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儿睡了吗?”
钟鸣刚躺下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竟是苏子墨的声音,就要下床,想想为什么苏子墨来了她就要起来,又躺了回去。
外面的知画自作主张,打开门让苏子墨进来。
就听知书道:“小姐在里间。”紧跟着一阵脚步声。
苏子墨进来时,只看到钟鸣的后脑勺。
苏子墨让知画她们出去,只剩她跟钟鸣时,才道:“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
钟鸣挺了挺脊背,没做声,依然面朝里躺着。
苏子墨无奈笑笑,在床沿坐下,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这不向你道歉来了。”
钟鸣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坐起来,怒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那样做,不是每次做错了道歉,我都会接受的!”钟鸣一时气愤,忘了自己穿得极少,就见红色的亵衣上绣着龙凤图,两条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胸口也极低,隐约可看到丘壑。
苏子墨没料到会突然看到如此香艳的画面,微微一怔,定了定后,才道:“如果我不那样说,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钟鸣愣了一下,撇了撇嘴道:“话是不错,但你也不能推我入火坑啊?”
苏子墨无辜道:“好像是你娘提出来的吧?”
钟鸣没话说了,苏子墨只是复述了表哥当日的话而已,之所以有这个决定,可不是她娘跟老夫人提议的。
苏子墨又道:“虽然我是外人,也看得出你娘很疼你,哪个做娘的舍得掌上明珠给人当妾,若不是你有这个心思,你娘应该不会擅作主张吧?”
钟鸣更没话说了,的确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误导娘亲,让娘以为她非表哥不嫁,只是如果不这样,又怎能上京报仇呢?虽说这么久了,也没让表哥少块肉,但至少让苏子墨认清了表哥的真面目,仇她是一定要报的,只是需要点时间,作死之人自有天收,她不过推波助澜罢了,何必为了个贱人脏了自己的一双手。
钟鸣冷哼道:“说来说去,你不过想说跟你没关系罢了。”
苏子墨无奈道:“我若真如此想,就不会这么晚来找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钟鸣哪里还生气,只是一时放不下脸,硬邦邦道:“虽不是你的错,总归跟你有关系,你自己也承认利用我脱身。”
“所以才来跟你赔不是,”苏子墨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道,“送给你,不准生气。”
钟鸣毫不客气的接过,就见一块丝绢包着一只手镯,丝绢跟上回送给她的一模一样,白色的绢子绣着牡丹,也正是白天见她手上绣得那块,而那手镯洁白无暇如同凝脂,钟鸣生在富贵人家,字识得不多,好东西却见过不少,一眼便瞧出是羊脂玉,还是极罕见的仔玉,非常珍贵,有些不敢相信,“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
苏子墨笑笑道:“哪能跟你比,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就连收买我的丫头都能花上五十两,要知道那可是她一年赚得的银子,不怪她在我跟前替你说话。”
几次被苏子墨误会,都是因为清儿多嘴,再这么误会下去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拿银子堵人是钟鸣的一贯作风。
苏子墨忽道:“其实这镯子是我娘留给我做嫁妆的。”
钟鸣吃了一惊,“既是你娘留给你的,对你来说肯定很重要,那我就更不能收了。”
苏子墨把镯子推回去,“收下吧,反正这镯子是一对的,有一只留着纪念就够了。”说着卷起袖口,就见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钟鸣心中一动,默默收回来,戴在手上。
“还有这个,”苏子墨拿起丝绢,“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我绣的东西,不准再扔掉,否则我就真生气了。”
钟鸣这才想起白天生气时,将苏子墨送她的手帕绞坏扔掉了,原来苏子墨又为她绣了一块,这一回真心觉得对不住人了,讪笑道:“还以为你专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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