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愤我为帝女,而今天她愤我为故公主。
仰望了一眼,芙蕖来之不易的简单笑容,“找得到吗?”
“当然找不到,但是你要是还想被宇文氏纠缠下去,就不帮我。”
“好我帮你。”
“除掉宇文化及。”
我的等待犹如烈火烹油。
然后我长视、短视,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他点头的一刹。
“这个我没有兴趣。”他一撩袍子,坐回去,也不见有什么仙风护体但姿态美哉无极。
还好他没有拖我个一年半载直接否定。
这样我就效仿一下诸葛亮,准备开书游说,因为这里有的是书。我找过儒家十三经,从头读起,这本书实在是太好,每一句都可以化身我游说于他的演讲稿。而且估计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教化他想驳斥都来不及。
而且就着烛火看他的脸,随着烛火明耀跳跃,现在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似乎在欣赏我一头雾水的样子,因为我读书差行、跳字、错字,状况百出。
月吞并日。夜漫。
星陪衬于月。月明。
世间万物*托出心扉。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俗话还说男女有别兽兽不亲。
“公主难道要与我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芙蕖弯身笑问。
“对,我已经读书成癖,三五之日不读书便觉得言语无味,面目可憎。另在殿下的芸窗之内往往能得书之真谛,真是奇怪。”
芙蕖笑低头,半颌首时,默想了一会又半抬头,说,“然后呢?”
然后,我便有三五建议,比如说,您的书房前需植一老松,可挂月,可取风。另,前筑一山,殿下无事入山取云,囊云而回放入书房,从此殿下书房行读,俱有烟云之致。
芙蕖不祛笑意,恬默成淡,静静听着,似乎神契于我。我看了他一眼,但不移,不是不想移而是移不开,光线稀疏间似有万花前来奔赴绾附他身,空气流去亦轻荷他身。
这位突厥新贵并没有在我的深视下中毒之类,而是表情空灵超逸款嵌笑意。遥想一下我来的目的,我咽下第三百口口水,干声,“殿下?“
他暖熏笑意,游方神思稍清,又俯声,“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你怎么还是冥顽不灵。”
“我没有必要插手其中。”他一副了无兴趣的样子。
“我可以找到你要找的那个姑娘。我……”
他起身,我估计他会扑向我,提起我的衣领,然后威声她在哪里。
一阵风经过我,抬眼他已经呼啸而去。
想想,没有道理啊。
再想想,还是没有道理。
抬头,有人一身夜行衣,武装到牙齿。莫不是芙蕖。不是他是谁,他刚刚绝尘而去,眨眼翩飞而回。
他一扬手扔给我一个东西,我匍匐着好歹捞着,是一条黑巾。
我低眼觑那黑巾想着它的一百种用法。然后觉得它在自己手上一滑,面上一凉,眼前一黑,罩在了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