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人称指向,所以我也没敢径自欣喜。碎步伫在他身后,想,太子有时候是男人。
太子的声音濡耳涟漪,“我有的时候真想做女人。”
我也觉得他应该做女人,但是我已修炼成一个合格的官家小姐,所以我说,“公子想做女人是想身负更大的责任,比如说将治国安邦与传宗接代一道做了。如此真真的是志向远大,一但成行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可供万世敬仰。”
太子抚额,一脑袋问号。
明显是马屁超标。
第二天,太子明显是又抽风了,我怀疑他的初衷是好的,譬如带我出去避嫌躲一躲,而且这个方法堪称圆润不伤和气。
但是世事无常,就在我们避尽众人目光,星夜出奔,纵马风行时。定睛一瞧,前面有几棵树长在了路中央。这一次连太子也讶然了,话说,这几棵树没眼力也就算了,人们又是怎么忍受萍水相逢于它们幼时,也不肯纵蹄踏过却纵容它们到了今天枝生冠成,根系绵亘。
在困难面前,再优秀的马也会有被抛弃的可能,事情往往是马再汗血,而事情的主要问题就可能是这马太汗血了导致在跳高的问题上却是永恒的跳不起来,而又惟这个缺点让人难以忘怀。
没了马,我们挤出了那几棵树,望马兴叹了一会儿彼此觉得也不好哭回家去,只能勇往直前。
夕阳中雁门关关缓缓浮出沙面一般,又似在杳杳无境中轻轻撼动,一切这般如梦如醉。及至走近它,因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具象的砖石关楼,我问颉利:“关的那一头,住的是谁。”
他并没有转过头来,眼睛平视着那座城,从侧缘看去他的眉目敛下,当无限好的夕阳掠过他的眉睫也一瞬黯迫。
我心研,他这是吓傻了吗?
好在还没有傻透,已有回语,“是大唐的江山。”
我仍注视着这座关楼。
大唐的江山,我似乎在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但实际上我觉得我的心那么在意这几个陌生的字眼。并已因它们而悸动。毫无道理,我可以记得的东西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有的,只是万不会与这座石楼有一星半点的联系。
直到颉利举步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才不得不住了这段想像,跑了几步追上他。
“殿下等等我。”今日的颉利格外不同些,莫不是饿了。
我正低徊心事,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自我耳边传来,如同杨花碎念于耳际,“因是佳人有约,总要有点情绪不同。”
我说,“哦?”
他又说,“一会儿入关,我做你的翻译。”
我说,“我……”
他说,“好,那就说定了。”
然后,他从容转过身去,打身后取出了什么东西。
当我真正明白翻译为何,显然已经是为时已晚,他的意思就是不让我说话,还让我蒙面裹头弄得整体过于神秘。然而出于人们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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