的林少御想的是,要轩辕四爷能亲眼看看弗雷德公爵审讯犯人,大概就不会觉得郁闷。跟那个变态公爵比,再爷们儿的男人都得跪下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圆圆的物体突然飞了过来,男人们纷纷闪躲,竟然都很默契地没有拉上锦业,于是锦业被那东西砸了个正头,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轩辕宝仁看着林少穆,“你怎么也不拉他一把!”
林少穆咽了口唾沫,“我以为你会拉他啊!”
“可你距离他最近啊!”
“可你是他亲大哥啊!”
两人互瞪,好吧,谁让这家伙喝多了酒就瞎嚷嚷。轩辕宝仁是看不弟弟这自暴自弃的懦弱样儿,想来个什么东西把人给敲配了正好;林少穆自然是早跟四爷有过节,左右不对盘,不想自己做了好人回头一样被人喷,还不如不做。
“妈,妈妈的,谁特么敢砸老子。”
一道水蓝色的窈窕身姿,正正立在了锦业面前,他看着那漂亮的蓝缎面水莲花小布鞋,一时就看得眼直,视线一点点儿上爬,还没看清人,胸口就被重重一踢,一个倒截葱,给爬甲板儿上了。
逆着光,他只看到一双灿若星辰的杏儿眼,女子冷哼一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抽烟喝酒嫖女人。这才多久没见,你丫的不仅全身都亏完了,现在连男人气性儿都没有学大姑娘抹眼泪,你丢人不丢人啊!得得得,一边滚角落里去,别挡着姑娘的好太阳了!”
女孩俯身拣起自己的大包包时,用力拍了拍,拍了一手灰,终于呛回了锦业的魂儿。
他指着女孩,手指直抖,“袁……袁……袁家的小天、猪!”
最后一字儿,他还故意拉长拉亮了音,周围知情者一下全捂嘴转身去。
袁若彤一听,那气是不打一处来啊,小手一甩就杀出两根银针正中锦业体内,也不知戳到了哪里的穴道,正要爬起身的锦业一下子定在原地,呈半蹲姿势,探头蹶屁股,一人伸向前,一手挽在后,权做要抓人的姿势。
乍一看,这探头探恼的模样,就跟贼似的,加上他脸上因见故人而乍显的惊讶表情,更是生动得让人忍俊不禁。
袁若彤冷冷一笑,迅速收针,道,“你就先在这里扎会马路,晒晒太阳,去去湿毒。回头,姐姐再好好收拾你!哼!”
“啊,你个小天猪,你给我回来,把穴位给我解了。混蛋,袁家的小天猪,你就是再装也还是头体重超标的……唔唔唔!”
未想袁若彤回头扬手一掷,一颗大红苹果正正塞进了锦业的大嘴巴。
男人们见状再忍不住喷笑出声儿。
对于轩辕家人来说,袁家的金针小天后带来的不仅是姜夫人托带的药,更有续命的针炙医术。
一日后
袁若彤对轩辕家人说,“轻悠姐姐的情况较好,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毕竟当初坠下火洞时,亚夫是将轻悠牢牢保护着的。
“但是,那个……”袁若彤仍不知该怎么称呼亚夫,“他的情况太严重了,已经出现了坏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