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瞒了道:“我只是网上看见了,有些担心姐姐。”
MIKI长出口气,虽然她智商也就那样,但轻重还是能分道:“你可千万别看网上瞎说就起心想调查报道,你姐为这事儿已经忙活一天了,你牵扯进来她就更不好处理,而且负面报道对集团是很大损害。”
“我知道,我不会的。”高心对她笑笑,却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背包上,如果他们知道背包里有集团的秘密,应该会惊讶死。可集团强拆的事儿……
MIKI看她很乖巧安静,相信她也不会对自己家里人有什么想法。关于MAY的事儿,她倒是需要空间和时间想想了……
MIKI一走,高心又是一个人,拿着果汁喝的心不在焉。夜色已经越来越深,高心大脑里盘桓着秘密,内心被某种心情折磨,她跑了一天也累了,脱掉鞋子蜷缩在沙发上,想到那个秘密,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背包,想的累了只有闭上眼睛。
……
蒋卓臻回来的时候,心都疼了。
她本来还要再熬一阵处理事务,一想到高心在等她,还是百忙里推了工作,有些事人力不可为,她也听天由命。回来一看,高心瘦胳膊瘦腿抱着一个大帆布背包,在沙发上蜷缩一团睡的沉了。
蒋卓臻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伸手轻轻去摸她的额前的头发,小丫头的脸蛋白皙清秀,睫毛长而稀疏,漂亮归漂亮,可怎么看怎么有点营养不良,估计她得食言了,高心真的是那种吃不胖的姑娘。
凑过去,低头去吻她的脸,轻声喊她:“心心,别睡在这儿,待会儿要感冒了。”
迷迷糊糊,高心正做恶梦,回到那个工地上那群人正在追她,她摔了一跤没法再跑,梦里惊的喊起来。
“怎么了?”蒋卓臻瞧她在发抖。
高心睁开眼,额头都是冷汗,一眼看见蒋卓臻,鼻子一酸,不管是梦是醒,吓哭了,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往她怀里钻:“卓臻……”
“在呢,我在,心心怎么了?是不是做梦了?”蒋卓臻更是心疼,把她妹妹死死搂在怀里,不断拍她的背道:“好了,不怕。”
高心被抱在怀里,眼泪模糊半天反应过来已经醒了,可那种害怕和伤心还是让她很难过。愣愣享受着蒋卓臻的怀抱,高心真的只想这样待一会儿。
老半天,蒋卓臻才给她擦眼泪,吻她的眼角,心疼不已道:“都是卓文不好,他把你丢水里后,你就开始做噩梦。不怕了,以后那种事都不会发生,你是我的爱人,姐姐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受伤害。”
高心点点头。心口又有什么蔓延,她当然知道卓臻有能力保护她,但她那么懊恼,她没有一点能力来保护她……
“心心,要睡上床睡吧,太晚了,你在我的休息间睡吧。明早我让MAY送你去单位上班。”蒋卓臻把她扶起来,叹口气:“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打赌。”
“我们打过赌?”高心忘记了。
蒋卓臻笑起来,眉目如画道:“我说你跟我在一起,我会喂胖你,可是我输了。你还是那么瘦。”
她笑起来很漂亮,高心喜欢她开心的样子,不由自主也笑起来。蒋卓臻见她摆脱噩梦了,才高高兴兴抱住她,把她搂进了自己的休息间,宽敞的房间里,蒋卓臻丢她在床上。
鼻子蹭鼻子,蒋卓臻搂着她调笑道:“睡还是做点别的什么?”
“睡。”高心眼神里都是温馨。
蒋卓臻去解她的衣服扣子:“睡是动词吗?”
“名词。”高心斩钉截铁。
蒋卓臻眼神里都是抗议和委屈。
高心心里一酸,柔软的掌心去碰她的脸,痴痴看她道:“卓臻。”
“怎么了?”蒋卓臻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高心摇摇头,嘴角带一些笑容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喊你。”
小丫头傻里傻气的,蒋卓臻凑过去把她压好,对着她嘴唇亲吻,很意外,高心主动回应起来。唇齿相依的缠、绵后,蒋卓臻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可也说不上来,摸着高心的头发,搂着她在怀里哄了又哄。
高心安静温顺宛如猫儿,趴在她怀里,眼底似有心事,好半天开口道:“我有时候也很怀疑,我一直在追求新闻的原则和真实,但究竟什么是真实,我也不明白。有一个得了普利策奖的摄影记者,他拍了一张快要饿死的非洲难民,可根据伦理,有人指责他没有先抢救难民……究竟是该先顾忌新闻里的人,还是遵循客观原则如实记录发表……”
什么啊?蒋卓臻服了她了,手指弹了她的小脑瓜道:“嗨,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还在想工作的事儿吗?”顿了顿心疼的搂着她道:“这用想这么久吗?你们搞新闻的是不是都特爱钻牛角尖?”
“你有什么好主意?”高心对她笑了,她姐总是不一样的。
蒋卓臻发挥了她的本色,财大气粗:“我可以去拍照片的时候,车上随时备一卡车吃的,谁要给谁发。”
高心给她逗乐了,蒋卓臻亲亲她的脸蛋,严肃教育她:“追求事业当然没错,做人要有原则,可人又不是机器哪儿能时时刻刻都遵循原则,必要的时候你得量力而行,做不到你可以不用做。”
“恩。”高心点点头,心情好一些了,她姐懂得真多。她一时高兴,搂着她的脖子,凑到她耳朵边,说的很小声:“你要睡我吗?”
蒋卓臻大脑一热,从来没想到,有一天,那小丫头开窍,当真勾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