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阳光下的放大镜照射的可怜蚂蚁,高心把被子捂的太严实脸都捂红了,稍稍探出了头往后缩一点,洗完澡的发丝上还残着一股清香,俏丽的脸庞粉扑扑一片,闪着她标志性水润的大眼睛,尽力不屑一点道:“我才不想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蒋卓臻病的手软脚软,肺部炎症未消有一些痒痒,躺在高心旁边细长的眉目笑成弯弯的月亮,笑的急了又咳了两声,本来她不想笑话高心,但这后妹妹傻乎乎的劲头不遭人嘲笑都不行了。蒋卓臻嘿嘿哈哈在高心的旁边笑的坏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事儿呢?”一边说一般用美眸扫着高心的面孔,察觉到她的尴尬和羞涩,嘴角勾出弧线来一副吃了奶油冰激凌在回味香甜的享受神色道:“其实是挺美的事儿。”顿了顿又皱了眉头道:“不过还得看是和谁……”
高心就算再单纯也是个23岁的大姑娘,没恋爱过也不代表连个电视剧都没看过,就算真的连电视剧都不看,那她总该看过1997年出品轰动全世界的《泰坦尼克号》吧!不然她干嘛迷上李奥纳多啊!瞧着后姐姐唇红眼媚说起某些情节,那模样和聊斋里的狐狸精真真没半点区别,高心23年来古井不波的心,咕咚被人丢进了颗大石头,膈应的她极度难受,索性转身背对蒋卓臻不理会她。
蒋卓臻拿捏的尺度已经算是最轻最轻,跟幼儿园小朋友科普性|知识都比这开放了。可看她面红耳赤居然闹起了脾气,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凑近些高心散在脑后的头发就碰触在她的脸庞,发丝有些潮,残留着好闻的香气,她虽然鼻塞还是忍不住轻轻吸食了这样沁人的气味,用手指悄悄去碰她柔软的发梢,喜欢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哄心爱的人那般放缓了语气小声道:“好啦,我逗你玩的,别生气了。”
高心弓着身子背对危险人物又往床边缩一点,柔柔的声音就飘在她发烫的耳朵边,她躲来躲去不过就是一米五的床,对方伸伸胳膊就能把她拎猫儿般拎起来,左右是不可能躲去火星,高心一口气憋在心口,老半天又扭头皱着眉头道:“你说的人是徐知晴?”
说那小丫头尺度低,转眼都能指名道姓了。蒋卓臻一口气没顺差点咳死在床边,咳的猛了背上被人轻拍几下,高心稍稍起身拿过床头的水杯就凑在她嘴角,大眼睛担忧的望她,蒋卓臻张嘴咕咚了几口水,把那个劲儿压下去,斜了点身子靠在床头小半条命丢了般呼出口气。
高心捏着水杯欲盖弥彰道:“你还喝水吗?我再给你去倒一点。”
摇摇头,蒋卓臻道:“不了,我好一些了。”高心抿着嘴唇有点少女做错事的歉意神色,把水杯放回原位,手摸上台灯开关,毫无预兆啪的就把灯关了,房屋顿时漆黑一片,高心缩回被窝声音低低的道:“那早点睡。”
哎哟,见过别扭的,没见过这小姑娘的别扭法。蒋卓臻笑一笑,在一片黑暗里轻轻叹了口气,想起了什么般靠在床头良久,不动也不说话。老半天,高心在窗外照进的细微光线里,仰头看着旁边靠着床头的蒋卓臻道:“你怎么还不睡?不盖好被子又着凉,明天还得害我妈送你去医院。”
蒋卓臻一手扶着额头,嘴角一点自嘲沙哑的声音低低道:“我有点睡不着。”
高心咬咬下嘴唇,纠结着在昏暗里去看她的轮廓,隐约看到离她很近的地方有一个漂亮的剪影,对方的声音透着一点失落。高心大了点胆子,又拿出一些无所谓的口吻道:“你还在想她?”
“谁?”蒋卓臻一点惊讶,随即温柔的低头去看缩在她一旁的高心,这家伙像个刚出生的小鸟从窝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仿佛外界都是危险。
“徐知晴……”提到这个名字,连高心都感到酸涩和沮丧起来,白日的种种回放在眼前,她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她说出那句爱是生命中的精粹时候的模样。
蒋卓臻感觉她似乎跟这个名字杠上了,忍不住伸手去拍拍高心的小脑袋道:“我干嘛要想她?”
高心往后一些躲开她讨厌的手,眼睛在漆黑里闪出点光芒,说的平淡道:“徐小姐说你对她很好,给她买了她喜欢的茶叶,送了她房子,帮她发展事业……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她……”
蒋卓臻靠着床头呼出口气,淡淡咳俩声无奈笑了道:“你又没恋过爱,你怎么推断什么是喜欢?”
高心的硬伤,她在这点上确实不能宛如婚恋节目里的女嘉宾,各个身经百战,口若悬河把人喜欢人这件事儿,剖析的根是根,叶是叶,恨不得爱情就是几套公式,经他们一教,人人算上几卦就能得道成仙一样。高心只好闭嘴,又失落般悄悄叹口气。
兴许是夜太静,蒋卓臻耳朵又太尖,察觉到她的异动,抬了眉头,静夜里蒋卓臻去看她,微弱的光线里,蒋卓臻稍稍低头就对上高心正在打量她的眼神。
小鹿般敏锐,高心马上缩了脖子。
蒋卓臻好气好笑,再一次伸手去摸她头顶柔柔的青草般细软的发丝,掌心还有烫人的温度,隔着发丝传到了高心的头皮,末梢神经千分之一秒感知,高心小臂上起了鸡皮疙瘩,连呼吸都屏住了。像被主人抓住后颈的猫儿,左右晃了晃脑袋,要摆脱这种不舒服。
这一次,蒋卓臻似乎不想放过她一般,稍稍坚持了一些,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有意无意又用小拇指碰触她光洁的额头,手指绕起一缕她额前的发丝,捏在指尖把玩,喜欢她发梢上清洁的气味,喜欢她那些傻问题,教导她般淡淡开口道:“其实像你这样不喜欢人是最好的,爱情也不见得是好东西。开始的时候海誓山盟,相处后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心思,并不会全心全意去爱另一个人。爱情说到底是在别人身上找自己的需要,互相交换满足的过程。一旦达不到对方的要求,伤害就接踵而至……”心里十分怜爱这个没血缘的妹妹,俯□在她耳朵边轻声道:“你是个好姑娘,千万找个很好的人喜欢你,不要随便喜欢人,万一受伤了,你会感觉很痛苦。”
耳朵边有人呼吸的声响,她教的话高心一句也没听进去,倒是喉咙也开始有些干渴,浑身有一股燥热,也许是毯子厚,她只好从里面又钻出来一些,小声道:“你和她分开,你还很伤心对不对?”
蒋卓臻抿起嘴唇,苦笑着看着她,这家伙打算捅一个感冒患者整晚的刀子吗?她也一定是太无聊,干嘛要跟她后妹妹聊什么虚无缥缈的真爱,笑一笑道:“你姐姐的心脏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别人又伤不了。”自嘲起来道:“其实……从我认识她,我就知道她喜欢我,但在我的定义上,必然还得加上钞票,跑车,房子,人脉等等。我那时候想只要她聪明,知足,就算都分给她也没有所谓。可人呢,又是很贪心的动物。给她五克拉的戒指,也许她想要十克拉,给了跑车,还想要游轮。我渐渐不想再膨胀她的*,她就有些受不了,开始使用她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也许这是我的错,她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人,我非得要求她抛开表面只喜那个简单的我……早点结束,对我们俩人都好。”
一同靠在床头,盯着对面书架,窗户外光线微弱,听着一个人的爱情心事,高心23年来也是头一次跟人把感情的事儿聊的深入,过去她最讨厌的话题无非男欢女爱,她觉得这特别肤浅幼稚无聊,她根本就没法理解她宿舍的姐妹为一点点小事跟男友吵架哭到昏天暗地,在高心眼里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做几道数学题。
现在,高心又有些后悔,姐妹们扎堆聊感情的时候,她都错过了,如果她听多点,说不定现在还能有几句漂亮话说出来安慰安慰她后姐姐。想了半天,压着秀气的眉头,高心拧巴着去看身旁的蒋卓臻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话你。”
这已经是高心能想到的最贴心的一句话了,老套的说词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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