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珣的脸色缓和了些:
“太医说,她的确是中毒了。”
“王爷,不管您信不信,这件事绝对与我无关。如果能动手,我倒是更愿意一刀劈了她,岂不更直接痛快?”
“就凭你蠢钝粗鲁的行事风格,这事若说是你做的,还当真是高看了你。”
“就是就是!”
苏倾尘像是找到了正确的解题方式,自此就要在虐渣的路上一路狂奔了。
要论诚心演戏嘛,谁还不能是一个小戏精呢。
毒就是我下的,可我就是不承认,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能把我怎么样?
“王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知道是不情之请,就闭嘴!”
“好吧,那这夜要是守不好,王爷可不能怪我。”
“苏倾尘!”
“自王爷灌了我红花汤之后,我的身子大不如前,如果这夜守到一半,我要是顶不住了,王爷可不能冤枉我没有诚心什么的!”
慕容珣闻言,极不情愿地从躺椅上扯过来一件狐皮大氅。
扔给苏倾尘,阔着步子出去了。
“谢王爷!”
有狐皮铺盖,苏倾尘觉得柔软又暖和。
当然,她才不会傻傻的跪着呢,等人一走,她就继续到供奉案台上找吃的。
吃饱喝足之后,把那狐皮大氅半铺半盖,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苏倾尘醒来,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内的软榻上,身上还盖着那件狐皮大氅。
她趁着没人发现,一路小跑回到了茅草屋。
“晓翠,今天好冷啊,炉子里多添点柴火!”
“小姐,您可回来了,真是吓死奴婢了!给我看看,您受伤了吗?”
“我没事,你今天在屋里待着,千万别出去,外面非常非常冷。这股西伯利亚寒流来势汹汹啊。”
“什么流?小姐您怎么竟说些晓翠听不懂的话啊?”
“等以后我们逃离了这里,有了自己的家,我就慢慢教你!”
“小姐,您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好了,你多烧点柴,把屋子烘暖和,我要补个觉。”
睡梦中,只听见晓翠大声喊她:
“小姐,小姐,快醒醒,醒醒。”
晓翠一边叫,一边把人扶起来。
“我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
“小姐,不能再睡了,您还有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也不如我充足的睡眠重要!”
苏倾尘说完,做势又躺了下去。
“今日年初一,王爷要带您到宫中给陛下拜请年安,得参加完宫宴才能回来!”
“你说什么?”苏倾尘打了一个激灵,那个狗男人要带自己去宫中赴宴?
上次参加宫宴,自己就着了他的道,弄得自己失了清白,毁了清誉。
这次,他又安了什么心?
“哎呀,小姐啊,这会儿王爷也该准备好了,您快些起来,外面的人正等着服侍您穿戴!”
“什么?到底要折腾个什么劲啊?”
苏倾尘被戴上了厚重的钗环,又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各式衣物包裹了个严实,
“虽然天很冷,但也不用穿这么多吧?勒的这么紧,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好了,好了,不要再弄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如厕!”
“王妃娘娘,时辰不早了,王爷那边恐怕已经在等了。”
“我要上个大号,你们也要围观吗?再说了,你们再多啰嗦一会儿,只会更加耽误王爷的宝贵时间。”
看着那领头的婆婆带着人出去后。
“晓翠,快给我脱下来几件,勒死我了。”
“啊?小姐,这样可使不得。”
“哎,我自己来,对了,你把这个、这个给我缝到袖口里。快呀!”
“小姐,这袖口里,缝这些软布干什么啊?还有这个皮口袋?”
“你就别管了,快按我说的做。”
按照自己的要求,再次穿上隆重的宫装,苏倾尘觉得舒服多了。
她来到王府门口,就见慕容珣站在了马车前,看着自己这边。
“他这是什么表情?嘲笑?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