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京都的时候,车子直接开到了新河苑,面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茯苓不禁深深的感慨起来。
原来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可是她却觉得像是一缕泉水从她指尖滑过的那么快,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一路上,她都是被佟卓谦抱着上楼的,然后放在床上,他说好好休息。
可是要她怎么才能静静的安下心来休息?
她的心中有那么多的事情还没有放下,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父亲的踪迹,儿子的踪迹,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是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头顶,让她累的喘不过气来。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弄东西给你吃。”说罢,佟卓谦转身就要离开。
茯苓却惊慌的喊住他:“佟卓谦,我不吃。”
“不吃怎么可以?”他反驳她的话语,然后无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转身就离开。
望着他逐渐离开的背影,茯苓觉得心里很失落,仿佛是什么东西要离开,要远走一样,可是,她明确的知道,他只是下去给自己做饭吃而已,应该高兴才是。
半响,茯苓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得了一种叫做患得患失的病。
她安静的躺在房间里,脑海中不再去想任何一件事情,却异常的觉得很是烦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头绪。
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佟卓谦端着一份温热的粥就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把她扶了起来,准备喂她。
香气四溢,仅仅是那味道便是让人已经觉得肚子饿了。
就那么忽然的,茯苓笑了笑,好似花开一般的明艳,她想起了那个时候,佟卓谦做饭给她吃,当时做的东西又难看又难吃,简直是难以下咽。
而如今,匆匆一别几年,他的手艺却愈发的好了。
听见她的笑声,佟卓谦也觉得轻快,把粥舀起来吹了吹喂到她嘴边:“我用了几年的时间练出好手艺,终于等到你品尝了。”
“我怎么知道别人吃过没有。”她这句话,倒像是在撒娇。
“没有。”他只是淡淡的说道。
从这一分钟开始,茯苓真实的认知道,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彻底的改变了,那无边的凄厉绝望让他的菱角被磨平,却没有磨掉他的锐气,他也不是那一副白面小生的摸样了,长了不算很长的胡子,轻轻的挨在她脸上,有种刺痛的感觉。
她轻轻的张开嘴巴,然后吃下一口粥,醇香浓郁的感觉在舌尖漫开,然后她笑意盈盈,带着真心:“好吃。”
看着她笑,佟卓谦也笑。
吃完了饭之后,天色也逐渐的阴暗了下来,而在此时盛岚来到了新河苑。
她换掉了白天那套紫色的旗袍,换上了白底牡丹的纹绣旗袍,领口呈现V字领,优雅的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即使是坐在轮椅上,她的风华也没有人可以盖过。
“关于茯苓父亲的下落,我已经查到了。”
腾的一下,茯苓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立马就按住了盛岚的肩膀:“找到我爸爸了么?他在哪里?我妈妈是不是也在?”
腰肢突然被人抱住,她被佟卓谦抱在怀里,听得他轻轻的说道:“你安静点,听盛岚说。”
茯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你说。”
盛岚点了点头,这才娓娓说道:“你的父亲并不不是被人抓起来藏在了什么偏僻的地方,而是被人软禁在了京都第一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全天候三个医生轮流照顾,而你的母亲就在楼下的客房里,但是你的母亲被人拒绝和你的父亲在一起。”
茯苓心中愈发的震惊:“那不是说——”
盛岚点了点头,打断了她的话:“对,那就是说只要他们想要你父亲的命,是立刻马上的事情,毕竟医生做点什么手脚让病人不治身亡是很正常的事情。”
心脏猛然的一缩,茯苓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起来。
如果说铮铮那里是安全的,因为他是佟华兆的亲孙子,就算佟华兆在怎么恶毒,也不会狠到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而她的父亲孟邵庭肯定也是被佟华兆控制着,那就是最好的控制她的武器,也许就算喊她在他的面前自杀,恐怕她都不会反抗一句就动手。
那是自己的父亲啊,而如今病重在榻,陪伴他的却只是冰冷的仪器和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茯苓看着盛岚说道,就算现在盛岚在京都这片繁华的土地上名望有多么的高,但是只要是佟华兆有心想瞒过去的事情,一般人可是不能查到的。
见茯苓怀疑自己,盛岚也不气愤,只是笑了笑:“这话是一个叫做华甄的女人叫我带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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